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黑了下来,林华也从警局回到了家中,档案他已经拿到了,临别的时候,霍顿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嘱咐了林华不要泄露出去了。
靠在工作室略有些破旧的沙发上,他默默的看着面前的档案。
默默的,默默地,他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
廉价的烟总是有一种莫名的辛辣味,但是却能够让人更加的镇定和放松,虽然对身体并不好,只是上瘾了却总是难以放下。
他并不是一个过于勇敢的人,就像刚刚穿越之中,刚准备一展身手,却是在遇见到危险的征兆之后迅速远遁到这不起眼的城市成了一名侦探。
侦探并不是他勇敢的体现,选择这个行业仅仅是因为这个行业和他穿越之后出现的能力最为契合罢了。
这次的案件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案件,七份档案里面,七个相同的图案,区别只是摆放这个图案的组成部分,因为有些受害家庭里面成员要多一些,没有任何证据和线索,这是十分棘手的事情,很有可能是一个未知邪教谋划,即便林华虽然破获的案子已经不少,但都是个体案件,并不担心报复,因为罪犯如果过于凶恶基本都是要被吊死,而他要做的事情就是送这些罪犯去吊死。
但这次并不相同,如果说七起同一时间不同地点发生在本身偏向于上流人士居住的高档小区范围里凶残祭祀的谋杀案,尸检出的受害日期是同一天,直到尸体集体发臭才暴露出来,能说明凶手的手段严密化,那沉默没有任何消息流出的众多媒体却是并不那么寻常了,基本可以确定这次案件并不简单。
不知不觉,嘴上叼着的廉价香烟已经燃尽,随手把还冒着白色烟雾的烟头**烟灰缸。
林华坐直了身子。
:“看一看,看看,这又不要紧。”
把面前这五份档案聚拢在桌面上。
林华的眼中亮起了一丝银色的光芒,一串字符在眼前跳动。
这是林华穿越之后出现的能力,他并不知道这个能力怎么来的,但是他知道,自己能够使用,林华将它取名为线索之眼,它的作用是,查探一件物品的作用,比如:叉子,一把普通的银质餐具,一套普通的优良餐具组合套件之一,艾德蒙行凶所用的物品之一,大概就是这样,哪怕一天只能使用三次,但这依然让林华成为了有名小有名气的侦探,毕竟,从线索推断犯人和从犯人推断线索,这真的是完全不同的一种体验。
:“七份凶杀案档案,七份警察收录,分别记录了**仪式一部分的档案,缺少主眼线索,残缺。”
信息已然浮现在林华的眼前。
看来这次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加危险一点,虽然他一直觉得这个世界可能并不止表面上这金属朋克的表象,或许有些不一样的东西,不然他的信息之眼又是作何解释,但是他并没有想到第一次接触会是以一种这样的方式。
不自觉的,他再次点起了烟。
取出地图,林华一个个点的确定位置。
把点连上,一个标准的七芒星出现在了地图上。
把七芒星中央的区域圈上,林华默默的吐出了一个名字。
:“金蔷薇街?”
……。
第二天,我们的大侦探林华顶着个大大的黑眼圈出现了。
经过一晚上的思想斗争,我们的林华大侦探还是决定去看看,不过在这之前他要去准备一点东西。
把靠近墙壁的一块木质地板敲开,林华把地板下压着的纸币都取了出来,大概有十磅左右。
看着这下个月和下下个月的饭钱和房租,林华脸上出现了一丝不舍。
:“霍顿那混蛋再不结一下事务费,就真的没有钱吃饭了。”
把钱塞进上衣那宽大的口袋之中,在取下挂在一边的手杖和黑色礼帽。
林华出门了。
在出门的时候住在隔壁的房租女士也是正好带着她可爱的女儿出门。
房租女士见到林华还是比较高兴的,因为林华曾经帮她把她丈夫丢失的钱款找回,而这也是在林华破产之后还能以便宜的价格租住到地段不是那么偏僻房屋的原因,期间,她可爱的女儿还疑惑的对着林华问,问他的两只眼睛怎么都这么黑。
对于小女孩奶声奶气的疑问,林华颇具绅士气质的回了一礼,然后告诉她,这是因为一个叫做修仙的特殊磨练造成的。
微笑的向着房租女士和小女孩告别,林华也步行到了附近比较近的平民咖啡店点了个三明治打包。
然后沿着马路向着一个城市最肮脏的区域步行而去。
至于为什么步行,并不是因为要锻炼身体,而是因为没有钱,坐不起人拉车。
走了快一个钟头,林华的目的地到了。
每个城市都有光鲜亮丽的一面,那自然也会有不堪的一面,如果这个城市存在贫民窟的话,那么贫民窟肯定是这个城市里最不堪的一个区域了。
只是林华对这里并不算陌生,毕竟好歹作为一个侦探,贫民窟这种廉价线人存在的地方他肯定是会有所接触的。
虽然这次他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找线人,而是定制一把手杖,一把银手杖,马上就要去接触一些神秘的东西了,但林华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什么手段伤害这些可能出现的神秘侧存在,而此时,银这种在西方传说中充当驱魔金属的东西很自然的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而为什么要来贫民窟这里定制,这自然是因为,城里那些给绅士服务的手杖店,肯定不会把分量,坚固,杖头打击脑袋的手感作为自己出售手杖的第一要务的。
而作为一个有这种需求的客户,林华自然要另辟蹊径了,这也是为什么他来到了贫民窟的原因,因为他手上这把坚固的名为手杖,实际上是实心小铁锤的东西,就是在平民窟里面打造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使用,他对于这柄手杖很是满意,所以他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