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无法通过邪恶的手段来达到美好的目的。
——马丁・路德・金
“这里是110指挥中心怎么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话筒的另一边传了过去。
“我...我看见了一个死人!”这个中年人气息颤颤巍巍,一时半会居然说不出话来。
“什么?好的,请您告诉我的地址我们这就派警察过去”女人的声音很温柔,仿佛这整个世界都在聆听她的声音。
“张市王家陆36栋楼212号”中年人听见温柔女子的声音。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害怕了说。
“好的。”女人一口答应。
警院里摆了两张显眼的大桌子,每个桌子上几乎都坐满了人。而且每个人的说话声音都特别大声震耳欲聋,我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声音,走出来,拿出诺基亚手机点几个外卖,因为还是外卖比较好吃一点。
“唉!石队您干嘛去。”一个身穿深黑色警服头戴严肃军帽的男人叫住了石理刑侦支队队长。
“我点个外卖吃。”我把手机迅速的塞进口袋里。
“是饭菜做的慢吗?还是不好吃?”从那名男警察大大的眼睛满是疑惑的看着我。嘴角还微微上扬。
“不是,我个人比较喜欢点外卖。要不,你也吃点我的?”我看着他满是疑惑的眼睛回答道。
“不了,不了,我没石队您那么有钱”男警察开起玩笑。
“那我点我的外卖了!你确定不要?”
“确定。”
我把手机屏幕划开,拨打外卖电话,挑了我比较喜欢吃的菜。鱼线肉丝、麻辣香锅、水煮鱼、一杯啤酒.......
“今天啊,是我们破分尸案的重大时刻!”杨所长站起身。
“我们历时长达一个月终于把凶手击毙,我希望你们能够再接再厉!”所长兴奋的难以用语言表达。
所长在我的左方说着,我低着头玩着我的手机,不过是令人激动的演讲,盯着西方的火烧云好一会儿。就在我盯着火烧云分神的时候电话铃声把我的灵魂拉了回来。
“您好!外卖到了”这个声音很低沉又沾点磁性推测是个小伙子。
“好的。”我张口说出来。
“那个我把外卖放在你们桌子上了。”小伙子放完就要走被另一个警察叫住。
“你这大老远过来,不拿点吃的再走吗?”
“不了,我还有单子没有送完,下次一定!下次一定好吧。”
我看着外卖员远去,不知怎么他又回来了。
“我过来拿一下我的工牌。工牌号是10086”
我在塑料袋里翻出来外卖员的工牌,给了他。
“谢谢。”
“应该的”我脱口而出。
所长的电话响起来了。
“您好!”
“啊....是的”
“是的.......”
“这样啊.......”
“明白了”
“我这就派他们去调查”
所长挂断电话对我们说:“同志们,这饭啊是吃不成了。就在刚刚我们接到了群众报警。”
“我怕的就是吃着吃着来事,它还真来了?”李杰法医感到吃惊的说。
“是的。所长坚定的说”
“就在张市王家路36栋楼212号。所有人放下碗筷都去调查。”
我和几个法医朋友刑警兄弟们开着警车飞奔目的地。车上的几个哥们还谈起笑话来了。这一路很轻松,没有堵车大概是上天的眷顾吧。
“到了。”我停下车。把工作证挂在脖子上。顺便把手枪挂在枪袋里。打开行政记录仪。
这公寓不是太大,也不算小。石理刑侦支队长石理目测有15层楼。老住宅,墙面上还能微取的看出时间的沧桑。
李杰第一个看见身穿大背心头发有点秃的中年人。李杰上去问话“您好!我们是警察”
等候多时的男人惊慌失措,眼神不断躲避我们视线。
“老先生,是您报的警吗?”李杰问。
“是的。”这个男子身材不胖也不瘦,小小的眼睛很光泽,古铜色的亚洲人肤色。声音听起来沙哑许多。
中年男人,两眼发直,连连自语,又惊又怕,双腿也不听使唤,像筛糠似的乱颤起来。有气无声的说着:“我告诉你们啊,我在客厅看见血了。”
“血?”李杰感到不妙。
“是的,警察同志。从我们客厅天花板上嘀嗒下来的。”中年男子说着。
李杰接着问:“具体多少楼层”
“5楼。”中年人说。
李杰点点头,配合几名警察同志上楼调查。
石理询问中年人的名字:“您叫什么?”
“我叫杨光。”
“嗯,杨先生,你现在也配合我们警察上楼吧。说不定也能提供一些线索。”
“好的!好的!我会配合你们的。”
我最后一个走了进去。走到了老人所说的那个地方。
我们按照中年人的指引来到了他说的地方,这里看起来很正常不像是有打斗痕迹或者是犯罪现场。
“就是这里!这血从我家天花板上嘀嗒下来,吓死我了。”中年人强忍着恐惧的感觉,诉说着发生的一切。
“什么时候发现的?”我问他。
“就是今天早上。”
“今天早上?”
