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嘛。”涅索尔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这个卑劣小人。
“我不想干嘛。只是涅兵长要抢我费劲千辛万苦得来得宝贝,是不是有失你的身份。”齐卡山冷冷地笑着。
“那才不是你的东西!”
“不是我的东西?你这句话说的可就难听了。我用真金白银买来的东西,怎么就不是我的东西。”奇卡山摇着头,手中握着的剑仍直直地抵着涅索尔的喉咙。
“你个无耻小人!“涅索尔咬牙切齿地骂道。
“我无不无耻,这不重要。你眼前这把剑的锋利,可不需要我来说。西普过往的荣耀已经告诉了你,还有我。“
“这把剑你配吗?你拿着它,却尽做些肮胀龌龊的事情,我真替这把剑感到不平。“涅索尔轻蔑地笑了。
“那个混蛋倒是帮了我大忙。要不是他成天跑到我酒馆那大喝特喝,没钱就欠债。一天天累积下来,等他那个宝贝儿子辛辛苦苦从外地赚钱回来时,他欠下的债,就算有十个儿子给他打工,也偿还不起。没办法,我开酒馆的,总不能自己倒贴钱吧。念在他们一家子可怜,没什么值钱的宝贝,于是只好拿他儿子的剑作为代替咯。可惜了他儿子,现在空有一番无力,没有武器,还怎么像以前一样屠龙呢。唉,可惜咯,可惜咯“说完,奇卡山装出一副悲态,哀声叹气地摇着头。”
“你真是卑鄙。“
“好了,说够了吧。今天早上那混蛋带着他儿子出去了对吧。“
“你怎么知道。“涅索尔心中一惊,没想到他的消息网这么灵通。
“这不是你该问的。瞧瞧现在的天色,太阳就快落山了。他们还是没有回来,对吧。“
涅索尔只是两眼瞪着齐卡山,没有说话。
“看来我说对了。那么你要去找他们咯。可是你的武器不够先进,怕是应付不了村外的怪兽。要不这样,我把这把剑借给你,帮你一把。“
”哼。你会这么好心。“
“那是自然,我们可是同一个村子的人。不过,万一我借给你,你之后不还给我怎么办。所以,我有个小小的条件。“
“你的条件,我可支付不起。“涅索尔昂起头说道,话里尽是嘲弄的语气。
“不不不。整个村子里,只有你支付得起这个条件。“
涅索尔不知道齐卡山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思索片刻后,他冲着卡其山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给出的条件。
“条件就是这个——”卡其山对着涅索尔的耳朵轻声说道。
高大威严的城堡里,一个少女站在最高处的平台上,微风轻拂,纱裙飞舞。
“悦悦,怎么不下来吃饭啊。我让仆人叫了你几次,她们都说你没胃口。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么?”身穿华丽衣服的中年女性,看着不远处的少女。
“没什么,母亲。城堡里太过炎热,高处的风很凉快。”
“城堡里太过炎热。不是给你配了几名专习冰系魔术的侍女吗?你让她们施法给你降降温就行了。何必上这么高的地方来呢,蛮危险的。还是随我一同下去吧。“
“冰系的魔法再厉害,也不过是人造就的,和这自然的风相比,终究少了一丝灵性。”少女眺望着远方的深林,缓缓说道。
少了灵性,这是在说什么胡话。我看啊,八成还是放不下那小子。尽管那天让高人施法,扰了她的心智,让那小子彻底放弃了我女儿,但女儿她似乎仍然念念不忘那臭小子。
“母亲,他最近怎么样了。“
“他——你不必再想了。“
“母亲在那天欺骗了才酿成今天这样一个结果,难道连这点微小的心愿也满足不了我吗?我只是想知道拂逆他现在究竟在哪?过得好不好。身边的人会不会欺负他。他不会魔法,在这人世间,真不知要受到多少劫难。还有——“
“够了!下次别再我面前提起这个人。你要是再这样蛮不讲理,明天我就把你送到密切若城去。“
“别啊!母亲。“少女冲下台阶,抱着她的母亲,泪水从眼角溢出,划过脸颊,滴在她雪白的纱裙上。
“好了,你不必再我眼前哭泣了。念在你答应了皇室给你定下的婚约,我就姑且告诉你这些事。拂逆他此时正在剑绝城,那里的人都不会魔法,所以你只管放心,在那里,拂逆不会受到欺负的。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好好吹你个笛子,结婚大典上我可不想因你丢脸。你丢得起,你父亲可丢不起,爱尔若国更丢不起!“说完这句话,中年妇女扯回被少女拉着的裙摆,愤然转身离开,
少女留在原地,等到泪水流干时,她抬起头,望着空荡荡的走廊发呆。
离富丽堂皇的城堡相对的,是落破的乡村。
“拂逆饿了吧,我去煮点东西给你吃。“
南希听到拂逆肚子发出的咕咕声,便觉察到拂逆已经好久没吃东西了。一大早来这,午饭又忘记做了,现在都快天黑了,拂逆不饿才怪了。
“好吧。“肚子都叫出声来了,拂逆也不好意思推迟南希的热情。
“你先在这坐着吧。你要是看见某位大叔走到大院门口,记得告诉我一声。“南希望着窗外愈发暗淡的灯光,心里只是焦急与不安。
“容我冒昧地问一下,你说的那位大叔是涅索尔,对吧。你要等他吗?“渐渐熟悉这里的拂逆想着快点了解自己身处之地的全貌,于是碰到不懂的地方,他迫切想知道答案。虽然有些提问可能不合时宜,但拂逆也只能硬着头皮问了。
“那个大叔啊,对啊,是涅索尔不错。我的确要等他,不过这件事就和你无关了。“南希不想进一步告诉拂逆有关自己父亲和哥哥的事情,父亲犯的事,还是由自己和涅索尔处理为好。
“哦,好吧。做饭需要我帮忙吗?“
“不必了。你坐在那休息就好了。不必劳烦你费心。“
拂逆本想继续说的,在心里,他觉得自己亏欠南希太多。做饭的活应该自己揽下,让南希休息差不多。但他又十分清楚,南希是无论无何不会答应自己这个请求的,所以拂逆并未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南希忙碌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