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两个！”
两人没有丝毫要收手的意思。
“对了，心心你一般都是多大的罩杯啊？”
小律把手放到自己的胸前比划了一下。
“这至少是F以上的级别了吧。”
“额、额，我的都是定制的，一般买不来……”
我说的是实话。
到处都买不来适合我的。
要么是大了，要么是小了。
“这样啊……”
小律又比划了一阵子。
“对了，花奈你是多大的啊？”
“诶？我？”
突然被问到的花奈吓了一跳。
“我是B的样子。”
“啊，看起来花奈是最小的啊。”
小律松了一口气。
“那小律你是多大的啊？”
“我？我是C啦。”
小律又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腰。
“让我摸摸！”
“唔！”
小律对我的腰部发动了突袭。
“啊，这……”
“诶？”
花奈也加入了摸摸的队伍。
“完全没有什么赘肉啊。”
小律有一点难以置信。
花奈又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腰。
“哇，心心你怎么做到的啊？”
花奈有些羡慕。
“我天天变着法子控制身材。”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说实话从我小学的时候就开始胸部疯长而身高不长。
那段时间，不管吃什么，怎么吃，所有的脂肪都只堆积在胸部。
我记得到了高中的时候因为个子矮胸又大成为了学校的一大热议话题。
“我所有的营养全供在这上面了也说不定。”
“有、有可能……”
花奈有些动摇。
毕竟自己天天努力保持体型，却有人怎么吃都不会长赘肉，肯定会有些羡慕的吧。
“诶？对了，花奈你是之前是做什么的啊？身材这么好。”
“我原来是学表演的特长生，后来考到了这儿，分到了戏剧表演，主要是学的京剧。”
“哇，这可真厉害啊，学的是国粹啊。”
花奈苦笑。
“其实那个时候我满脑子想的是我要当模特，根本就没好好学。”
“说是没好好学也不太可能吧。”
“嘛，也确实是有在老师的逼迫下好好练基本功就是啦。”
花奈向后退了一点，站起身来。
“你看，我的腿能绕到脖子后面。”
就像一只白天鹅般优美的姿态。
“噢噢噢噢！”
我和小律同时为花奈鼓起了掌。
花奈在我们两人的喝彩声中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到了水里。
“我听说啊，唱戏的人唱流行歌一点都不费力的，是吗？”
“嗯……”
花奈沉思了一阵，点了点头。
“确实是不费什么力气。”
“对了，小律你大学学的是什么啊？”
花奈这回竟然主动挑起了话题。
“啊，我就学的美术啊，动画制作。”
小律说道。
“我这人没有什么特点的，除了比较二次元一点。”
“你下午说的你不是有考虑出道当偶像吗？”
“嗐，别提了，我现在觉得我妈当时阻止我是对的，娱乐圈哪有那么好混。”
“这样啊……”
“啊，对了，我们两个都说完了，心心你呢？”
“我啊。”
我闭上眼睛想了想。
我大学里学的是什么来着？
不对，我好像就没考上大学来着。
说来惭愧，我从小脑子就不老好使，一到学习的时候就老头疼。
“我没考上大学，上的是大专。”
“诶？！”
两人同时吃惊地看向了我。
“不会吧，我以为心心你至少是个本科啊。”
“没有，脑子笨，学不走。”
“那你学的是？”
“幼师。”
空气一时间有些凝固。
“那你是怎么做起了虚拟主播呢？”
花奈率先打破沉默。
“我都是托我哥的福，他是心心的原总策划。”
“啊，这样啊，那你哥现在应该位置很高了吧。”
“没有，他前几个月喝醉了，掉到故宫护城河里淹死了。”
“啊……对不起……”
花奈说着道歉的话，向我这边靠近了一些。
“没关系，人总有一死就是了。”
空气又一次凝固了。
“啊，对了，既然话说到这儿了，那我就再说两句好了。”
