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第一人称视角
一片漆黑,我感觉不到自己的四肢,也不知道什么是四肢,也不知道漆黑是什么,就这样在漆黑中慢慢漂浮。
忽然间,有一种被拉扯的感觉。
无数看不清的记忆片段灌入大脑嗡嗡直响,我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在梦中,我变成一名暗系战修者,我的名字叫冯•黑连,是王国优秀的将军。
他深深爱着那个女人,那个名叫爱莎的女人。
他可以为她去做一切,甚至万劫不复,也要让自己所爱之人幸福,那怕是自己的生命。
后来卡西兰斯王国与别国交恶,两个国家发生战争,身为王国的军人的我不得不舍小家顾大局,率领所属兵团开赴前线。
可是敌国的力量太强大了,平均五个士兵换一个敌方士兵,在敌人摧枯拉朽的攻势下,王国军队兵败如山倒,即使是冯•黑连自己也无法挽回祖国的战败。
敌国的军队包围了王国的首都,国王及其他政府官员甚至近卫军早已逃了个人去楼空,忠诚的黑连仍然还在保护首都。
结果可想而知,敌方魔导师用聚能炮炸开城门,城门告破,敌人冲进来了!所属兵团一万多人孤军奋战拼死抵抗,最后被正编制全歼。
为了国家,为了她,黑连与五名顶尖级的战修者在黑雾森林与之决战。
他们实在是太强大了,四十级巅峰的他被他们打个半死不活的样子。
他不求她的感激,也不求她的回报,更讽刺的是,爱莎是敌国的将领,而且她背叛了我,她竟然找来莉莉丝,将身负重伤的我残忍的杀掉。
他永远不会忘记莉莉丝在我面前狂笑,还有她与爱莎那亲密的姿势。
在梦中,我能清楚的感觉到黑连临死前的痛楚,那份痛楚,不单单是身体的创伤所带来的痛苦,而是来自内心、烙印在灵魂深处的痛苦,那种背叛的感觉,黑连如同一只可怜的青蛙,被无情的丢进了一瓶硫酸溶液中,一层层熔化,腐蚀……
“爱莎!”
我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点喊了对于我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
黑连是死了,但是在临死之前,使用了自创的暗影系武学中的——血祭,简单的说,这招不是什么逆天的大招(┯_┯)属于奉献类技能,遇血重生,并与有距离较近的生命体相融合,使对方传承他的记忆,还有他的能力。
我大致分析了一下,黑连已经死了三百多年了,是我自己的鲜血唤醒了黑连,只可惜的是黑连死得太久了,战气以消耗殆尽,我并未继承太多战气。
当我完全清醒过来时,黑连的骸骨以消失不见,它已经化为一股黑色的魔力,在我昏迷时被我所吸收。
虽然得到的战气并不多,但冯•黑连的记忆使我受益匪浅,至少我已经初步了解了自己所处的这个世界。
我所在的国家是卡西兰斯王国,其国土面积为五百多万平方西里(注:这个异世界王国所说的“西里”跟我们现代所说的公里计数单位是一样的),王国北方边境靠近魔族领土,离魔族边境很近,时常遭到魔族军队和怪物的入侵,属于北方边境,相对于来说,这些北方城镇村庄算是非常动乱的地方,西到图斯高原地带,南至卢泊尔海,也就是卡西伊兰斯王国的海域,海岸线长达四千多西里,还有近邻不少岛礁小岛。
黑雾森林这一带也属于卡西兰斯王国领土,位于卡西兰斯王国中部地区,我和笨蛋老爹经营的小农场也在这里,因为农场距离王国的首都很近,而且交通发达便利,从各国来往的商人也很多,我家农场负责对农产品的运输和销售到市场,到了年底也有余粮,多少小日子比前世的我过得不错。
再结合现在卡西兰斯王国的现状和情报,卡西兰斯王国名义上是一个统一的中央集权制国家,可实际上,卡西兰斯王国在二十多年前经历了一场大变革,当时卡西兰斯王国政治腐败,灾难频繁,百姓苦不堪言。
百姓迫切希望国家改革,当时卡西兰斯王国以国王为首的保王派坚决反对卡西兰斯王国议会厅联名递交起草关于改革国家制度的法案,国王甚至解散了议会厅,大批拥护新改革方案的军政官员被关进大牢。支持改革的游行群众被当地警察镇压。
结果可想而知,保王派的做法,引起了拥护新改革方案的高层人员和百姓的广大愤怒,不甘心失败的他们,秘密将王都大部分的军队都集中在了宫殿,拥护革命的百姓也参加了革命的行列,国王禁卫军三千多士兵寡不敌众,被造反的“国民革命军”打倒后。
第二天清晨,卡西兰斯国王被士兵押上断头台。冰冷的大闸刀闪烁着凶剎的锋芒,随着审判官一声令下,国王被砍头了。
革命军高层官员针对后续国家管理的问题发生了矛盾,导致一部分高层官员叛变,国民革命军阵营被四分五裂,在卡西兰斯王国各州分成了各个派系,那一步谁也不服谁,国家内部的中央政府和王国议会成了个空壳子。
由于没有合适的领导人和强有力的政治军事手腕来掌握中央政权,各个地方政权权力过大,各地方凭借着手里的权力,画地为界,同时掌握着地方的经济,政治、军事等重要权力,使其地方势力更加壮大,进而形成了以军阀为首的地方政权长期与各地军阀互相割据混战。
拥有了黑连的记忆,等于是让我和黑连这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合二为一,化为一体,但这并没有让我感到轻松,心情反而更加沉重了。
“唔……”
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睡袋包裹着,躺在马车里,我起身掀起窗帘,根据太阳的位置来算大概下午三点了,掀起前面的门帘,马车前排正坐着两个男人,一个是全身包裹着绷带的男人,另一个是身材矮小,头戴狂野风格的西部牛仔帽,最明显的是,他的背上竟然背着一杆双管火铳。
那名背着双管火铳的大叔我不认识,可那浑身缠满绷带的中年男人是…………
“爸!!!!????!”
少女的惊呼声把路边受到惊吓的鸟儿给吓的飞走了,几根羽毛落在了地上,而这辆马车穿越黑雾森林中向北行驶,不知道这一路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