"你是,你是白宇成的保镖对吧。"王徇天压下心中的恶寒,谨慎地退了两步。对方展露的实力让他惊骇不已,随手把这只做威做福的狐狸烧得半死,简直是单方面的屠杀。
“不是保镖,只是受命别让他死了而已。"李淳随口应道眼睛也不看他,自顾自地踢了一脚地上的焦炭。"都这幅模样了,你还觉得火不应该烧得断你那杂毛对吧,那我就让你亲身试试,去了冥府可得当个明白鬼。
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那漆黑一团的青子文便惨叫了起来,在地上不断翻滚,手指抠进地板,划出道道疼痛的爪痕。最终,他身上腾起青焰,口中呼喊不出,气息几近消失。
所谓炉火纯青,青焰温度当属一绝,焚金融铁。
几缕火苗弹射出来,向王徇天的眼珠贯去,惊人的温度席卷面庞,却在身前溃散成丝丝焰流,燎卷少年的发尾。
焦味开始弥漫。
"别..杀我...青焰中,近乎骨架的妖狐居然还没死,艰难的抬起手臂,送出一块物品:“不能杀我..我是青丘狐..你们不能杀!”
“我管你什么狐,这还没有我杀不得的东西!"李淳怒了,拖着胖硕的身躯直接钻进火焰,一脚踏折他拿干枯焦黑的臂骨,大吼道:"老子是火德星!你们这群废物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吗?乖乖听话不就好了?整这么多有的没的赖折腾你李爷爷吗!我和你讲,星位摆在这,我就是把启离市的异能协会拔了,也没人敢动我!"
指桑骂槐,他正在对这气息奄奄的狐狸发泄着所有不悦。
李淳没注意到,在他说完话后,一旁的王徇天神色疯狂变幻,最终变成了与刚才大不相同的惊慌之色,手足无措。但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浮夸,他安静了一会儿,换上虚假无比的崇敬眼神,时不时看向李淳。
李淳更没注意到,王徇天在他殴打青子温时,还顺走了那块不知名的物品。手法精妙而诡异,若要描述,简直就像它被王徇天隔空使用天赋,传送到自己手中。
但他的天赋必须有身体接触才能使用,否则,无法解析构成,更加无法分解传送。
那物块一瞬间消失,一瞬间出现,令人惊疑。
"星君!您听清楚点,我是青丘狐啊!"说出星君二字时,青子文声音中带上了无法掩饰的恐惧,但是即将到来的死亡不允许他多说一句废话。仿佛回光反照般,他嘶哑破损的喉咙里发出令人心碎的哀嚎,声音嘹亮,在附近的高楼之间回荡。口中甚至溅出点点血花,却在一瞬间被蒸发殆尽。
"我他妈听得很清楚!你是青丘的是吧?青丘的关我屁....
青丘?"李淳刚要踩下的脚顿在空中,狐疑地盯着地上的焦炭,放过了他差点断裂的脊柱:"青丘国的九尾狐跑出来了?"
"火把火先熄了...
“你李爷爷问你话呢!"空中的脚掌换了个角度,毫不留情地印在他脸上。李淳痞气十足的表情震慑着青子文,一时间居然让他不再感到被焚炼的疼痛。
应该说,他不敢疼痛了。焦糊一片的脸上挂起无法分辨的讨好笑容,狐狸说道:"我们不喜欢待里面的,只是前两年九尾狐族有奸佞篡位,抢了族长的位置。这不是要清算吗,就闭国了几年...
"这样啊,我都没听说.李淳若有所思,打了个响指,狐狸身上的温度骤降,青焰熄灭,露出焦黑的肉身。见此惨状,刚想跑路的王徇天面露不忍之色,竟停了下来仔细观察他。毕竟他刚才可没有拿出妖力抵抗,或者说妖力刚涌出薄薄一层便被烧却,根本来不及形成完备的防御。纯粹肉身抵御上千度高温,这种战绩令人砸舌。
“你为什么是三尾?"李淳突然发声,刚降到37度左右的正常温度不改去势,竟继续下跌。
刚出炼狱,女坠冰窟,青子文被冻到浑身僵直,结巴道:"我们九尾狐不是,不是生来就九尾不。而且离开青丘,尾数就就不好涨了..
