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
教堂内
阳光透过五彩斑斓的玻璃窗，照耀到圣光神斯提拉亚的雕像上。
本来是要和姜睿好好谈谈，但是姜睿表示一切都听陈靖的，于是二人就宴请了他，准备商量一下如何处置姜睿的问题。
圣光神雕像下，摆着一张方桌。
桌上摆着一堆‘好’菜，有白菜，有土豆，有面包，还有半瓶葡萄酒...
反正就是没有肉...
“臭小子，将就来吧！老杂毛这回是最大方的了！”老者看出了陈靖的犹豫不决，安慰道。
陈靖开玩笑道：“这么大方，不会要谋害我吧。哈哈哈...”
老者瞟了一眼‘铁公鸡’，也不客气。先往自己兜里揣几个土豆，再给自己倒上满满一杯葡萄酒。
顿顿顿，喝了大半杯，老者伸手去抓，却被神父一巴掌打掉：“老帮菜，我这菜是给你准备的吗？这是给小伙子特地备的，你能喝上一口就不错了！”
神父往自己被子里倒葡萄酒，能有一两？也差不多，剩下的自己也不喝，把瓶子往桌子下一放，道：“别客气，喝，就当自己家。”
陈靖把杯子往老者方向推了推，表面上说：“我不胜酒力，不喝了。”心里不免想到：“这神父也太不痛快，倒酒就到这一丁点...”
直到很久之后，陈靖才明白，原来喝葡萄酒，就是只倒那么一丁点。
不过此刻的陈靖脸上已经有了些许不悦，将筷子一放，说道：“咱们还是谈正事吧。”
这是他的一个很大的毛病，遇到不开心的事，就会眉毛紧缩，非常不开心，俗称撂脸子。这种情况在他当商人的过程中逐渐被克服了不少，但是还差些火候。
既然陈靖已经开口，几人也就开始讨论起来。神父率先开口道：“小陈，你现在年纪还小，可能不明白魔物和人类之间有多么大的仇恨...”
“鸢尾王朝是人类的第三个帝国，自从皇帝露易丝去世后，帝都的统治力下降，各地暗中都各怀鬼胎，但总体还是人类的王国。”
“在鸢尾王朝之前，当时的天辉大陆存在着许许多多的国家，虽然国家之间有商业往来，但是刀兵相向也是常事。”
陈靖点了点头，作为货币商人，他收过不少以前那些国家使用的货币。
“接着，一个很恐怖的国家兴起了，他的名字叫阴影联盟。”
“它是一个魔物王国，刚刚兴起时并没有那么强大。那些国家一个个暗怀鬼胎，面对其他国家求援的信号不管不问，最终导致了阴影联盟的强大。它曾经统治人类数千年，把人类当作奴隶，作为他们食物或是找乐子的小丑，甚至是他们繁殖的苗床。”
“在他的铁蹄之下，只有一个帝国幸免于难，也就是史书中记载的维克托帝国。维克托帝国的皇子在灭国之后逃到了东方大陆，请来了武之国的援兵。”
说到这，神父打量了一番陈靖，陈靖此刻佯装淡定，实际早已充满了窃喜之情，他微微上扬的嘴角已经出卖了他。
“后来，武之国同维克托帝国与阴影联盟大战了百年，最终剿灭了阴影联盟。”
“但就在一百二十年前，阴影联盟的残党依然贼心不死。他们覆灭了维克托帝国。这时，维克托最强的将军露易丝，将阴影联盟的残党彻底扫清，最终建立了现在的爱丽丝王朝。”
二人说话之际，老者将餐桌上的食物一扫而空，擦了擦嘴，道：“老杂毛，你讲的太墨迹，照我说就直接讲重点！”
“阴影联盟强大是靠他的本事，同样也不是——他们有一种独特的秘术，可以将人洗脑，洗脑之后的人类被称为洗脑兵。完完全全听从于魔物，人类常常要面临杀死自己亲朋好友的境地，这才是他们最恐怖的地方！”
“而姜睿，现在就有可能拥有这样的力量！”
陈靖拿出烟袋叼在嘴上，点燃，青烟袅袅升起。缓缓吐出一口烟雾，陈靖问道：“何以见得？”
老者抠了抠脚，嘻嘻一笑，道：“那秘术不是什么秘密，神也分好坏。你知道的七大女神就是善良的神，与女神对立的还有两大邪神。那秘术就是两大邪神之一的大邪神的绝技！”
“魔物——就是大邪神创造的，魔物在进化到圣域级之后，可以掌握神力，掌握了大邪神能力的魔物，就会附带拥有这种秘术。”
“说不定她不会...”陈靖问道：“如果她掌握神力，那也是靠星道果获得的，不会占星女神也有这种秘术吧？”
老者微微一笑，答：“没准...”