“是。”
“今天早上为什么不报警?”
“我以为,这是番茄酱,不知道是血”
“你这样,到我们派出所做个口供,一字一句把今天发生的事说出来。”
“嗯。”
其他法医刑警,离开了那个中年人的家里,思考着,从客厅嘀嗒下来,必然是楼上。
“走!上楼调查!”
“石队,您可来了。”李任从卧室走出来说。
“好家伙,我说你人怎么不见了我还以为你跑路了。”石理有些惊讶的说,表情略带些严肃。
李任又接着说:“我开门见山的说,好像是他杀。我推测啊,这名死者已经死亡超过40小时。头发腐败脱落严重,就光这个尸体味儿,也超过40小时了。”
李任看了眼旁边的同志,哈了下嘴,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石队,今天你摊上大案咯。”
石理接着问:“你是怎么判断死于自杀?”
“她死于卧室首先没有进行抵抗自我防卫什么的,在然后,她脖子的刀痕长度测量为3.6厘米符合我们用的水果刀。问题是,我们调查的水果刀和刀痕进行对比没有一个是符合的。”
“李任。”我叫住李任。
“你这臭小子,刚从刑警校毕业就这么嚣张,你学的白学了?”我的眼神一秒严肃教育起来。看着他那小混混样儿。
“咱们目测推理也没个准!就必须是水果刀吗?不如我们把他带到法医室做个尸检,这样也比较省事。”王林法医带上口罩说。又用手捂住了鼻子接着说:“妈呀,好久没闻这么臭的尸体了,突然一闻,还有些不适应。”
李任这个调皮捣蛋鬼不知又从哪找来的话题杠上王林法医了。
“嘿!石队说你废物还真废物?”
“石队没说我废物啊!”
“就算石队没说你废物,我都觉得你废物了。”
王林都懒得搭理李任这个家伙了,把口罩摘下来对这李任说:“你这废物!要是你把这里的线索搞乱了!”王林咬紧牙关,仿佛一只野兽一样对这李任吼叫。
“好了,你俩都歇会吧,要打一会工作完,再打。”我站起身子,把桌子上放的照相机用我的照相机拍了下来。还又仔细观察相机的每一个部件。
打开这个摄像机发现了一张照片。一个女人,女人和一个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全部还很年轻。这应该是死者高中时的照片,没想到真有人把相片存这么久。石队没有多想,石理觉得可能是出于情怀才保存这么久。然后,石理把这个相机放到了物证袋里。
我在这整个房间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生怕放过一个细节。每本书籍都仔细翻阅了一遍,还有旁边的茶杯,茶杯会不会有可疑的线索。我把这个茶杯端起来。
“喝!这家伙值钱啊。”我充满羡慕的目光投向一个价值连城的普通茶水杯。
“石队,你又来兴趣了?”
“可不呗,这么好看精致的杯子,外行人看了都兴奋。”这个杯子不大也不小,磨砂手感使人有种恋爱的感觉,杯内是透光的,仿佛光明照耀在这个小杯子上。
“石队!我这里有新的发现。”李杰从卫生间大喊。
我放下手中的杯子急冲冲小跑到那里,听到有新的发现李杰、王林、颜哲也跟了过来。来期待这个新线索会不会对我们案件有着乐观突破。
“你看!一根长头发。”李杰将头发装进证物袋里。
“一根破头发你有啥可看的”王林狠狠的怼回去,这句话对王林来讲舒服许多。终于可以怼回去了。
李任看到大家都过来有些兴奋,按耐不住开始"讲课”了。“大家都过来了。我推测啊,这可能是死亡女子和嫌疑人发生斗争的地方。比如正当防卫....或者....”李任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为了缓解尴尬他只好接着往下说。
“不然怎么会有长头发呢。还是女性的。”李任接着说。
“我严重怀疑可能是性侵或者是其他。”李任皱起眉,手放轻轻的托着下巴。
王林说:“好家伙!不错啊,一个废物能发现了这么重要的线索。不过性侵你就说不过去了。我一根头发怎么可能是性侵。”王林听完李任的讲话转身就走了。
李杰跟着说:“嗯。这个线索很重要。装好了,王林前辈你一会儿拿去DNA检测就知道什么了。”
“别别别,我可担不起你的前辈,我要是你的前辈,你可说不定闯多少祸哩。”
“也有可能是在卫生间发生过冲突。”我说。
石理说:“新人,再接再厉,夸夸你。”
“听见没,听见没,听见没队长夸我了。”我心花怒放,眉头也不皱了,干啥都来劲了。仿佛春天已经回归大地了。
“楼下客厅那些血迹我们需要做法医鉴定。”李杰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客厅的说。
“知道了。”王林说。
天色已亮,朝阳东升。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
“好,我们把尸体运到法医尸体检验。法医人员可以离开刑警同志留下来。”
