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衣服干净吗？
（原：做为发泄对象）
药品入腹，张汐方才感觉好上许多，虽然身体依旧冰冷和僵硬，但至少没有头疼，缺氧的症状了，苍白的脸部也恢复了些血色。
但现在的问题是，张汐看着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有些头疼，这可怎么办呢，衣服依旧在传来冰冷的触感，怕是穿久了身体又会出问题。
张汐并没有随身携带衣物的习惯，想带小跨包也装不下。
这时，一边的手机震了下，弹出一条信息：小汐啊，你上午旷课这件事我们要当面聊一聊，你现在没上体育课吧，来我办公室一趟。
这是张汐的班主任发来的。
什么啊，明明就是想着搞我，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每次都这样。
张汐甩了甩手机，用洁白的牙齿咬着有些失色的樱唇。
他的这个班主任，是这处实验初中的副校长，一个近五十岁的老学者，叫何勇亮，班里都叫他何老头，他也是少有的知道张汐身份的人，张汐更改身份性别就是用他的渠道改的。
将连衣裙脱下拧干再穿上，张汐礼貌的发信息与二号男朋友告别，甩了甩乱糟糟的头发便出了厕所向何老头的办公室走去，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对用于身体缺氧的特效药也剩不了多少了，若是再出点状况可就真的凉了。
或许恶作剧的人并不知道，但张汐很清楚自己的状况。
自记事起，张汐就发现自己有莫名缺氧，头疼的症状，而且随着年龄变得越来越严重，身体健康方面也愈发的差，近几年来也颇为恶劣。
但面对病弱的折磨，张汐从未抱怨过什么，能从活一世实属不易，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抱怨呢，或许这些症状是老天对偷渡的自己的惩罚吧。
因为是上课时间，张汐一路也没撞见什么人，在庆幸中，他拖着虚弱的身体，很快就到了何老头的办公室，敲敲门便走了进去，这是外间，平时教育犯大过儿的学生都在这儿。
“是小汐吗，进来下，我给你开门。”
内间的门开了，传来一个老头洪亮和略带兴奋的声音，那是张汐的班主任何老头，张汐虚弱的应了一声，便走进了内间。
“怎么变成这样了？小汐，被人欺负了吗？”
何老头带着老花镜的眼睛稍微瞪大了一下，对浑身湿透的张汐有些担心，他是知道张汐的身体状况的，但走近看了看便闻到了一股冰淇淋与汽水饮料的混合味道。
这味道虽然有点奇怪，但要说好闻也算得上，毕竟都是食品的味道，再加上眼前的是位衣着湿漉漉的连衣裙美少女，这是何等的诱惑。
何老头儿有些不争气的咽了口唾沫，不知怎么的，他是最终没忍住，还是打算放纵自己，表情有些猥琐的伸出老舌头凑过去在张汐精致的脸颊上舔了舔。
脸上除了温热，还传来一股牙腥臭，让张汐有点惊讶，这是何老头第一次这样，但张汐也没太在意，他想怎样就怎样，自己只要顺应着就行了。
这是自己要支付的代价。
望着尽在咫尺一脸猥琐的在舔自己脸颊的何老头，张汐沉默了一下应道：“只是恶作剧罢了，我可以去洗下澡吗，身上粘糊糊的。”
“去吧，洗好直接出来。”何老头有些尴尬加意犹未尽的收回舌头，坐回自己的办公椅拿出大屏手机说道：“我今天为你准备了一件复古的制服，肯定会留下美好的回忆。”
回忆？你的角色扮演加捆绑癖好终于玩腻了，要对我下手了吗！张汐走向洗手间大门的脚步有些沉重起来。
何老头对张汐有个特殊的癖好，就是喜欢让张汐穿上他精心准备的制服后做出他喜欢的姿势拍下来，有时候甚至会用上绳子以及让张汐摆出对身体柔韧性极具挑战性的动作。张汐为报答何老头对自己的帮助，也是任其摆布，因为这是他唯一能做的，唯一能凭自己的能力支付的报酬。
关上洗手间的门，脱下衣物打开花洒，温热的水霎时间遍布全身，驱逐了冰冷的僵硬，给身份带来一点活力，令张汐一阵的舒缓。