空气中弥漫着烟味...
沉默半晌
陈靖磕了磕烟袋，将残留的烟灰倒掉，缓缓说道：“我能问个问题吗？”
“请讲...”
陈靖把烟袋收好，翘个二郎腿，道：“如果她要是有这种水平，咱们仨...加上村里的村民，能打的过不？”
闻言，神父与老者皆沉默不语，脸色铁青。
陈靖说出了他们不愿意面对的那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问题...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还是实事求是的说为好。
“赢不了。”神父握着胸前的十字架：“这蜘蛛娘，恐怕现在是圣域级的...”
神父看向老者，意味深长的笑道：“上一个圣域级的，一个人挑翻了‘魔法之塔’十一名魔导师，对吧？”
陈靖闻言，问神父道：“卡尔？”
神父没说话，摇了摇头：“卡尔也是圣域级的魔法师，但我说的是另一位圣域级的——大魔导师。”。说完，就这么一直盯着老者，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容。
老者仿佛被神父盯毛了，起身，对着陈靖，不耐烦道：“我看呐，还是你来！你把蜘蛛娘带走，反正你是预言之子，有神眷顾。现在你小子和她关系又那么好，赶紧带着她滚！”
“滚是可以滚，问题是去哪啊？”陈靖被老者给逗笑了，第一次见他这么失态。在自己心里，老者一直都是一个世外高人的形象。
老者向陈靖扔了一张羊皮卷轴，厌烦道：“这是去遗迹之城的地图，那里据说发现了新的遗迹，你小子不是商人吗？带蜘蛛娘去那！明白了就赶紧走，我还有点私事和这个老杂毛解决一下。”
陈靖也不停留，这村里能挣得钱都被陈靖挣到手了，直接就走了。
陈靖离开后，看着老者愤怒的眼神，神父也不甘示弱：“老帮菜，菜还不承认？拉比克不是一个打你们一帮？”
“怎么滴？你个执法者封印自身修为躲在深山老林就好意思？”
“封印了实力，我弄你也是分分钟的事儿！”
......
那一战
打的是天昏地暗
二人你拽头发我踢裆
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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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靖背着包，从教堂走出。
姜睿正坐在一旁的围墙上，逗着蝴蝶自娱自乐...听见脚步声，姜睿将手指上的蝴蝶放飞，看向陈靖。
“谈完了？”
陈靖展开地图，看了两眼后收入包中，回答道：“恩，他们决定让我带你走，但我还是想听听你的打算。”
“我准备去遗迹之城，你是要跟我一起，还是自己转一转？”
姜睿从围墙上跳下，掸了掸身上的灰，道：“我早想好了，跟你走。”
将长发束起，解释道：“我虽然会说你们的话，但我一个字都不认识。我想去学一学这里的文字，看一看现在的人是怎么生存的。”
这是陈靖最想听到的答案，陈靖直接往遗迹之城的方向前进，随后向姜睿一招手，示意她跟上自己。
“听他们说，你是圣域级的...”
“你知道阴影联盟吗？”
“他们洗脑那种你会不会啊，如果你会的话，可千万别对我用啊！”
“对了，你既然对人类文明感兴趣，那我先教你人类智慧最伟大的结晶，钱...”
“这个钱，可得好好学，不然你可能会被骗...”
陈靖毫不压抑自己喜悦的情绪，对着姜睿不停的念叨着。
姜睿则一句不回，但脸上的笑意诉说着，并不反感陈靖的唠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