“你一个人跑出来的?"
“对对,"狐狸有点反常,小鸡啄米般点着头。李淳只当他被吓怕了,继续问道:"话说你小小一个市级悬赏犯,怎么会被我的名号吓到,不可能连这种地方都听说过七星吧?"
"这,我毕竟是从青丘出来的,华夏的七位少年王还是听说过的,毕竟战力堪比主司."青子文目光躲闪,偏过头去。
“哦?"火德星突然露出八卦的表情,"只要你不把狩猎战的事往外说,这件事就算了,今日不宜杀生。听说九尾狐族的公主.大概是前公主了,她似乎对天偷星很着迷,真的假的?那家伙明明是我们七个中最阴的,连身份都不愿公开,真不知道怎么被看上的。
“小生就是死也不说!公主喜欢谁都行,反正能当上星的家伙肯定不是人渣。
显然是默认了。
"那位前公主不会已经被现族长清算了吧,从这月初开始就销声匿迹,连同天偷那家伙也不知道去哪了。好不容易约到他,结果又没见到真面目。"李淳有些遗憾,随手让青子文身体的温度恢复正常。
狐狸感恩戴德地望着他,一不小心吐了些秘密:"不是这样,公主要是死了我肯定知道,她可能在四处找天偷星。"他眉头一挑,道:“你还瞒了什么?一口一个公主,连她的死活都知道,你是不是她带出来的?"
“你这娃娃怎生的这般败兴!老夫这仙酿可是天下无双,到你这却不比茅屋污物!”
身侧突兀一声,惊得李淳迅速转头,周遭炎寒不定,温度剧烈波动。火德星的温度控制问谓无敌,这也是他在七位星中排行老三的原因。
王徇天正弯腰干呕,一个络腮胡须、蓬头散发的通遍大叔斜眼也他,爱惜地摸着自己腰间的葫声,健壮的身躯哪怕隔着衣服也感受得一清二楚。
你他妈好臭!"少年猛翻白眼,脚步踉跄地向边上退开。本来,他看李淳没注意他,就收起了那令人作呕的虚假表情准备逃离,他也有些需要隐藏的秘密,在这个人面前随时可能暴露的秘密。
结果撞上了个怪物,酒味伴着臭味,交织在他鼻翼间,差点送他进棺材。
“算了,既然青丘还有闲情逸致搞内乱,估计安全的很。"那人拎起葫芦,拔出塞子猛灌一口,又瞟了眼王徇天。
突然呛了起来,和他大眼證小眼:"你不是那天不要命的娃娃吗!楼都塌了还打打闹闹,玩呢?
“你?!"王徇天终于皮应过来,直接弹了起来,指着火德肩上的白宇成吼道:"你要是没把我扛出去,楼塌下来之前我就把那家伙带走了好不好!你还好意思来找我?!"
“你…狗咬吕洞冰,不识好人心!"那大叔气得吹胡子瞪眼,声音都抖了起来:"老夫好歹救你一命!"
“好心办坏事,你在帮倒忙!"
“气煞我也!
远处,周淑芸偷偷理好了包裹,准备溜走。那人她也认识,不就是杀完猫妖那天遇到的吗,自己也不过倒了他一身垃圾而已,赶紧跑就行。
什么?弟弟还重伤昏迷?
白宇成的保镖力压群雄,要她干什么。
哦,搭档还在和那大叔对峙阿。
他们似乎挺熟,自己该溜了。
。
(在学校写的,扫描翻译可能有些错别字。由于在学校发的平板里码字,写随笔的时间用完就点不进去了,剩下两三章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