屋子里就剩下,我、李伟、颜哲三人。
“又是我们仨啊。”我说。
“嗯,好好工作。”李伟说。
“我们还是从其他地方开始查起吧,凶手不可能只在这一个房间里。凶手作案地点随机应变。我觉得最合理的应该查监控。锁定死者最后干了什么事情我们在进行调查”颜哲从旁边的厨房轻声细语的说着看了看手中的菜刀符不符合死者的大小。
“我觉得,查案子应该从身边亲人开始调查,这个案子正如李任所说,这个案子不简单,有可能是熟人作案。”李伟说。
“行吧,既然大家都各有说辞不如我们都按大家说的查一个遍。反正也不吃亏啊。”石理说。
“我们三个回警局里,调查其他原因。查查监控、查查死者背景什么的。在这里多待一秒都是没有意义的。”石理说。
石理拿起车钥匙,打开警车车门。其他二人有序坐了上来。石理熟练的倒车慢慢驶向高速公路。
“喂,我说,这个案子很简单的。”李伟说。
李伟接着又说,“首先,死者脖子伤那么明显,还有那根头发就可以证明是受到性侵被逼无奈死去。还有脖子的伤痕就证明了她死于他杀。”
“李任大同志,就这么点证据就下结论?我们刑警的干事可不是这样的,可不是这样的。还有,不是所有命案都这么简单,都这么简单的话,世界上还要我们刑警干嘛?还要法医干嘛?”颜哲说。
“我不在乱说了,颜哥。”
车上突然寂静仿佛这一个世界只是属于他们三个人的,可是他们三个人却不是死神早已经偷偷盯上了他们。
“快到警局了。”我说。
“嗯。不用你说。我们都知道。”颜哲不耐烦说。
三个人终于到了警局。石理很期待能够有新的线索,新的机会。
“石队,回来了。”一位民警说。
“怎么样?那个人说了什么话吗。”
“那个中年人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嗯。辛苦你了。”
“石队,你又说客气话了。”
“我能看那份文件吗?”
“可以。”
“他在哪放着?”
“就放在档案柜里。”
我大步流星的走过去,拿走档案柜的钥匙,打开锁。在一列列文件找着。终于我找到了。目不转睛仔细审阅每一个字。
“将尸体放到解刨台上。我要开始了。”王林说。
“好的。”其他法医将尸体平躺在解刨台上。
映入眼帘的是。
尸斑虽然是鲜红色或者樱桃红色的,但也会比较浓重。眼前的王三强的尸体尸斑,倒像是失血一般,尸斑浅淡。
当然,尸斑这种东西,个体差异度也是不可小觑的,根据死亡原因、死亡过程、死后环境、人体肤色等等都会有较大的偏差,所以法医并不能仅仅根据尸斑的颜色、程度来推断死者的死亡原因。所以,李法医也只是耸耸肩膀,表示自己并不能解释这个原因。
可是,这名自杀女子为什么尸斑却是鲜红色的。是服药致死吗?也不可能是冻死啊。这让大家犯了难。人正常死后产热停止,尸体热向周围环境放散,直到与环境温度相同。尸冷的进展取决于环境的温度、尸体衣装情况、尸体内热量和死亡原因等。在春秋季节成年人尸体,室内每小时大约下降0.83度。水中尸体每小时下降3---4度;在高温季节室外尸体,死后几小时内尸温还能上升。据国内的尸温研究报告,死后4---5小时内,体内产生热尚未完全停止,尸温平均每小时下降0.58度;死后5---16小时,产热完全停止,尸温平均每小时下降0.97度;死后16---24小时,因是尸文与环境的的温差缩小,尸温下降变慢,平均每小时下降0.54度。
如果这是凶杀为什么不藏尸,反而光明正大的放在卧室里。
其他几名法医对该女子的衣服,进行尸表检验。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现象除了尸斑。
“喂!尸斑怎么会是这种颜色?李杰满脑子问号。
“吃毒药死的呗。”王林说。
“王林,你过来看看!除了尸斑哪都正常。”
“要不我们开颅吧,看看里面有没有其他异样。”
“开颅?”
“我们还没有得到家属的同意,不能得到同意不能够随便进行解刨。”
“死者家属交给刑警去处理。我们等着家属同意就行了。把这个尸体先这样放着。”
“唉”李杰无奈的吐出气。
“也并不是一无所获。我们的DNA检验出来了。你拿着这个资料给石队。”
李杰接住王林的死者资料,小跑着,到了警局。
“石队在吗?”
“在!”我大声喊出来。
“喏!这是死者指纹与DNA,死者身份已经确认。死者名为石兰兰,老家是湖南人,年龄19岁,一米六,老家地址就在这上面石队您自己看吧。”
经过警察们的两个小时调查,终于查出来她的身份。她的朋友也没有去世。父母也都健在。
王林刚要迈腿走出去又收回来说:“对了,石队,我们需要家属同意才能够解刨死者。我们需要了解她究竟经理了什么。”
“好的,我会去争取家属同意的。我也会调查真相的。”
“对了,把所有文件都给我整理好了。我需要它们”石理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