这些年断断续续的就过去了呢。张汐看着洗手间的门，想起外面的何老头，想起他那舔自己脸时的猥琐表情，想起他对自己流露的一些担心，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何老头，是最早对自己伸出援手的人之一，尽管他是因为内心的变态癖好才帮助自己的，可是，若没有他的帮助，生活只会更加艰难，自己都无法想像能否坚持到现在。
而保持美丽的外表，任由何老头将癖好发泄在身上，是自己要支付的代价。
，不过，这么多年来，何老头也没真的动过张汐，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做得最多的通俗点描述也就是让张汐扮成他喜欢的模样，或捆成他中意的姿势和表情拍下来，至于他后面对些照片做什么嘛，张汐不会在意。
可今天似乎有点不对，张汐心情有些复杂的低下头，他以前想过可能有这么一天，可真的来了，他却发现自己在胆怯。
在烦乱的心绪中洗好澡后，张汐有些失神的走出洗手间，娇小诱人的身段暴露在空气中，精致的锁骨，光滑的小腹，纤细的腰部，白嫩的大腿，还纷纷冒着热气，令何老头一阵呆楞，苍老的脸部立刻发红。
这是何老头第一次见到张汐的全部，之前张汐换衣服也是一个人换的，就算有些姿势很裸露也只能算擦边球，没有这次这么直接。
“你…咳咳…”何老头多年养成的观念让他觉得这样不对，可转瞬间又想起来这是自己要求张汐这样的，他一下子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一股原始的欲望直冲脑海，他对张汐的躯体伸起了手，但伸到一半，他又猛的抬头看着张汐那青涩又精致的脸颊。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非常深刻，又难以忘怀的回忆，又仿佛是两种意识的对抗，何老头恍恍惚惚的将伸到一半的手慢慢的弯曲着举了起来，然后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办公室里，张汐眼皮抽了抽，又眨了眨眼觉得还是当没看见比较好，不然这实在是有点…奇怪，他微微低头，有些虚弱的对何老头问道：“今天要穿什么样的衣服呢？”
“不，不用了小汐，今天就这样吧。”何老头苍老的脸上除了巴掌印竟还有些羞怯，他将办公桌上的装有他之前买的白丝制服扔到了一边，看着张汐精致的脸颊，内心挣扎又抵抗。
“好，那我穿衣服回去了。”张汐整个人呆若提线木偶般的回应着，然后转过身想回到浴室穿上那件湿漉漉的连衣裙跑路，但一转身身体就失去了平衡，整个人有些僵直的朝地面倒去。
何老头虽然人老，但注意力一直忍不住的放在张汐这边，一把就将其接住。
唉，又供血供氧不足，张汐平常其实也没少因为这样摔过，他反应了过来，索性像个孩子一样靠在何老头的怀里缩着身子虚弱的说道：“对不起，身体有些困乏。”
“睡吧，小汐，没事的。”何老头本来有些挣扎的脸色突然平静下来，他将张汐放到沙发上，张汐卷缩着的身体愈发的犯困。
对张汐来说，今天来学校本来就有些勉强了，更别说后面还被恶作剧，在昏睡前，张汐非常努力的睁着眼睛看着何老头，清脆的声音里带着沙哑，也带着真挚的一份感谢：“谢谢您，何校长，帮助我好多好多。”
一瞬间，何老头竟又痴呆了，“是你吗…”他再一次伸手，想去抚摸张汐的脸颊，却伸到一半，再也不敢向前。
他又一次的胆怯了，就像三十年前那样，那个自己忆了大半辈子，那个美丽如仙女的女孩儿。
因为张汐不是她，却又像她，我就一直在用来发泄，发泄内心压抑了三十年的，已经变得模糊扭曲的情感吗，甚至今天决定犯下最大的错误吗。
已经过去三十年了啊，已经过去了啊！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何时着魔的，何时扭曲的呢，欲望越来越大，真的是老了啊。
睡梦中时间过得很快，这一次，张汐也没再做什么噩梦，因为已经做过了，醒来时已经六点半了，张汐揉了揉眼睛起身坐在沙发上，嗯，没有疼痛的地方，一切安好，何老头没有对自己做什么，他控制住了自己。
