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索再次从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不记得昨天被灌了多少。神酿这种东西以前只敢偷偷喝,第一次正大光明喝酒却被灌了这么多,没有一醉睡个几年已经算父母亲的基因各种强大了。
埃索来到了时空圣殿,他的父亲就在这里等他。
“埃索,你知道成为至高神的意义吗?”刚见面,银发老帅哥艾塔尔迦率先说到,“知道为什么至高神都有自己明确的职位吗?”
埃索有些茫然:“这不是秩序的选择吗?因为您最适合成为时空神,所以秩序让您担任这个神职。”
艾塔尔迦摇了摇头:“并不是,准确的说不全是。你要记住,至高神被称作法则意志的化身,这并不代表我们是没有感情的神力机器。”他紧盯着埃索的眼睛,“埃索,你要记住,一个神,如果失去了人性,那么他离消亡就不远了!”
“您究竟想传达给我什么呢?”埃索有些不明所以。
“每个至高神在登位之前必须做一件事,走一遍成神之路,做一次凡人,在渺小的凡人眼中找到神明存在的意义,保持人性,以及让你明白,自己的责任……”
“……”长久的沉默。
“我明白了……”
“去准备一下吧,埃索。”
天启大陆,西域,边陲之地•塞拉希尔
一个魁梧男人默默的在守城卫兵的注视下离开了边境,他看了眼愈来愈近的雷霆山脉,嘴角抽了抽:干什么非要降临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降临在格林威治后面的魔法森林难道不香吗?
神域,天宫,降临之井。
“记住,冷的时候要记得穿衣服。”老母亲凯拉这样叮嘱儿子,“遇到危险要记得逃跑,不要逞强,你有几斤几两妈妈还是知道的。”
埃索嘴角直抽,他环视一圈,父母和姑姑都在,娜塔莎此时脸上依然红红的,不知道当时和埃索单独交代了什么,此是与埃索对视,还会下意识把头扭开。
亚索笑着说,“真有危险也不用怕,如果搞不定就朝天大喊师父的名字,我一定会来救你的。”
“殿下,保重。”希芙眼里噙着泪花,“我会想你的。”
埃索一脑门子黑线,小姐姐我是下界除妖又不是去赴死,这参加葬礼的情感表达是不是哪里怪怪的。
“那,我走了……”
“保重。”众人齐声。
埃索站在降临之井旁朝里看去,只有一片星辰,,他想着这时要不要说些什么,但是又想不到该说什么。这几天的经历就像做梦一样,先是在一个叫地球的低魔落后文明上体验了一把神明坠入凡间的感觉,然后醒来之后噩梦成真,真是……
想到地球,他忽然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他面朝大家,张开双臂缓缓向后一跃……
埃索并不知道自己下落了多久,他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不知何时,风停了。
“我还以为我们的守护之星会害怕的不敢睁眼呢。”面前是一位看不清面容的老者。
“啊,父神。”埃索急忙见礼,但被父神拦下,父神并没有看他,而是看着脚下的大陆,“很美不是吗。”
天启大陆,创世初不久便存在的奇迹,这个大陆并不是常规意义上的星球,而是一块巨大的大陆,漂浮在星海之上,大陆东部是一片广袤的森林,北部被冰原覆盖,南部多为平原与山野,仔细看还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类城镇;西部多为沙漠,少量绿洲周围分布着人类的城镇,再往西是连绵不断的山地,西南是一片沼泽,而在南部与西南中间,阻隔了一条史诗般巨大的城墙——神圣壁垒•泰坦之墙。中布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仅有几座山脉居于其上,显得异常广阔。碧蓝色的海洋环绕着大陆东部和南部……
兽人,精灵,矮人,人类,异兽,人鱼……在块大陆上安居乐业。
“真是个奇迹,生灵安居乐业,一片繁荣。”埃索不禁感叹。
“呵,从神明的角度看确实是如此,那么你想保护你所看到的一切吗?”父神问。
“是啊,这不是我身为守护神的责任吗?”
“不,你应该守护的并不是你眼前的美好,你何不亲眼看看你想守护的究竟是什么呢?”讲到这里,父神停下了围着埃索转圈的动作。
埃索看了看脚下的神术符文,问到:“我刚才就想问了,您刚刚究竟在做什么?”
“封印你的秩序之力啊。”
埃索:。。。。。。
哇哦,真是防不胜防呢。
他看向埃索,“记住,认清神本身的过程比成为神更重要!”然后举起权杖向埃索脑袋一棍挥下……
埃索总觉得两眼一黑,再次开始下落。
父神笑了笑:“宝刀未老啊。”
天宫,时空圣殿。
“父亲,当年您也是这么被父神一棒砸下去的?”娜塔莎正点着脚尖看着时空神投影出的画面,艾塔尔迦没有回答,倒是凯拉笑着到,“是啊,不过想当年你父亲被砸的那一棍可不轻,至少比埃索这一棍要重多了~”
刚刚凯拉还看到父神挥那一棍时艾塔尔迦还下意识一捂屁股……
“虽然只能镇压混沌力量,但是如果不上进……那么那微弱的混沌力量估计也保护不了你多久吧……咦,这股外来生命能量?”父神下意识看了天宫方向一眼,“算了,问题不大,就当留个后手吧。这对姐弟可真是的……年轻真好啊!”
