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一道光
市中心，做为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地段，消费颇高，若非必要，张汐一般不会过去。
出租车在张汐的要求下开得很快，十几分钟就到了市中心的西街，此次的目的地。张汐下车后，看着不远处有些老旧的诊所，深呼了一口气，边走边想起了一件往事。
‘叔叔要吗，可爱的男孩子，十块钱一次哦。’那一年，他对他说道。
那是，很久之前的记忆。
“汐，你来了。”
一个略微磁性的声音唤醒了回忆里的张汐，他抬头望去，出声的正是这家诊所的主人，此次自己要见的人，也是教会自己很多礼仪的人，张汐提起裙摆，很郑重的曲膝行礼：“奥尔西雅医生，您好！”
“你好，汐。”奥尔西雅是一个面容俊俏的西方男人，就是看起来有些阴郁，穿着一件老旧的银边风衣，脸庞有少许胡渣，金色的头发也略微的杂乱，好似经历了多夜的忙碌。
他对张汐回了一礼，再走到张汐身前，表情复杂的伸手摸着张汐因为贫血而有些失色的脸颊：“瘦了不少呢，恕我不能解决你们的忧患。”
“真不希望听到您说这样的话呢。”张汐精致的脸上满是担忧，漂亮的眸子也哀求似的看着奥尔西雅：“我弟弟他……”
张汐话未说完，奥尔西雅就出声打断：“你弟弟的问题跟你完全不是同一种，他早已稳定，至少在几年内都会没事，但你现在的状况很糟糕，跟我来吧。”他收回手，走到诊所门口将门关上，带着张汐走进一间放满医疗器械的房间。
几乎每次来，奥尔西雅都会给张汐的身体做一便详细的检查，这间房间张汐没少来，他麻利的脱去连衣裙和内衣，赤身的配合奥尔西雅用器械做各种检测。
这次的检测相比起之前奥尔西雅做得格外的慎重，张汐被折腾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结束。
“距离上次的检测到这次的已经有两个月，其结果和我预想的一样，这是个坏消息，也是个好消息。”奥尔西雅看着赤身的张汐，阴郁的脸上难得的露出点微笑：“因为这没脱离我的掌控。”说完，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瓶药递给张汐。
“这就是新药吗。”张汐接过药瓶，那是一个有半个手掌大小的透明玻璃瓶，淡蓝色的药丸在其中闪烁着微光，令人感到惊奇。
“刚制作出来是这样的，后面微光就淡下去了，这些可花费了我不少的精力，务必妥善保管。”奥尔西雅有些凝重和担忧的看着药瓶：“里面有五十粒，制作不易，大约两天一次，但可能会有不明确的副作用。”
“没关系，毕竟我离不开它，怎样的副作用都无所谓啦。”张汐很郑重的将药瓶抱在怀里，脸上充满笑容，笑得很灿烂：“这样的话我又可以坚持一段时间了。”
“去吃一粒吧，今晚留下来，我要观察药效。”奥尔西雅将医疗器械放到一边后说道：“另外，我明天要离开天朝，这儿以后就别来了。”
“好的。”赤身的张汐微微吸了一口气，在奥尔西雅的注视下，期待的打开药瓶吞下一粒，药品一入腹，一股酥麻的感觉如同雷电一般涌入身体，张汐连忙捂着嘴，不让自己叫出声，同时，身体也开始发烫，白皙的皮肤在空气中变得红通通的很是诱人。
在奥尔西雅的眼中，药效与其中的特殊物质在张汐的身体里吸收和运转的很好，让这具因基因缺陷而逐渐僵化的身躯好转起来，但毕竟是首试，依旧让人担心，他摸着下巴，沧桑的目光使终盯着张汐洁白如玉的身体，眼中不含任何杂质：“有感到哪儿不适吗。”
“呜…有呜！”张汐脸色微红，眼神更是有些奇怪，他吐着殷红的舌斗，有些呻吟：“凶前…好…好痒…”说着，他那优美匀称的大腿突然弯曲整个人趴坐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抱于凶前，唾液从口中滴落而下。
这！
奥尔西雅看着张汐的表现有些懵逼，在漫长的记忆中，他从未见过自己的药会给人这样的反应，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给错了药，这分明是妥妥的吃了**的反应啊！
但没过一会，张汐就从迷离中清醒过来，此刻身体的酥麻已经消失，就是全身出了不少汗液，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这股幽香闻起来很甜，但甜而不腻，令人陶醉。
“汐，如何？”奥尔西雅看着张汐清醒，有些担忧的再次问道，但这次平静了许多。
“药效很好，完全感觉不到缺氧和头疼，就是……”张汐想站起来，但身体虚弱无力，就好像围着操场跑了三圈一样，他只好收起趴着的细腿，跪坐在奥尔西雅的面前：“就是很虚弱和…和胸部有点…有些胀痛和骚痒。”
“这样么……”奥尔西雅蹲下来，看着张汐的胸部，确实，相比起之前，张汐此刻的胸部大了些…些…些……？什么情况啊？他一把抱起张汐严肃的说道：“再做一便检测吧……”
“好……”被奥尔西雅强有力的双手抱在空中的张汐只好虚弱的应了下来，排除掉了想立马睡觉的冲动。
