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那么,现在召开异端审问团的第五次紧急会议。”
在黄昏的教室里,十几个头上套着麻布袋子的学生分别在课桌上盘腿正坐,围成一圈。
“本次的议题是关于如何严肃处理叛徒甘雷”居高临下坐在讲台上的男学生用阴沉的口气缓缓说道,“经侦查部部长徐胖......”
在台下坐着的一个体型壮硕的男学生肩膀明显地抖动了一下。
“......徐总证实,叛徒甘雷于本日格林威治时间一时,也就是北京时间上午九时许,从事了团内禁止事项第6条。”麻布袋子微微转动了一个角度看向之前那个体型壮硕的男生。
后者猛然从口袋里抽出一叠厚厚的照片,“唰啦”一声掷在地下。
“哦哦哦!”
立竿见影地,照片顿时在其他几个男学生中引起了一片议论的风暴。
“不愧是‘魔照摄手’“徐总”,盗摄的照片竟然有如此完美的构图!”
“这简直就是盗摄的极致,是艺术!”
扔出照片的壮汉,“徐总”,微微挺起了胸膛。
“可恶啊啊啊啊!好漂亮的女孩子!”
“混蛋,甘雷那个该死的叛徒!”
“那个可爱的女孩子是谁?”
“不是隔壁班上新转来的女生吗?”
“肃静!肃静!”讲台上盘腿坐着的男生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型法官锤在桌面上重重敲了一下,被震飞的白色粉笔灰在落日的光线中群魔乱舞。
“鉴于此次甘雷之犯行可谓罪大恶极,且人脏俱获,本团长认为可直接宣判,但出于公平正义起见,允许罪犯为自己澄清事实——带嫌犯甘雷。”
“碰”的一声,教室后门被谁粗暴地一脚踹开。众人纷纷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五花大绑的高个头男生被两个学生一左一右按进教室。
“唔唔唔唔唔——”非常悲惨地,他的口中被人强行塞入了足以封住整个口腔活动的臭袜子,也许是因为实在太臭了吧,甘雷的嘴角甚至流下了白沫。
“让他说话”讲台上的人用低沉的嗓音说道。
“诚哥明察”被绑成粽子的男生——甘雷刚一开口,就为自己辩解道,“我没有背叛团组织啊。”
被称为“诚哥”的人一只手伸出小型法官锤,轻轻地点了点散落一地的照片。“那你如何解释这些照片?”
甘雷急忙看向地上的照片,其中一张照片上是从侧面拍摄到的身着红裙白衬衫的漂亮女生抱着一堆作业在向前走的情形。还有一张是从正面拍摄到的甘雷与那个女生一起趴在地上捡掉下的本子的场景。照片堆的最后一张是从背后拍摄到了甘雷与那个女生有说有笑的景象,从照片上看,两人肩膀的距离最短时不足一拳,盗摄的照片中洋溢着幸福的气息。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高高盘腿坐着的男生俯视着甘雷问道,麻袋的正面由于他低头前倾而产生了大片的阴影,反衬出开孔处露出的一对闪烁着危险红光的瞳孔。
“什......什么时候......”甘雷张口结舌,被这远胜狗仔队的拍摄技巧所拍下的照片所震撼,“我只不过是帮林吹雪搬了下作业而已啊。”
“哦哦,那个女生叫林吹雪啊。”
“不管看几次还是好可爱!”
“听说品学兼优,刚转学过来就被任命为邻班的学习委员了。”
“真的假的?这么厉害!”
麻袋头们再一次爆发了交头接耳的议论风暴。
“肃静!肃静!肃静!”法官锤在桌面上重重地敲了三下,“甘雷,你可知罪?”被称为‘诚哥’的人朗声问道:“异端审问团团规第六条——”
坐在课桌上的麻袋头们齐声喝道:“异端审问团团规第六条:禁止主动对女生大献殷勤————”
“诚哥”转向其中一个麻袋头,那个麻袋与其他人的稍有不同,麻袋的顶端扎着一支小小的菊花。“诚哥”用毫无平仄起伏的声音向他问道:“包总,大献殷情的范围包括?”