“小汐，醒了吗，我办公桌上有给你准备的衣服。”洗手间里传来何老头喘息的声音，张汐看向办公桌，果然上面有好几件衣物，文胸，内内，连衣裙什么的，越看越眼熟。
等等！这些不是我之前在这里留下的，或者弄丢的吗？
这算人赃并获吗？
在胡思乱想间把所有衣服穿好，张汐摇了摇头伸了下腰，都已经六点半了，也该回家了，但他突然被办公桌上的一张素描吸引住了。
这张素描画非常精致，由此可见素描的主人很用心的在画，而素描上的人竟与张汐如此的相像，唯一不同的是，现在的张汐留着直长发，而素描上的留着的是六七十年代的发型。
好土哦，张汐默默吐槽，这时何老头也出了洗手间坐回了办公椅上，苍老的脸还有些发红和喘气，好似经历了什么。
一眼就看明白的张汐微微低头下意识的看了下自己全身的装束，满脑子只剩下：何老头到底有没有用过之后拿去洗？或者他有没有洗干净？自己这算不算变相失身？
但张汐其实明白想再多也没用，自己已经穿上了，自己也别无选择，他抬起头向何老头告别：“谢谢何校长的照顾，这么晚了，我就先回家了。”
“好吧，小汐。”何老头有些不自然的应了下来，张汐也不想管留下的衣服了，就这样出了办公室，但后面又传来了何老头的声音：“小汐，恶作剧要我……”
张汐停下了脚步。
“什么恶作剧，我忘记了。”少女在略显昏暗的走廊中提起连衣裙的裙摆微微鞠躬，柔顺的发丝在微风中起伏，如同暗夜的妖精般美丽，她轻盈的转身，在漫步中消失走廊的尽头。
天色相对昏暗，现在已经六点半，但期末阶段学生逗留学校晚归也属于正常状况，张汐没有引起什么人注意，很自然的出了学校。
这么晚了，校门已经不会有客车经过，张汐只能沿着学校路段去下一站等车，走到一半却见到有趣的一幕，一个男人在攀岩学校的围墙，企图进入学校。
“那个，为什么不走正门进学校呢。”张汐看着快要爬到墙上面的男人轻轻说道，实验初中的墙前年加修过，加的很高的，自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生学生翻墙逃课事件了，因为爬不上去，也真亏这个男人能爬上去。
“走大门太显眼了！”男人头也不回的说道，强壮的双手一用力将身体带上去坐在了墙上，然后他大手一拍有点楞神：“谁在跟我说话！”刚说完，他突然又滑了一下，身体失去了平衡。
诶诶！
眼看男人就要从高墙摔下来，头先着地那种，张汐情急之下跑过去想用自己不那么结实的身体护住男人的头部，摔在自己身上总比摔在水泥路上好，这样男人至少不会摔太严重，而自己事后应该也可以被抢救回来。
大概……
但想像中的重击与疼痛并没有传来，男人没有落地面压在张汐身上，而是撑在半空，用一把剑鞘将身体撑在半空。
很疑惑，满脑子的疑惑，张汐从男子身下移开，感觉自己人都傻了，他手里的剑鞘哪来的，他爬墙的时候不是双手空空吗。
“还好还好，没伤到你吧，大妹儿。”男人趴在在地上，尴尬的说道：“没想到上面的青苔那么滑，差点摔下来压到你，不过妹儿你身上…的味道，果然有吗…”
“嗯？没事，但下次请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了，走正门可以吗。”
“走正门太显眼了！”
“显眼？为什么？”跪坐在地上的张汐站起来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尘，然后用认真的语气说道：“我是这间学校的学生，先生您不想走正门进学校，是想干什么坏事吗，我要不要去叫保安爷爷过来呢，我跟他很熟的。”
“别别！不是！妹儿啊你别叫，我这就走！”刚说完，男人就真的拔起腿一溜烟跑了。
很奇怪的人呢，他到底想进学校干什么呢。张汐有些好奇，但也仅此，他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关注其他的事，今晚还要去拿特效药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