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的路上,慕雪接到了她副手打开的电话。
电话的内容及未间断,只有一句话。
【黄斌文在图书馆突然吐血身亡。】
慕雪手里最新款的水果手机差点掉地上摔碎。
死了一个!当初她就不该去玩什么第三人游戏。
一共六名参与者,从第一天开始到现在不过半个月,居然就有人死掉,还是以莫名其妙的方式死亡。
慕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轮到自己,也不知道她会以什么方式死亡。她期盼母亲介绍的奇怪家伙真的能够帮助到她,这一刻她忽然觉得一万块的治疗费实在太过便宜,便宜到让她感觉不安。
“我们回去!”慕雪冷着脸,冰冷的像一块万年的寒冰。
她出乎意料的举动让两名同行者困惑不已,但出于对学生会会长权威的敬重,他们没有多问。
慕雪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子。
打定主意她便没有任何的退缩,转身便折返回顾诚事务所。
外卖小哥没有让顾诚多等,收到午餐食材的他进入厨房开始忙碌。
将土豆削皮,把排骨浸泡在温水中,姜切沫,大蒜拍散——
他井然有序进行正式制作前的准备,顾铃音给在他身后,向好奇宝宝一样张望,不时问上一句这是在做什么,这个有什么用。
从出生到现在,这是顾铃音第一次下厨房,第一次看一个人做饭。以前让她觉得会破坏皮肤,会让她变油腻的烟火气,变得比她用过最好的香水还要芬芳。
可是,这份甜蜜被打破了。
叮咚——
慕雪面无表情的抬手按下门铃:“顾诚先生,请问您还在吗?关于这次治疗,我有一个疑问想要请教。”
脸上没有丝毫表现,但慕雪心中却慌张不已。
她不想死,一点也不想死!
尤其是她现在还在如花一样的年纪,还没有开始享受人生。
因为一个诡异的游戏而死的莫名其妙,就算是高冷如她,也不得不向现实低头。顾诚是她眼中的一根救命稻草,在心气被黄斌文击垮后,她向顾诚低下了以往高昂的头颅。
死亡并不可怕,可拍的是毫无价值不明不白的死亡。
咯吱——
棕红色的房门打开。
顾诚站在门的一侧,没有丝毫让开的意思。对于这个白嫖他一次的客户,他丝毫不愿称之为客户。
“已经给你治疗过了,还有什么想说的。”顾诚臭着一张脸,就像面前的女人欠了他一万块。
虽然慕雪很漂亮,可漂亮是她的,钱确实顾诚自己的。
不给钱,什么都面谈。
“抱歉。”慕雪白皙的脸蛋染红绯红,对于她这样高冷的少女,让她低头抱歉实在是件羞耻至极的事。
以至于站在大门两侧慕雪的跟班听到这话,惊讶的下巴都要掉地上。
可是慕雪交代过他们不能发出声音,不能让顾诚察觉到他们的存在,所以他们只有将自己的惊讶隐忍住。
“进来吧。”顾诚叹着气让开进入家中的道路。
今天发生的一切本来都是很简单的事,都是因为这个白嫖的女人才让后续变得错综复杂,以至于他在顾铃音那里签下一系列不平等条约。要不是慕雪的母亲是他这里的大主顾,每个月都要来消费五千块的大客户,他说什么也不会让慕雪进来的。
至于顾铃音,此刻正在主卧里生闷气。
慕雪是她的好朋友,可好朋友哪有哥哥重要啊!
打破了顾诚和她两人的世界,顾铃音没让顾诚把慕雪拦在门外,已经是大发善心。
“顾诚先生,您听说过第三人吗?”慕雪紧张的像受惊小兔。
顾诚指了指一旁的沙发:“坐下说。”
“谢谢。”慕雪拘谨的笑着,在沙发上坐下。她对于外界的一切都显得极为恐惧,整个人不自觉便缩了起来。
“第三人,听说是个恐怖游戏。”顾诚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女人问这个问题,是因为玩第三人所以遭遇了那玩意?
不,她的情况更像是被人特意设计陷害。
“对。”慕雪忐忑不安的说道:“我和几个朋友在半个月前玩了一次第三人,之前就一直被奇怪的东西折磨。而且,刚刚我接到消息,有一个朋友在图书馆里吐血身亡。”
“哦。”顾诚漠不关心的回应道。
他已经明白了慕雪回来的目的,可她只能是白跑一趟。
坑害她的家伙已经被顾诚直接抹去,慕雪再来找顾诚,除非顾诚丧心病狂到把那死人复活在杀一遍,不然他完全没有任何事可做。
至于吐血身亡的家伙,估计就是这起事件的幕后黑手。
慕雪的事是一起,臭丫头手里的符咒是一件,这一天他就碰到两趟怪事,看到绝对领域学院他非去不可。要不然臭丫头在学校里就是掉了一根头发,他都得心疼半天。
顾诚毫不在意的态度,让慕雪更加忐忑。
是因为自己没付钱还觉得对方是奸商的所以让他反感,还是因为自己之前一系列的行动他导致被顾铃音暴揍的怨气爆发?
慕雪不知道,只能祈祷顾诚不是一个小气的人。
或许,等会她可以找到顾铃音,让她帮忙给自己说说好话。
顾诚打开办公桌的抽屉,取出一块被雕刻的奇形怪状的玉石。
这是他闲暇时随手雕刻出的玩意,他没有学过美术更没有学习过雕刻,弄出来的东西就像是小孩随手的涂鸦。
“给你。”顾诚将玉石丢给慕雪:“别弄丢了,我可不会给你补的。”
慕雪握住玉石,一股奇异的温暖感从玉石中涌向她的全身。
多日来惶恐不安带来的身体与心灵上的疲惫,顿时为之一空。这也让她明白,顾诚并没有不管她的意思。他可能只是觉得,对自己造成极大困扰的事物,对他而言实在是不足一提的微末事物。
“十分感谢!”慕雪起身鞠躬,脸上洋溢的喜悦之情几乎要化为实质充满这个客厅。
“帮我照顾好铃音。”顾诚坐在座椅上,随手翻开办公桌上的一份文件:“要是她受了什么委屈,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