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唐皇城的一座楼阁里。
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给人的感觉是总体宽大细处密集,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
一位女子独倚长椅,灯光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环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娇柔婉转之际,美艳不可方物。
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她肌肤胜雪,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
她就是武则天,大唐现任皇帝。
武则天低着头处理公务,左手扶着额头,眉头紧锁。
在她面前还有一个人在汇报公务。
“陛下,最近魔种的行动越来越频繁……”
他就是狄仁杰。
武则天轻抬眼眸,疲惫,这是狄仁杰所能在这双美眸里看见的唯一神情。
“嗯。”
“陛下,天色已晚是时候回去休息了,您是一国之君,身体可不能……”
“啪嗒……”
狄仁杰话还没说完,武则天就拿起一旁的文书咂向他。
狄仁杰的官帽都被砸掉了。
“朕什么时候让你这样与朕说话了?”
武则天的语气有些温怒。
“陛下,君臣之间须有制度。”
狄仁杰身体又下弯了几分,显得更加恭敬。
“什么君臣?你是朕的……”武则天因为生气而加大响度的声音戛然而止,不久后才喃喃道:“你是朕的朋友啊。”
武则天合上文书,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窗前,眺望着热闹非凡的长安夜市。武则天突然问道。
“对了,你对那位传奇般的牡丹方士的弟子,有何看法?”
“臣……”狄仁杰有些迟疑,不敢说。
“无妨,有什么看法尽管说。”
“臣觉得此人来路不明,不可大用。”
“来历不明,不可大用……”武则天重复了一遍狄仁杰的话,“那好,狄仁杰,就由你去调查他的来历。”
……
蓝染走在小溪旁,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即便他蓝染再天才也想象不到。
不仅如此,他那原本属于天花板的实力也消失不见,仅仅只剩下百分之一。
既来之,则安之。
蓝染可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就慌张错乱,他看向一旁的小溪。
小溪清清澈澈,晶莹剔透,像块会流动的水晶玻璃。它的身下是细细的沙粒,是碎碎的卵石。卵石光滑滑的,沙粒黄灿灿的。
“太公涓钓于隐溪,五十有六年矣,而未尝得一鱼。鲁连闻之,往而观其钓焉。太公涓跪石隐崖,不饵而钓,仰咏俛吟,及暮而释竿。”
不知何时,蓝染面前多出一个白发老人,他坐在自己带来的木凳上,手里拿着鱼竿在钓鱼。
蓝染对老人说的那句话有兴趣,便上前与他攀谈。
“您好老人家。”
老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嗯。”
蓝染也不恼怒,反而十分恭敬温和地说道:“晚辈想请教一下您刚刚说的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老人没回答他,而是把鱼竿抬了起来,蓝染看到上面根本没有鱼饲料,只有孤零零的钩子。
“老人家,您为何不挂鱼饲料呢?不然没有鱼会上钩吧。”
蓝染对于钓鱼也略知一二,当然,鱼钩上没有鱼饲料也可以说是被鱼吃了,但是如果是被吃了的话鱼竿肯定是会被往下拽的,但是蓝染并没有看到鱼竿动,所以就认为是没有放鱼饲料。
“你是蓝染惣右介?”老人家突然开口道。
“您认得我?”蓝染一愣。
“不认识。”老人又把鱼钩扔进水里。
知道我的名字却不认识我?这老人不简单呐。
蓝染很想用武力强迫他说出来关于自己的一切,但是现在他的实力百不存一,并没有把握拿下他。
“小子,我给你指条明路,你去稷下学院学习关于这个世界的知识。”老人从怀里掏出一张卷图,“这是路线图,拿着它上路吧。”
蓝染双手接过卷图,向老人道了声谢后就转身离去了。
“对了,这叫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诶?”
蓝染回头一看,哪里还有什么白发老人,后面一片空荡。
“这个世界还真是有意思!”蓝染推了下眼镜,嘴角微微上扬。
在一个不知名处,一道声音缓缓响起。
“分身消散了嘛,希望那个外来者不要打扰我的计划,如果能为我效力的话……”
“媚娘,不孝徒弟,我很快就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