头上扎着菊花的麻袋头——“包总”从课桌上跳下,大声回复道:“大献殷情的范围包括:无偿帮女生修电脑,无偿帮女生搬运作业,无偿用自行车接送女生回家,无偿替女生写作业,无偿替女生打扫卫生等等类似项目,其中修理电脑,自行车接送两项因为存在进入女生家中的可能性,故可视为情节严重,应从重处罚。”
“包总”背书般背完法条,重新坐回了桌上。
“诚哥”满意地点了点头,“甘雷,你服不服?”
“不服!”甘雷声嘶力竭地喊道“我不是‘主动’的,是她请求我帮忙的。”
“魂淡,为什么你有这好运?”
“别信他,那样的好事怎么可能降临在我们这样人的头上。”
“注意你的发言,诚哥在看你呢!”
“忍不住了,你们不要阻止我烧死这个异性恋!!”
议论再开。
“各位稍安勿燥”“诚哥”向下压了压手,“不是‘主动’吗?真是不错的反论呢。”
“我有异议!”冷不防“魔照摄手”“徐总”大声吼道,“当时我就在离他们不足五米远的后面,我亲眼看到甘雷向林吹雪附近靠拢,然后从侧面故意撞倒了当时正抱着大叠作业前往老师办公室的林吹雪,并借机替她拿了一半份量的作业。”
“哦?看来事情还没这么简单,而且从徐总刚刚的描述来看,甘雷还违反了我团团规第四条——”
众麻袋齐声念到:“异端审问团团规第四条——不得主动创造机会与女生接近。”
头上扎着菊花的麻袋头再次从课桌上跳下,追加道:“‘创造机会’的范围包括:以任何方式故意接触女生,以任何方式故意吸引女生注意力,以任何方式故意制造与女生交谈的机会。”
甘雷连忙辩解道:“我没有撞她,是其他人撞的!当时已经快要上课了,而我却突然想到要上厕所,所以急冲冲地从教室里冲了出来,一心想要在上课铃响起前解放一下。走廊上人很多,我左躲右闪地朝厕所跑去。就在那时,挡在我前面的女生突然被谁从侧边撞了一下,手上的作业本散了一地。也把我前进的道路堵住了。”
“然后你就帮她捡了作业本?”
“是的,她对我说‘请帮我捡一下作业本’。”
“诚哥”沉吟着看向“徐总”:“心急着要赶在上课前上完厕所的甘雷碰到了抱着的作业被打翻在地的林吹雪,这个证词有问题吗?”
“有问题!”“徐总”像老鹰似的张开双臂,大声吼道:“甘雷根本没有赶在上课铃响起前上厕所的必要,因为我们班的下一节课是体育课。”
“体育课怎么啦?”
“体育课学生集合的时间不是一般都比上课铃打响的时间要晚五分钟以上吗?”
“噢噢!确实如此。”
“的确这样一来,赶时间的说法就不成立了。”
“我就是单纯的尿急不行吗?”甘雷气急败坏地喝道。
麻袋头们旋即议论纷纷。
“上厕所怎么办啊?”
“忍着啊。”
“人有三急,忍耐对身体可不好啊。”
“......忍者就是忍耐的人。”
“那么,忍耐着尿意的甘雷被动地帮助了作业本打翻在地的林吹雪,这样可以了吗?”
“还是不对。”徐掠光套着的麻袋洞口中急速闪过一道闪电似的白光“那是因为......从教室通向操场路线上的厕所与通向教师办公室的走廊......”
“根本不是一个方向!”“诚哥”抢先喊了出来,“虽然教师办公室附近也有厕所,但是对于一个尿急的人来讲,根本不可能舍近求远地去上教师办公室附近的厕所。”
“甘雷,老实交代,在即将上体育课的时候,当时你为什么会在去往与操场相反的方向上?”