这次的检查奥尔西雅依旧做得慎重，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做完后，张汐已经累得沉沉睡去。
“仅仅只是激素混乱吗，这不应该。”奥尔西雅抱着张汐离开放医疗器械的房间来到卧室，将张汐放到他平时休息的床上，再盖上被子，避免他着凉。
“初次的尝试很吻合实际猜想，药里的物质也不排斥，基因裂痕略微缩小，所以，你到底来自何方，又是何来历呢。”奥尔西雅看着这个美丽孩儿的睡颜，内心充满诸多疑问。
在数百年的探索时光里，奥尔西雅就曾见过很多和张汐一样面容的存在，在森王教会的神殿里，在大祭司的祭典里，甚至在森之女神的记忆回响里。
另外，张汐今天来时身上沾染的气息令奥尔西雅感到意外，那是扭曲的气息。
“这座城市也出现了裂缝吗，但我最好还是不要出手，自有人处理，而自己藏身在这座城市的消息对于某些人来说已经不是秘密。”奥尔西雅明白他们没有找到自己是因为自己还没有展现出某些特质。
但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在思考间，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沉睡的张汐无意识的翻了下身子，露出精致诱人的锁骨，奥尔西雅沉默的帮张汐重新盖好被子，再看了一眼那张在几年之间从幼嫩成长为青涩的精致脸颊，默默的走出了房间。
睡梦中的张汐并不知道奥尔西雅在想些什么，他此刻正在做一个梦，一个不同以往的梦，梦中，有着那么一群人，拿着剑刃守卫家园，他们力劈山河，他们掌控风雨雷电，他们焚烧万物，他们为家园献上一切。
这次的梦很奇怪，令张汐感到很欣悦，仿佛回到了多年未归的家，却又悲从心来，仿佛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令内心感到极致的伤痛。
张汐就在这两种复杂的情绪中，一觉睡到天亮，醒来之时，床头已经湿了一片，这是睡梦中落下的泪水打湿的。
张汐揉了揉酸痛的眼睛：“这次的梦真温和呢……”确实，相比起之前，这次的梦简直就是小儿科，但也让张汐有些疑惑，这些梦的根源是什么呢。
“咕噜…咕噜……”
肚子发出的警报打断了张汐的思绪，他起身正打算下床去见奥尔西雅时，不远处的柜台上的早餐和下面压着的信纸引起了他的注意。
张汐下床，有些好奇的抽出信纸，却发现信纸下面还有一把钥匙和一串银白色的手链，信纸上是奥尔西雅的端正的笔记，用的是西方文字，但这并不妨碍张汐的阅读。
“早餐买好了，一碗粥两个粽子，汐，当你看到这张信纸时我已经启程了，那是一段尚没完成的旅途，诊所的钥匙你就先帮我保管吧，你们可以搬进来住，有重要的事情就打我之前留给你的电话，三长两短，另外，这段时间请勿必戴着我留下的白银项链，保护好自己！奥尔西雅·埃德维尔斯。”
“……您就不怕我把诊所和项链卖了吗？”张汐对奥尔西雅的决定和不辞而别感到有些无奈，您真的对我太好了，我根本无以为报。
奥尔西雅医生，遇到您，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
您很神秘，神秘到令我感到害怕，但我却不得不依靠您，你是这个世界第一个向我伸出援手的人，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也正因为您……
才使得我从人性冷漠的边缘踏了回来，没有心死如灰，没有歇斯底里，没有继续往深渊中走，不管您对我有着怎样的目的都无所谓，您始终是我心中的一道光。
呆立许久，张汐对着信纸一吻，像是在目送奥尔西雅远行顺利，然后收起来放在一边，将银白色的项链戴到手婉上，此刻张汐依旧什么都没穿，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
张汐伸了下懒腰，走到房间里的一面镜子前照了照，嗯，相比较之前，似乎又好看了几分，就像什么东西得到补充一样，这药还有美容养颜的效果啊？但这不是重点，张汐视线往下移，看着自己的胸部。
从醒来到现在，张汐的胸部就一直在胀痛和骚痒，这是药的副作用，但好在这些都还在忍受的范围内，张汐走进镜子，仔细打量着胸部。
“大了呢……”
张汐有些惊讶……之前明明是一马平川，但现在一觉醒来，却有了明显的凸起，其大小，和十二三岁的女孩的胸部相差无几。
若不是下半身还吊着二两肉，张汐都怀疑自己一觉醒来变性了……
但怎样都无所谓，今天也要努力的活下去哦。
张汐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微笑行礼，然后穿上连衣裙吃完早餐，将诊所锁好带上要带的东西，打车开始去学校。
虽然已经迟到了……
（这篇某些内容有点多，应该大概没问题吧？另外后续的我会尽力去写，尽力做到不崩_(:з」∠)_）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