我想了想，有些话还是不吐不快。
“我们的新同事，就是壕无人性的那个，是为了取代我的。”
“啊？！不会吧？”
小律吓了一跳。
“心心你不是才开始没多久吗？”
花奈同样表示难以置信。
“那啥，反正是上面决定的，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就是了。”
我摊了摊手。
“再说了，我能坐在心心的中之人的位置上也是偶然。本来我们的上级是打算将运营全部外包，但是我来了之后心心又活了过来，所以上面看见这个行业有搞头，所以就打算以我们心心团队为模板成立一个单独的单位专门来管这些虚拟形象的运营，但是上面觉得我不太符合他们想要的人设，所以我就要被换掉了。”
“啊，国企也有国企的难处啊……”
花奈明白的点了点头。
“既然我以后不是心心了，你们也不要用心心来称呼我了，免得出问题。”
“那我们该怎么叫你好呢？”
“我叫张小星，这是身份证上的真名，你们管我叫小星什么的都行。”
“说起来我们还不知道互相的真名呢。”
小律突然一拍脑壳。
“我叫白雪。”
“我、我叫王姗姗，姗姗来迟的那个姗姗。”
两人也报上了姓名。
“哦，都是好名字呢，不像我，我哥叫大星，我就叫小星。”
“说起来，我也有个双胞胎哥哥叫白风。”
“风雪？你们是冬天出生的吗？”
“对的。”
小律点了点头。
“我妈说我们俩出生的那天又刮风又下雪，所以就叫我们俩风雪了。”
“哦哦，原来如此啊。”
“我、我的名字就很普通啦，我爸妈没什么文化，带女字的就随便跟风起的……我上学那阵子班里面有三个叫‘姗姗’的……”
“姗姗？”
“诶。”
小律叫了花奈的名字，花奈条件反射一般回应道。
“啊啊……被人叫名字有点不好意思。”
“姗姗？”
我也学着小律叫起了花奈的真名。
“心心你也来？”
花奈看起来是真的对被别人直呼名字有些不好意思。
“小星——星？”
小律试着叫出我的名字。
“没关系你怎么随便怎么来，反正我已经被叫了十几年‘小星星’了。”
“妙啊。”
小律竖起了大拇指。
“像我这单字就不好叫，怎么都别扭。我爸妈就一直是‘小雪’‘小雪’的叫，外面同学倒是一直管我叫‘小白’。”
“小白”和“小雪”，都是不错的昵称啊。
感觉‘小白’更可爱一点啊。
“其实我倒是更希望你们叫‘小雪’的。”
小律如是表态了。
“那我们也就叫你‘小雪’吧。”
……
“给，饮料。”
我从楼下给两人拿了饮料上来。
“啊啊，真舒服啊……”
小雪，也就是小律，只穿着内裤倒在了床上。
“喂，你注意点形象啊。”
“没关系啦，咱们几个不是已经坦诚相见过了吗？”
小雪坐了起来，接过了饮料。
“姗姗，你的。”
“谢谢……”
花奈，啊不，姗姗倒是有好好的穿着睡衣。
“这地方真的比酒店舒服多了。”
小雪打开盖子，将里面的饮料一饮而尽。
“你还是穿好上衣吧。”
我指了指一边放着的宽松T恤。
“好吧好吧……难得能不穿衣服……”
小雪极不情愿的套上了衣服。
“你在家里也是这样不穿衣服的吗？”
“对啊，我自己一个人在屋里就是全脱光的啊。什么都不穿。”
“噫！”
姗姗明显是被如此开放的小律吓了一跳。
“什么都不穿也太害羞了吧……我穿我们的紧身练功服都觉得不太好意思……”
姗姗身上的睡衣也确实是那种宽松但遮的很严的款式。
“嗯……”
小雪摸着下巴思考了一阵。
“硬要说的话，我确实是有点过于开放了。”
“不过心心你这套睡衣……啊不是，小星星你这套睡衣还挺可爱的啊。”
“啊，是啊，我在网上淘了很久买到的。”
儿童睡衣。
“不过……”
小律指了指我的胸前。
“果然是连睡衣都藏不住啊。”
“别说了，我现在觉得这真的是个负担。”
真的很热的好不好。
“唉——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啊。”
小雪无奈的叹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