“啊啊啊啊啊!”甘雷崩溃了,被绳子重重捆成粽子的他悲惨地在地面上翻滚。在地上滚来滚去的甘雷似乎想要借助这种方式逃避“诚哥”严厉的审问,“徐总”又从口袋里掏出另外一张照片,“唰啦”一声掷在地上。
“哦哦哦!”
议论风暴。
“这穿着女子体操服的背影是谁,好高啊。”
“我们学校有这么高的女生来着?”
“仔细看看,这背影难道不是甘雷吗?”
众麻袋纷纷向地上滚着的人看去,甘雷一瞬间停止了滚动,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越看越像啊。”
“路西法大人,请原谅我吧,我刚刚有一瞬,真的是不小心的,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
“这张照片是?”“诚哥”看向“徐总”问道。
“徐总”单手作出拜佛的掌型,用沉痛的口气说道:“我之前就有些在意,甘雷常常一个人在女子更衣室附近徘徊,仿佛为什么事困扰的样子。即使问他也不肯老实回答,所以我就偷偷跟踪了他,然后,调查的结果就是这个——”他另外一只手捂住了麻袋的眼睛位置,“甘雷,虽然作为朋友的我不想这么说,但是,你已经彻底沦为女装爱好者了。”
“唔,微妙的感觉呢。”
“......这个,说不定......意外地行得通!”
“啊啊啊啊,我的灵魂,我的灵魂就要献给路西法大人了。”
蜷缩在地的甘雷好像被无数支箭射中了一般,背脊一阵一阵地抖动。
“咳咳”“诚哥”清了清嗓子,“女装的事情并未违反团规的强制性规定,再此暂且不论,我们回到事实上来吧。为了达成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甘雷在体育课开课前去往了与操场方向相反的走廊,在那里他刻意地创造了与林吹雪接触的机会,并趁机帮助她搬运了作业。这样就行了吧,那么按触犯团规第4条和第6条对甘雷降下神罚——”
“等等”之前一直保持沉默的“包总”说道:“这不是很奇怪吗?”他那麻袋头上扎着的小菊花随着他微微点头的动作前后摇晃着,说明他正在思考问题。
“哪里奇怪?”
“一个忙着去进行不可告人目的的人,怎么会旁生枝节妨碍自己的计划呢?”
“这......倒也说得在理。”
“是啊,是啊,比如你刚刚打算去二手书店里购买了一本内容刺激精彩的小黄书,这时你正好看到心仪的女生经过书店门前,怎么想也不会这时候刻意上去搭讪的吧。”
“有理!”
蜷在地上的甘雷马上站了起来,笔直立正:“就是啊,我根本没有作出背叛团组织的事。”
议论风暴。
“难道是我们误会了他?”
“嗯嗯,说不定就是一场意外而已。”
“人生也有各种各样想象不到的事呢。”
“哎,略略有点扫兴啊,还以为能够看到久违的‘处刑’环节呢。”
夕阳渐渐下沉,教室里也越发昏暗了“诚哥”微微点头,“看来今天的审判就只能到这里了,虽然有点遗憾,但是嫌犯甘雷由于背叛团组织的证据不充分,应疑罪从无——”
“请稍等片刻”头戴小菊花的麻袋突然说道:“我还有一个疑问。”
“哦?包总还有什么高见?”
“是关于这张照片的”“包总”指了指摊在地上的一张照片,“你们仔细看看这张照片。”他头上的小菊花忽然如同活着的生物一样“唰”地一声指向了一张照片。
那是摊在地上的数枚照片中的第一张,才貌双全美少女林吹雪的侧脸,照片上的她双手托着一叠足有两尺厚的作业在走廊上漫步。
照片恰到好处地把握住了美观稳定的构图。少女的娇柔脆弱与作业本堆的沉重形成鲜明的对比,仔细看时仿佛能透过画面想象到照片女主人翁的微微细喘。
“不管看几次都觉得是艺术品啊。”
“徐总,这照片多少钱能让给小弟吗?”
“徐总”微微地挺起了胸膛。
“......这张照片有什么问题吗?”“诚哥”轻轻地掂了掂手中的法官锤。
“你们有没有想过......”头戴菊花的麻袋——“包总”缓缓地说道,“拍照者要站在什么样的位置上,才能拍出这样的一张照片呢?”
