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人,一个袒露着到处都是血的胸口,带着刻着触手的铁面具。另一个把自己包裹在黑色的长袍,帽子下一片漆黑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最后一个有两米多高,头上带着三角形的头套,手持一把长斧,之前的声音就是由他发出。
“他们就是那些邪教徒。”老妇人低声对程明说,语气好像跟在呼吸似的。“他们一定是在搜刮我们的东西。现在只要安安静静的,他们不一会就走,但是这三个和平时来的有点不一样。
话刚说完,程明的左手突然有种被火焰灼烧的痛感,他抬起手,一个类似印记的图案刻在了手上泛起淡淡的黄光。
“他们往我们这走来了。”老妇人差点破音。她连忙把程明和他的残废丈夫送到他们的房间。而邪教徒众也走的很快,房门刚一关上。那三个人就到了。其中高个子的太大了,愣是把门挤成圆形的。
“你们随便吧,看看还有什么值得拿走的,但是我女儿怎么样了。”妇人接着怒气冲到三人中为首的长袍前。
“无礼的杂种。”铁面具掐着妇人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穿长袍的人点了点头“我来这不是为了这点微不足道的东西,只是来找一个人,那么问题来了,你有见过陌生的人吗。”
“哪有什么人,根本没有,都因为你们,什么人都没有。”老妇人断断续续的,她快喘不上气了。
“你说谎,他就在这里,神谕告诉我的。”被长袍掩盖的身体窜出一根触手,刺穿了妇人并摔在餐桌上。然后紧接着对后面的二人说“三个碗,他在这刚吃完饭,跑不远的。要是听一点话也不至于这样。”
楼上的程明听到了动静就知道大事不好,看见一旁的窗户直接翻滚跳,此时他看见两个人才刚上楼。只要自己跑的够快,这些屁事都跑不到他头上。现在他还一头雾水,自己来到这还没三个小时。总之他明白走为上计。刚一转弯,他的左脚被什么东西缠上。一路脸朝地的让人拖走。不在摩擦运动之后只见一个全身上下都是长袍的人用一根像是章鱼的触手把他头朝地的提了起来。
长袍男拽着程明的左手。“啊—,这就是神启吗。哈哈哈哈”
程明见对方分心,从背后的衣服里拿起餐刀直接刺向长袍男的腹部。原本这个餐刀是为了防着那对夫妇谋财害命的。可是刺中后没有熟悉的感觉,不是刺中肉体的感觉。让他兴奋的感觉。
“很痛啊,哈哈哈哈,伊啊,神谕,伊啊,不可名状的风之化身,伟大的黑血。”长袍男不痛反笑着咆哮着。同时长袍被他的“手”撑开,如果是个正常人亲眼加过长袍底下的场景,就绝对不会认为那是手。程明敢发誓,真心的,在恐惧下发誓,这是他人生中最令人毛骨悚然名单中名列前三的,长袍底下是一堆像虫子的触手在早已腐烂发愁的肉块里不断钻来钻去。它比起内脏烂在身体里,后者甚至让他兴奋。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程明被吓到握着刀把脑子一片空白的。
长袍男帮他拔了出来“这就是神的恩宠,我顺从,所以我得到了神恩。而你也要学会服从。”紧接长袍男念了一串咒语,程明的眼皮像铅球一样沉了下去……

手心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