天宫,娜塔莎羞红了脸。凯拉好笑的看着女儿的窘境,“你呀,宠弟弟宠的跟什么似的。”她继续转头看向投影,“这是你的初吻吧,这么没有仪式感就交出去了?还真是……”
“哎呀,母亲大人!你……你……”娜塔莎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时间回到早晨,娜塔莎单独把埃索拉到一边。
“这一趟过去很危险,你……一定要小心小心在小心。”
“嗯,知道了。”
“就,完了?”
“完了。”
“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那,照顾好自己?”
“……好敷衍!”
“可是我确实没什么要跟你说的呀。”
“唉,算了。我跟你说,成神之路肯定是要封印你的秩序力量,不过你可以在现世使用混沌之力,这一点,我倒是放心。”
“哦,所以呢。”
娜塔莎想了想,红着脸说到:“临走之前,能不能再叫我一声姐姐。”
埃索有些无语,但是一想到估计又要几十年不见面,一想到那个曾经默默守在自己床边十几年如一日的身影,他根本找不出理由拒绝。
他不禁有些好笑,“好,那——姐唔……”当感受到嘴唇被面前的倩影堵住时,埃索的脑子先是空白,然后反复重复一句话:她竟然A上来了!她竟然A上来了!等了这么久,她终于主动A上来了!
松开埃索,娜塔莎羞红了脸:“生命女神的生命礼赞,每个生命女神只有一次机会,我的就给你了,可别死了……”
“……”
死一样的寂静。
此时娜塔莎内心:他会懂得吧,我都这么主动了。嗯,初吻都给他了,到时候一定让他负责,对,一定。可是,万一他拒绝……不不不,不可能,一定不可能!哎呀,刚刚脑子一热究竟干了些什么呀!真是羞死人了!啊啊啊啊啊啊……
此时埃索内心:她竟然A上来了!她竟然A上来了!她竟然A上来了!她竟然A上来了!她竟然……
半晌后,埃索开口:“姐姐,你成长了啊!”
“……”我请你去死一死好不好!就这?就这反应?
……
“好啦!至少这证明了你们都长大了不是?”凯拉笑着一把抱住自己的女儿,“所以你给他的祝福是什么呢?”
“永恒之生命,如星辉般永耀……”
“……这下小埃索倒是真的想死都死不成了。”
这样交出了身为生命女生的永恒祝福,看来娜塔莎是打定主意要跟着埃索一辈子了,自己要不要给孩子们先策划一下婚礼呢?还是算了,感觉这样有些对不起海拉呢……(崽,妈尽力了,后宫什么的还是你自己看着办吧!)
此时虚空中,混沌女神本体正安逸地躺在父神怀里,“年轻真好啊……是不是该给孩子们准备婚礼了呢?”
“小家伙成年礼才刚过,你太着急了……”父神笑了笑,“希望,这次便是终结吧!”
“至少不要让它变坏就好,那样你也能轻松些,早些退休,早些养老……”她慵懒地为自己怀中的凤凰梳着羽毛。嗯,没有海拉抱着舒服,自己果然还是喜欢猫的。
海拉:喵喵喵?
凤凰睁眼看了秩序父神面前的神器“诸神之眼”一眼。唔,那就是未来的守护神吗?希望自己把女儿交给他的选择不会错。嗯,都是永生不朽的状态?还真是般配呢。
“在想自己女儿的事?”父神看出凤凰在想什么,这凤凰自从创世之初变被父神收留,如果说感情,那应该是跟亲生女儿一样,本来是想让凤凰当第一代至高神里的大姐(注:神明级的凤凰是可以化成人形的),但是当年凤凰一句话就让父神打消了念头:“哈?成神好麻烦的,还要照顾那么多弟弟妹妹,才不干。”嗯,主要是当年说这话的时候遭到索菲亚的强烈支持,所以宠老婆的父神觉得老婆大人说得对。然后就允许凤凰在家躺尸了,这个老宅女连自己侄子侄女的成人礼都不去,导致了他们到不知道自己本来应该还有个“大姑”。
就这大家胡思乱想时,父神微闭的双眼缓缓睁开,世界安静了下来,仿佛没有了喧嚣,混沌母神也一整平常嬉笑的模样。
父神缓缓朝天际伸出右手。
秩序不可改变,至高的规则需要人来守护;
尊严不可侵犯,众生的生命需要人来守护;
希望不可破灭,真理的火种需要人来守护;
然,毁灭终将到来;
他将鞭挞,将侵吞,将磨灭,将屠戮……
众生将哀嚎,秩序将哭泣,希望将消逝。
诸神以此祈愿,我,秩序•●●(注:那位大人的名字是受到世界规则屏蔽的)/混沌•索菲亚/时空•艾塔尔迦/自然•凯拉/光明•凯莎/黑暗•辛西娅/死亡•海拉/生命•娜塔莎/幽冥•艾耶,我们将共同见证:
当黎明般的光撕破长夜,当神罚般的雷霆击穿乌云,当守护之星于苍穹中亮起。
众生的守护者。
秩序的捍卫者。
正义的执行者。
守护•埃索
降临。
(到这里,本书的故事就要走上正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