“!!!”一瞬间空气冻结了,两秒钟后“徐总”慌忙解释道:“这是我在甘雷作出犯行之后拍摄的,当时我使用了拍摄秘技‘气息遮断’,而他们两个人当时沉浸在幸福的气氛中,都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可恶!竟然释放出如此耀眼的‘只有两人的世界’之结界吗?”
“该死!甘雷这个叛徒,果然不能轻易放过!”
“火刑!火刑!”
“去死吧,叛徒!”
群情激奋,在“徐总”煽风点火的诱导下,众麻袋的眼洞中都露出了可怕的红光。
“请再仔细看看照片”唯有“包总”冷静地交叉着双臂,头上的菊花一跳一跳地指在照片上。“请看这里。”
众麻袋忍不住都身体前倾,仔细地看着“包总”头上的小菊花指的地方。
“什么都没有啊。”
“不就是一打作业本吗?林吹雪抱着的。”
“到底什么意思啊。”
“仔细看看这叠作业本吧,你们没发现什么异常吗?是的,这作业本是......完整的一打”
“完整的......一打?”众麻袋不由自主地复述了“包总”这句难解的话。
“原来如此”“诚哥”缓缓点头,“‘徐总’这个你如何解释?”他伸出法官锤指了指照片,“从刚才你的描述来看,甘雷在帮助林吹雪搬运作业的时候,帮她拿走了至少一半以上的作业本,可是这张照片上这抱在林吹雪怀中的可是‘完整的一打’啊。”
“这......”“徐总”哑口无言,众麻袋眼洞中的红光纷纷转向他的方向,令他心底涌上一股寒气,“这......不是这样的,我,哦,对了!我记错了,这是我在甘雷这个叛徒作出坏事之前,稍微之前一点点拍摄的,甘雷这叛徒太令我生气了,一不小心就记错了,对不起啊,各位。”说着他装出招财猫的样子买了个萌“搞错了,诶嘿!”
“真的是搞错了吗?”“包总”把手伸到麻袋里面去,掏了一阵子。手再伸出来的时候,他的手掌上正握着一支录音笔,录音笔的尖端还连着长长的天线,天线的尾端挂着的正是之前从麻袋顶端探出的那朵小菊花。
“哦哦!原来刚才那个是录音笔啊!”
“好厉害!”
“恐怕作成菊花形状的东西是用来增强录音效果的麦克风吧。”
“包总”摆弄了一阵子手上的录音笔,里面传来了“徐总”的声音:“......当时我就在离他们不足五米远的后面,我亲眼看到甘雷向林吹雪附近靠拢......”
“啪”地一声,录音笔倒带,再次回放“......当时我就在离他们不足五米远的后面。”
“啪”
“......当时我就在离他们不足五米远的后面。”
“啪”
“......不足五米的后面”
“啪”
“啊啊啊啊啊!够了,我知道了,我说错了,说错了行吧。当时我就站在林吹雪边上,为了拍摄一张我心中构想的‘魂之作品’,然后甘雷这小子就......”
“就怎么了呢?”“包总”冷静地打断他,手上拿着的录音笔连接着的小菊花轻轻点着“徐总”的肩膀,“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还是说.....你已经意识到当时的那个状况下,当时你站在边上的状况下,甘雷是......撞不到的?”
他再次摆弄了一下录音笔,录音笔倒带,再次回放,“徐总”的声音再次响起“......然后从侧面故意撞倒了当时正抱着大叠作业前往老师办公室的林吹雪”
“啪”
“......然后从侧面故意撞倒了......”
“啪”
“......然后从侧面”
“啪”
“......从侧面”
“从侧面”
“从侧面”
如同鬼畜一般的录音笔有节奏地回放起“徐总”之前的证言,众麻袋忍不住随节奏而摇晃了起来。
“从侧面从侧面从从从从从侧面,哟哟,切克闹,嘿,从侧面从侧面从从从从从侧面,黑喂狗,再来一次,从侧面从侧面从从从从......”
