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我请客,学校边上新开了家烧烤店,都给我来啊!”回到了更衣室,教练异常兴奋的宣布道,“麟梓你今天必须得来,别想跑,几次了啊?聚餐都不来。”
“来来来,今天我一定来。”我整个人躺在了更衣室的长椅上,累啊,太累了。
“最后那个点球罚的真的漂亮啊,看到对面门将了吗?完全被骗了啊。”
“就是就是,不过对面也真的可惜了,如果不是靠南冥那个犯规,我们现在估计还在踢点球呢。”
“不得不说,这场算是踢出水平了,后防完全拦住了对面的攻势。”
“你守门也不容易啊,都拿脸去接球了。”
比赛赢了大家或多或少都会好好讨论一下比赛的功臣,但是这次,大家一致认为,这次比赛少了谁都不可能获胜。
因为教练今天请客,加上今天还是周五,我还提前给阳雪发了消息说比赛赢了要庆祝,我便随着球队的各位到了烧烤摊。
“这不得喝点。”教练刚刚坐下就招呼道服务员。
“可以啊,教练。”澈轩笑了笑。
“我喝果汁就好。”我说道。
“我也是。”南冥咽了咽口水。
澈轩多么能喝我们是见识过的……
“点菜吧,你们点,随便点。”教练把菜单扔给了我们。
要说大方我们教练是绝对不吝啬。
“教练,为我在比赛期间和你不愉快干杯。”我拿起了自己的酒杯。
和教练在比赛开始的那段时间里是有不少的争执不过最后教练还是大度的原谅了我。
“那算什么事啊,不过这也证明了她没看错你。”
“啊?”我没有理解教练的话,他这就喝醉到连话都说不清了?
“不是,是我。”教练一边解释着一边和我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哦…”我点了点头,就教练这个酒量不要被澈轩秒了呀。
不过我还是小看了教练这个比我们大很多的人,足球队里除了没有喝酒的我和南冥,其他人已经被灌倒了除了澈轩,连党哲这个活在外国的家伙都已经只能坚持醒着。
“来啊教练!干杯!”这家伙也有些不行了,整个脸通红。
“来来来,还治不了你了。”教练也是来了兴致,继续和澈轩碰着杯。
“麟…麟梓,出来,我…我有事和你说…”党哲那家伙不知道抽什么疯站起来就往我身上倒。
“诶…你…”我出于好心扶住了他。
“出…出来…I…I……want to……talk to you…”
“OKOKOK。”我扶着他站了起来,“我们出去说。”
我把他带到了烧烤店的露天阳台上,让他坐在地上吹会风。
“你…你是不是还喜欢茶?”
“啊?没有。”
“你!诚实的…告诉我!”
“没!有!”我一个字一个字的告诉了他,和一个醉鬼我就犯不上生气了。
“那你为什么还带着她送你的项链?”一瞬间,这家伙说话就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了,口齿清晰的我都有些不相信他到底是不是醉了。
但是随后他就整个人往后一倒,然后在爬起来,然后在倒下去,直到我拎着他的手抓住阳台的拦杆他才保持住不倒。
“我只是…”我扶好他以后想要解释一下这项链是因为我戴习惯了忘记摘了才会这样,谁知道他根本不给我机会
“你就是还喜欢她!”他突然对我吼了一声,“你只是因为被甩了面子挂不住不敢承认喜欢一个甩了自己的女生罢了。”
不能喝酒为什么还要喝呢?
“行吧,我承认。”否认一个喝醉的人完全没有任何意思,反正你和他是说不明白的。
“你知道吗?”他指了指我,“其实啊,我和茶之间有一个赌,再赌你这三个月能不能……”
“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他的话,只听到了前半部分,“喂?赌我三个月能干什么?”
谁知道这家伙竟然睡着了。
“喂?你给我醒醒。”我拍了拍他的脸。
但是他一点点都没有要醒来的意思,算了,不管他了。
我回到了我们自己的包厢里,澈轩和教练的战斗已经停了下来,看的出来,他们打平了,而且都已经开始有些不正常了。
澈轩抱着南冥使劲的亲着他的脑袋,而南冥则是嫌弃十足,但是怎么推都推不开了;教练则是光着膀子趴在桌上大口的呼吸着。
当我想要把他手里已经空掉的酒瓶拿开的时候,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
“麟梓啊…”
“怎么了教练?”
“你女朋友没看错你啊,让你上场踢球真的很不错啊……”
“啊?我女朋友?”自从分了手我还没有找过下一个,就算是答应了黎语,那也应该是之后才是。
“对对对,就那个…叫叫叫叫叫叫…叫什么来着…斯…那个粉红色头发的那个…叫…”
“茶?”
“对对对就是她!那天可是她来找我让你回首发的啊…还要挟我,还怀疑我当年踢假赛…你教练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我当年啊就是太倔…”
“您当然不会踢假赛了,不过她为什么要来找您呢?”
“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假的不明白?妈的,人家姑娘还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啊?”教练突然挽住了我的脖子,“我根你讲啊,教练的老婆啊也和她一样…”
教练后面说的话我根本没有再听。
为什么分了手她还喜欢我?这就是我一直感觉到她缠着我不放的原因吗?所以说我可以上首发位还要靠她?那她当初为什么要分手?那个我连内容都没有听到的赌约吗?三个月?从开学到现在已经两个月了…
就在我的大脑飞速运转的时候,暧子和茶过来接人了。
“他怎么喝成这样?”暧子走过去直接把缠着南冥的澈轩拉了起来。
南冥指了指我们倒在桌子上的教练。
“哎…服了…你们俩呢?和我一起回去?”暧子看了看我和南冥。
我摇了摇头,南冥也跟着我摇了摇头。
“党哲呢?”茶则是看了一圈最后把目光停在了我的身上。
这是这段时间里,我和她目光相织的最长的时间。
“你和他之间,有什么东西没有告诉我吗?茶?”
“啊?”她还在掩饰着。
“你和他之间的赌。”我看着茶的眼睛。
“他…告诉你了?”
“对,没错,所以你们之间,到底赌我什么?”
“这个事情有些…复杂…”
“那你就慢慢说。”
“这里人太多了,我觉得我们的事情还是私下谈比较好。”
她这么说也有道理,这里人这么多,还不知道哪些是真的醉了哪些已经醒的差不多了。
“去我家说。”我跑过去拉住了她的手腕,“南冥也来,还有暧子和澈轩。”
“他这样还可以去吗?”暧子拍了拍澈轩的脸。
“我家有解酒药。”
“可是,为什么我们也要去?”南冥边问边穿上了自己的外套。
“因为我很怀疑,除了我以为,你们都知道。”
回想一下这两个月他们都和我说了什么?无论怎么解释自己不喜欢茶了,他们都要硬说我喜欢,还不时的拿我和茶放在一起谈论,他们要是不知道我还真不信。
“老板,过段时间麻烦把包厢里的人叫醒,对了,阳台上还有一个人,他们喝醉了,麻烦了。”我拉着茶走出了包厢,为了这里的兄弟伙们的安全,我还是请求老板照顾好他们。
“OK的。”烧烤摊的老板一边烤着串一边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我希望,你回去以后,把所有的事情原封不动的告诉我。”我让她做到了电瓶车的后座,并且头盔按到了她的头上。
“那我们呢?”南冥摊了摊手,“我们没车啊。”
“那就自己打车。”我说完就发动了车子,向着家的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