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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中的一切都开始扭曲,我只感觉石柱的顶端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高...
隐约看见有飞行的物体在上空的浓烟中穿梭,我自然地将目镜放在了眼睛上用以遮挡自己的面部。
虽然绑扣已经碎掉,我还是将绑带固定在了头部。
面前怪物交缠错落的恶心肌肉团中射出一道光线,透过夜视镜的增强,直射我的瞳孔,刺激到了我的神经。
这瞬间就将我的思维从消逝拉回了现实。
“现在能接收到信号吗?”
“嗯。”
耳机里是王涛在说话。
怪物停下了脚步,双臂摆动似乎是要攻击刚才我看见的飞行物。扬起的飓风将粉碎的城市吹散。
我几乎要被吹飞,想抓住地面固定身体也只是将表面的残骸与土灰扒起。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挣扎后,才勉强压低身子站稳了。
“你...我们...稍微...”耳机里的声音断断续续,无法听清那边到底想向我传达什么内容。
“还活着吗?呵呵,生命力过于顽强可是会很痛苦的。”
我自知身体已经损耗了大量的体力,但还是想尝试着对他发起有力的攻势,没有攻击到对方的同时,反倒是练抵抗住肌肉块重重砸在身上的力气也消磨殆尽。
对着砸下来的“拳头”我用摆拳打上去,却感觉像是普通人那样,甚至比普通人能够用出的力量还要小一点。
这一拳后我只能强行支住身子,不停地喘气,气管似乎一直在被闭塞,只能从口腔中咳出。
“这一拳,我抵挡不住了。”我的身体似乎在警戒我。
头顶的风压预示着大概是最后一拳即将命中我的头顶,而我却已经无力抬头看敌人。
“嘭!”一声巨响,拳头没有落在我的头顶,而是打在我身旁的地面上,将我震出几米。
“还好,赶上了,你注意一点,这东西支持不了多久。”王涛的声音。
我勉强缓过了神,怪物在我面前扭曲,两条极粗的电线扎入了怪物的身体中,令人作呕的肌肉胡乱地收缩蠕动。
“你还能支撑多久?”受到电流干扰地声音从怪物的方向传出。
没办法控制打击的方向,怪物直接朝我倒下。我知道这不是被击倒,健硕到恶心地步的肌肉中还卷入了大量的建材与金属,难以估计的重量向我压下,比拳头可要恐怖地多,再加上还通上了电流。
“电量快耗尽了,你快点离开,他现在被限制住了。”
我想跑,可是也已经感觉无法逃离了。
压倒性的力量砸中了我的身体,终于无法再坚持站立了。重击让我的意识瞬间消失,而后电流通过了我的身体。
耳机被电流损毁,高强度的噪音和电流共同刺激着我的神经。
好似半梦半醒,电流只通过了一瞬间便消失,模糊中感觉体内有剧烈的能量几乎要喷涌出来。
恍惚中我打出了一拳,重新呼吸到了空气,我终于看清了现实,也恢复了完全的意识,我才注意到我的脚底是一个巨大的坑洞,而压在头顶的巨物也在刚才的混乱中离我有了一段距离,怪物倒在地上,肌肉也逐渐暗红。
一点残存的知识告诉我,这是生物死掉的迹象。
“战...胜了吗?”我喘着气,对着眼前空虚说话,才想起来,耳机已经损坏了。
我注意到电线链接到的方向,那里停着一辆车,上面还有一个发射台。我打算过去查看一下,到底是王涛还是卡嘉蒂过来帮我。
就在此时,一枚闪烁着地飞弹将车辆击中,炸得无法辨认碎片和形状。
我转身看向那堆摊开的腐肉,它的顶端聚集出了一个人形,看起来像是刚刚生长的肉体,顶端依旧是熟悉样貌的头颅,蹒跚地向着我走来,鲜红的肉体还渗出恶心的液体不断往下滴答。
“啊...像是核爆一样的力量。”看起来还不会走路的人形,却突然开始奔跑,表面也开始钝化,看起来拥有了皮肤一样。
虽然我已经恢复正常的状态,但体内的痛苦到达了一个极端,我只记得我掏出了腰间的手枪,在它冲上来之后用拳头击穿了他的面部,一梭子子弹下去,我逐渐在痛苦中失去了意识,只感觉自己倒下。
“你醒了?”睁开眼时我躺在阴暗的地方,身边的触感是床,闭上眼睛再睁开,昏花的眼前终于看见是卡嘉蒂再说话。
“嗯。”我回应。
“那好,我去和王涛说一下,你就先躺在这里,不要行动。”说罢她便起身离开,消失在了拐角,然后我听见了门打开又闭上的声音。
“他已经醒了,之后怎么办?”虽然声音很小,但我能听见卡嘉蒂在和谁对话。
“好吧,他还正常吗?”
“虽然采集不到太多数据,但从基本的数据看来一切正常,您放心就好了。”
接着就是很多脚步逐渐消失的声音。
卡嘉蒂回到了房间里:“你需不需要水和食物?”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问她:“你刚才在和谁说话?”
“哦,这个啊,是康斯将军,他担心你会变成那样的怪物,现在非常戒备你。”
“他在监视我吗?”我从床上坐起,在黑暗的空间中观察周围。
“没有。”卡嘉蒂立刻回答了我“我没有向他提供任何数据,包括你的身份。”
她没有任何犹豫和迟疑,我也就不再做过多的怀疑。
“所以,你现在自己感觉怎么样?针管无法进入你的皮肤,能得到的数据毕竟是少数。”
我回答她“似乎还算正常,不过...我有时也会怀疑自己会不会变成那样的怪物,无论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
“当时的数据保存地不够多,王涛也对这方面了解地并不透彻,他只有基础的医疗知识。”
“所以过了多久了,我昏迷的时间。”
“没过多久,距离我开车强行进入现场把你带走,只过了一天左右的时间。”
我点头向她示意。接着便从床上下来,站到了地上。
“你已经恢复了?”
“嗯。”
“哎...”卡嘉蒂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我问她。
她起身往外面走:“跟过来吧,目镜在床边,戴好,然后跟出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