“啊啊啊啊啊!住手!!不住口啊!”“徐总”像遭受了电波攻击一样凄惨地在地上翻滚。乍一看在这夜幕悄悄降临的教室中,一个高挑的男子和另一个健壮的男子趴在灰尘滚滚的地上痛苦地挣扎,如同炼狱一般的场景久久映在每个人的眼瞳和记忆的深处。
“......那么,最后总结一下事情发生的经过吧。”“诚哥”最终用法官锤轻轻地敲了敲桌面,“本日格林威治时间一时,也就是北京时间上午九时许,犯罪嫌疑人......‘徐总’以自身磨练的‘气息遮断’技能隐藏在邻班新转来的人气美女林吹雪身侧,并实施了违反团规第4条——”不得主动创造机会与女生接近“的行动,后因有不可告人目的的甘雷误打误撞享受了徐所生产的劳动果实,徐因此心生怨恨,出于报复心理将甘雷告上本团——事实清楚,证据确凿,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没有”“徐总”不甘心地说道“我可是再三犹豫痛下决心之后才实施的计划,本该是完美无缺的计划才对......本该是......啊,我不甘心啊!!”
仰天长啸之后,“徐总”的麻袋“唰”地一声垂了下来。
坐在讲台上的“诚哥”此时麻袋中的眼洞里却发出了刺眼的红光,“那么,吾等将以圣者之名降下神罚,罪人将根据罪状获得相应的刑罚——‘目眩’之刑。”
虽然事先早已有了相当的心理准备,此时仍不免因自己过于悲惨的命运而颤抖的徐,麻袋的眼洞中流出了两行血泪。
“唱团歌......然后,行刑......”看到多年的老友即将走上刑场,“诚哥”的眼中似乎也残留着不忍,他当先唱了起来,歌声沉重而缓慢,激昂而寂寞,像是一匹独狼在旷野上望月而啸。
《异端审问团团歌——情人节!西奈!》
歌手:藤冈藤巻(没找到歌词,空耳自翻)
就这么开心吗?
就特么的开心吗?
就这么想要吗?情人节巧克力什么的。
真是漂亮的盒子呢。
缎带也很可爱呢。
就这么这么想炫耀吗?情人节巧克力什么的。
去死吧!
去死吧!
流尽鼻血而死吧!
有这么好吃吗?
真的有这么好吃吗?
看你吃的这么高兴,
不过就是块巧克力罢了。
去死吧!
去死吧!
被蚂蚁围起来到死吧!
一首团歌唱完,十余名麻袋头的眼洞中都流下了血泪,“诚哥”环顾四周,用沉痛的语气说道:“对于团员的背叛,我们要以残酷的刑罚来使其铭记今日之过错......行刑吧——异端审问团刑罚第四种,目眩之刑!”
两个麻袋头从教室的后门推出来一辆冒着危险气息的轮椅,压住“徐总”的肩膀就要将他的双手固定在轮椅两侧的拘束扣上。
“住......住手!我自己来!”徐总用悲怆的语气喝道。
“是条汉子!”
两人将捆绑着徐总的轮椅推进了教室尽端一间废弃的学生活动室里。
所有人都集中到了这间狭窄的活动室中。
“诚哥”将他书包中放着的笔记本电脑打开,接上活动室里原来放着的投影仪,一道亮光打在雪白的墙壁上,映出了电脑上所播放的内容。
“《艺能人○○十解禁》、《夜x病房》、《光明圣经》......这么几套就差不多了吧,应该能一直播放到明天天亮了”“诚哥”冷酷地下令,“给他戴上耳机,这样他今夜便不可能睡着了......而且双手也被牢牢绑在轮椅上......看来今晚将会是一个苦痛的夜晚。”
其余众人都纷纷别过脸去,不忍再看“徐总”脸上痛苦的神色。
至此,异端审问团第五次会议圆满地落下帷幕,学生活动室里只留下了一个被光芒灼烧了双眼的痛苦的灵魂(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