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真正的接触后,才能明白,仅凭语言完全无法描述的,弑刧者的恐怖,凤凰的恐怖。
狐狸抛弃了最后一丝,身为皇的尊严,毕竟身为鬼中最大的异类,它可是处处与一般的鬼不同。
它可没有将不会跪着生,只愿站着死当作自己的信条。
它能屈能伸,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日之仇来日再报,何况现在认怂,等会,
或许就会有机会逃走,毕竟论逃跑和隐藏,在阳间的众鬼中,它当第二,没人敢做第一。
于是,狐狸倒吸了一口凉气,稚嫩的大声叫到,
“凤凰大人,别,不是我做的,我做的唯一的错事,就只是在不经意间刺激到了他,激发了他体内的力量,
我知道你们孩子的状况,你难道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能够释放,只有鬼才能释放的灵压吗?”
“什么?灵压?”凤凰嘴巴张大,这是他第一次在鬼面前失态,手中的剑停下,悬浮在狐狸头前一厘米的距离。
犹如达摩克利斯之剑,让狐狸感到头皮发麻,怕自己没机会把话说完,语数飞快的补充道,“真的,我怎么敢骗英伟不凡的大人您。”
凤凰和秋月为了保护夜儿,虽然现在夜儿已经八个月大了,但夜儿的存在,只有少数他们极度信任的人知道。
他们当然更不会将夜儿的存在,告诉任何一只鬼,但他们不怀疑狐狸是在诈他们,毕竟虽狐狸真的很弱,但信息渠道是真的灵通,可以说是。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阳间之事,无所不知。
要不是狐狸嘴巴很严,跑得贼快,一般不会将自己知道的任何惊天大秘密泄露,狐狸早就被鬼和执法者一齐追杀,做到真正的人鬼共弃。
“真的!”发现秋冥夜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因为脱力而昏迷,秋月将他放在床上,开口道。
听到了秋月的话,狐狸长舒一口气。
秋月将凤凰手中的狐狸拿走,身后漂浮八个红色圆形的物体,这是魂球,逆时针看,第二个魂球光芒大放,照耀在秋月手中。
在掌心处,凝聚出一道不知长短的枷锁,枷锁不断伸长,将狐狸缠绕,在凤凰手中的弑刧者下,狐狸不敢反抗,任由枷锁将自己锁上。
当狐狸以为身上的缠绕的枷锁,已经到封印强度的极限之时,
枷锁却越来越紧,它发现自己同样低估了秋月的实力,这封印之术,竟然将自己体内的所有鬼气封印住了,就连它隐藏在一极为隐蔽的变异肢体深处的鬼气,都封印住了。
真是才出虎口又如狼穴,看来博学多才,诡计多端的本皇注定要栽在这两人手中了。
不过本皇还有一线希望,等会回答完了他们的问题,凤凰可能会将自己放走。
秋月不知道,在这短短的时间中,狐狸心中有如此多的念头涌动,在其身后魂球消失,秋月随意的将它丢在眼前的桌子上,
“说吧,你为什么会来这,为什么敢来这?夜儿为什么能够释放灵压。”
“我回答了,你们会放我走吗?”狐狸犹豫了片刻,没有立刻回答,慢吞吞的吐出这几个字。
“我只知道你不说,会死。”
秋月笑了笑道,笑容灿烂无比,宛如春天中盛开的娇艳欲滴到花朵。
如此绝世美人,如此灿烂的笑容,但却让狐狸吓得一哆嗦,急急忙忙的答到,“我说,我说,你们的孩子天生重瞳但没有阴阳眼,知道吧。”
两人点了点头,“到了你们两人这种层次,应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毕竟两个世界最强大的执法者的孩子,却无法成为执法者。”
“你真的知道为什么夜儿不能成为执法者?”凤凰震惊的问道,“我们可是请教过这代占星师,白老。”
凤凰有点不相信,在他心中,白老知道的,关于人族的信息肯定要比狐狸多得多。
“切,”狐狸下意识的,不屑叫道,在知识方面,狐狸自认世界无人能够匹敌。
它知道,自己关于人族的知识所知道的较少,所以它在十年前,偷偷跑进第一代占星师的墓室之中,看了十年的书。
将里面的所有没有看过的藏书全部看完,他自认,自己的知识储备已经没有漏洞,这是他发自内心的自傲。
“他当然不会知道,我可是在幽冥主宰的藏书阁中看到的。”狐狸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性质恶劣。
刨人祖坟,还是执法者的历史上,最受人尊敬的学者的坟,这位初代占星师的地位,堪比在普通人心中,孔子的地位,狐狸不敢说真话,只好拉张虎皮做大旗。
“幽冥主宰?”两人的声音大了几分,显得格外激动,仿佛是听到了,杀父仇人的名字一般。
凤凰抓住狐狸,灵气覆盖在手指上,有节奏的敲着床正对着的墙壁,一道曲折的楼梯出现,直通阴暗的地底
…………………………
不知道过了多久,凤凰抓着看起来虚弱无比,仿佛受到了无尽折磨,昏迷过去了的狐狸。
秋月靠在凤凰身上道,“确定吗?夜儿不会有事吧?”
“我们两人会消散在这世间,但我们一定可以完成我们的计划,百分之百,所以夜儿不会有事。”
“也是,更何况,上官梦昭知道我们出事了,肯定会来,在怀孕期间,都是她照顾的我,她会将夜儿扶养长大,
夜儿会继承我们的责任,完成我们无法完成的任务,最终任务,成为这一切的终结者。”
“上官梦昭吗?是我们可以完全信任之人,将夜儿托付给她肯定是安全的,
但她性格有些偏激,我怕夜儿受她影响,长大后成为另一座只知道除魔,不懂人情世故的冰山。”
秋月摇了摇头道,“我相信她,虽然她性格如此,不善言谈,但她知道自己性格中的弊端,敢于直面自己的短处,虽然方法有些怪异,另辟蹊径。
我们两人从小一起大,无话不谈,在她身体没有出问题,没有遇到你之前,都是她在保护我,可以说没有她,我早就死了。
对她来说,我是她的全部,对我来说,她是我一生挚友,肝胆相照。
上官梦昭的一生都在徘徊,漫无目的的四处寻找,想要找到属于她的生命价值。
在她寻找的路途之中,把我做为路标,她想跟着我,走我走过的路,找到属于她自己的生之意义。
路标折断,她不知道该往何处走,为了逃避内心的孤独和彷徨,她会将夜儿做为她心灵的寄托,将培育夜儿做为自己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