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什么情况啊！”
科长有点愠怒。
“我不是说了吗？你们选人一定要仔细仔细再仔细，前两次吃的亏还不够吗？！”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选人不慎……”
科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
“去！给我倒杯水！我要压压惊。”
“好。”
我立刻抓起来科长的茶杯，一路小跑溜出了科长的办公室。
还好周围没有几个人认识我。
太狼狈了。
为什么选一个靠谱的中之人这么难呢？
最开始的那个人效果不错，但是因为个人原因不能到这里工作；第二位的能力有限，我们的时间和经费也有限，没法儿从头培养一个没什么天赋的新人；第三位……
“好烦啊……”
其实效果不错。但是为什么搞这一出啊？
学历造假就不提了，她那个什么狗屁吃软饭男朋友看着我们有点起色了竟然要我们把直播收入拿出来给她们，还想空降当老子的领导，真是……
一点都不把国企的IP放在眼里吗？
虽然我们穷，但是我们代表的是国家最大的媒体，是国家的喉舌啊……官方游戏账号换成自己的账号白嫖了我们的经费不说，还用公费买黄油……关键是还让观众们看见了……
老子真想狠狠地踢他的屁股。
“科长，水来了。”
“嗯，好。”
科长接过了水杯，猛灌了一大口。
“跟你说个事儿吧。”
科长示意我坐下。
“其实我在想，把你们单独分出去，和社会上的一些机构合作……”
“您是指要把我们整个团队从台里分出去吗？”
科长摇了摇头。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们这个团队搬到隔壁的文创区去，你们一直憋在总部大楼里，很多人一看是国企发的招聘通知，怕是不太愿意来。”
科长笑了笑。
“你想想看，一个堂堂国企，中央的喉舌这个无形的帽子扣在头上搞虚拟主播，大家估计都怕玩儿的太开招惹了领导。所以我打算给你们单独分出去，让你们在文创区那个比较自由的环境里搞，这样会不会对你们好一点。”
“是这样吗……”
“说实话我是真的看好这个项目。”
科长递给了我一把钥匙。
“这个项目是我扶起来的，你们也是我招进来的；再说了，你们成绩也不错，刚开始的时候那个和这回这个，这俩小姑娘和你们配合搞得还挺不错的。”
“谢、谢谢科长……”
“这钥匙是隔壁文创区我们台里的一个仓库的钥匙，里面没什么东西，台长说着要出租或者是卖了，我说我有用就给钥匙要过来了。你们找个时间收拾收拾、装修装修，那儿就给你们了。”
“啊？”
“啊什么啊？快下班了，赶紧去搬家啊？”
科长拍了拍桌子，吓得我一哆嗦。
“对不起，信息量有点大……”
我还在思考分家之后的问题。
“还在想什么啊？经费照样拨给你们，运营的收入还是你们的，也不要你们的房租，你们想搞什么上头的人也看不着了，还不够？”
“啊啊、够了够了……突然给我们这么多东西……有点……不太适应……”
我挠了挠头。
“我这就去通知他们去。”
“对了。”
在我转身准备离开时候，科长叫住了我。
“你们，在没彻底搬出去重新开始之前，可以稍微暂停一下项目。这是上头的话。”
“好。”
我自然明白科长的意思。
上头的意思是要我们先冷处理一段时间。
有太多不明真相的人在跟风骂我们。虽然这次我们的公关十分及时而且有效，第一时间向喜欢我们企划的粉丝澄清了事实，但是她男朋友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
头疼。上头的想法是对的。确实冷处理一段时间，跟风小鬼就不跳了。
趁着这段休息的时间好好找人选吧。
“老大回来了！”
我们团队总共就四个人。
“怎么样，上头没毙了我们吧？”
负责后勤的蜜酱凑了过来。
“看头儿的表情应该是没有。”
技术岗的龟龟依旧像个乌龟一样趴在座位上。
“我同意龟龟的观点。”
通风报信的刚哥如此说道。
刚哥原本的外号叫眼镜儿，因为他叫戴言景，又对眼镜娘有着非同寻常的兴趣，虽然他本人并不带眼镜。改称刚哥是因为他在和那个窝囊软饭男谈判的时候疯狂输出直接硬刚把那个窝囊废打得屁滚尿流（指的是谈判），可谓是十分刚猛。
他是负责原画设计的。
“啊啊，对，没什么大事儿。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先听坏的。”
刚哥打断了我接下来的定体问。
蜜酱也点了点头。龟龟倒是什么都不管。
“坏消息是我们的活动要暂停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
“害，这也不是什么坏消息吧。”
龟龟吐槽。
“好消息是，我们有自己的独立工作室了，就在隔壁文创区。另外，上头对我们的项目还是有点兴趣的，暂时并没有想停掉项目的意思。”
“诶？！独立工作室？”
蜜酱有点吃惊。
“没错，不过现在还是一个杂物间，虽然没有什么东西，但还是要清理一下。”
“太好了！！！”
龟龟猛地从位置上蹦了起来。
“你干什么啊！”
蜜酱明显是被龟龟的反常举动吓了一跳。
顺带一提，蜜酱和龟龟俩人是青梅竹马的情侣。
“我终于能有一个自己的工作台啦！不用再挤在这里啦！”
“瞅你那样子。我有点后悔和你在一起了。”
蜜酱一脸嫌弃。随后又转向了我。
“我们什么时候搬进去啊？”
“现在。”
我晃了晃手里的钥匙。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需要——装修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