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天空向大地无情地播撒紫外线,烈日高悬,引得场上的运动员们连连叫苦。虽是秋日时分,但灼热阳光总是能够驱散空气中的凉爽。
“若是有雨,这接连不断的比赛还能搬到室内进行么。”抬头望了望蔚蓝的天空,文曼轻轻摇了摇头。
“任谁也不愿挨着烈日暴晒和风吹雨打。”回忆起李亚男那偏黑的肌肤,文曼心想道。
今天下午貌似有她们系的比赛,文曼还在想宋阳他们会跑出怎样一个成绩。不过这并不重要,她只是一个见证者,见证比赛开始,胜者诞生。至于王冠加冕谁身,她不参加,也不会在意。
不少身穿运动服的运动员们卖力奔跑在这塑胶跑道上,单从那表情上便可看出其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从赛道旁走过,清楚的看到了学生们的奋力拼搏,不得不说,那不停流下的汗水和不断咬牙坚持的决心,还是令她不禁赞叹。从古至今,拼搏者总是得到历史的赞美;无论他的功过是非与品行善恶,他为成功过所付出的努力都被后人褒以嘉奖,励志铭刻。
不断努力,不断向前,虽然努力后的结果可能会辜负你,但努力所流下的汗水绝对不会。
走到运动场中心的仪式台旁,文曼便看到了学生会成员们的身影。
组织场地,登记成绩,搬运设备等等都是由学生会负责的,身为学生干部,不努力为学生们服务,又怎么能对得起他们干部名号呢。
文曼看着来来去去一道道忙碌的身影,轻笑一下。
傻傻的做那些自以为豪的事情,真正能得到的好处又有多少呢。若是不经世事的学生们想要锻炼一下自己,那还算个合适的理由。若是为了满足内心那种幼稚的虚荣感,在她看来大可不必。
学生会成员们在这里卖力干活,学生会会长又做了多少事情,靠着会长身份又赚了多少钱,这些都是不用去深究的事情。
逐渐走近,文曼一拨刘海,将脑海中无聊的事情抛到脑后,快步上前。
……
“忙得怎样了,谭笑同学。”走到记录桌旁,文曼用手指轻点卡其色长发女生的后背。此刻对方正“奋笔疾书”的写着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赶作业。
背对着文曼,谭笑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当后背的触感顺着神经传递到大脑,她才停下了手中的笔,回头看去。
“好家伙,你真来啦。”看着略带一丝神秘气息的蓝黑色长发女生,谭笑站起身子。
“既然答应了,自然要算数。”望着谭笑的瓜子脸,文曼微微一笑,与那浓眉大眼对视到一起。
身旁的学生会成员们显然也是注意到了文曼的到来,许多男学生都开始上下打量起文曼,那一道道留恋的视线多少有些露骨的停驻在长腿女生身上的敏感部位。
“嘻嘻,有你这样的大美女帮忙,这些饿狼们也干活起劲。”谭笑坏坏一笑,手指指了指一旁正在干活同时眼神往这瞟的几个男同学。
被谭笑点了出来,男生们只好赶紧尴尬的移开视线。
闻言,文曼转头看向身旁的男生们,冷哼一下,充满诱惑力的美眸顿了顿。
见文曼看过来,不少男生都脸红了一下,连手里的动作都变得不那么自然。
“你们倒是会找地方,这地方风不吹日不晒,是挺舒服。”文曼打量了打量仪式台下的这片空地,建筑影子下感觉浑身清爽的很。
“可以吧,我选的哦。”谭笑拿笔敲着手指,自信的笑容溢于言表。
“对了对了,我给你找了个很轻松的活。”说着,谭笑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拉着文曼走到一旁靠墙的小桌子旁。
“哎,你别激动……”突然被面前的女生牵手拉走,文曼苦笑一下,心想着女生之间都是这么自然的么。
高台下,阴凉靠墙处摆着几张桌子,上面摆着几个白色的本子,似乎和运动会有关。
“什么啊,写东西?”被拉着走到这,文曼看了看桌子上的本本。
“哼哼,没错。”谭笑拿起桌上的本子,翻开第一页展示给文曼看了看。
“记录田径运动员成绩,怎么样,简单吧。”
“就写几个数就好啦。”从口袋中取出一支笔递给文曼,谭笑朝其比了个大拇指。
“谢谢美女,我去忙了,有事电话呼我!”还没等文曼说什么,谭笑就着急的跑掉了。
望着谭笑的背影,文曼无奈一笑,走到桌前,按了按手中的笔坐了下来。
……
……
中海公安,
幽闭的小屋内只有一个小窗户,光线一般,灯光却很亮,静悄悄的如同审讯室一般。
“果然是这一脉系么。”
“文正祥……”
“文家老爷子虽然隐退了,但影响力丝毫不减。”景阳静静坐在书桌上翻着档案本,目光闪烁。他眼下翻阅到的人,是曾经在卫国战争中立下不小功勋的大佬。
“膝下两子……”
“大儿子文景海,也就是安理局局长,当今总统身旁的红人。”
这个人他知道,应该说是和政府相关的人都知道。这么多年了一直被总统重用,说是有文正祥的关系在,但其个人实力同样不可小觑。
“文景海无儿无女。”景阳看着一行行字,整个人精神抖擞。
“这也是个狠人。”
看完了文景海的档案,景阳翻到下一页,顿时双目微凝。
“文城,文正祥的二儿子。”
“曾经在燕京任职,现退至平东三线。”关于文城的介绍只有这一行字,对此景阳略微有些疑惑。
“看来这里面有事情。”脑海中诞生出很多场景,景阳微微一笑。
“与妻马丽育有一子,文镘。”
看到这,景阳微微皱起眉头。
再往后翻,他想到看到的人并没有出现。
“怎么回事。”景阳放下档案,背部靠到椅背上,翘起二郎腿陷入了思考。
“文城并没有女儿。”
“可是文曼应该就是在这文家。”捏了捏下巴,景阳陷入了不解中。
“文镘,文曼……”
“巧合么……”
看着档案本上的两个字,景阳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