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戴？”我颤抖的发出声音，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只希望她只是在跟我开玩笑。
“当然了肯定要你自己戴啊，”她挑起我的下巴，把头靠在我的脖子旁，轻轻的鼻息打在敏感的皮肤上，像是猛兽在嗅猎物的味道，“之前你是因为什么原因逃跑呢？我猜不是因为讨厌你主人，而是压根就不想成为宠物吧？像你这样的病患我们也是很头疼呢，毕竟法术类改造思想这样的方法在病情并非异常严重的病患身上是禁止的，这让我们不得不花更多的心思从外部对你进行思想改造，为了让你接受现在的身份，又不让你因为速度快又太过激的方法而造成严重心理创伤，我们只好用一些缓慢而持久的方法来进行，用这个项圈来时刻提醒你你的身份，日积月累，直到你不再对“宠物”这个身份感到反感抗拒，甚至习以为常，再配合其他的疗法，我们就可以达到对你持久甚至永久性的控制。这种方法比激烈的疗法更靠谱，毕竟激烈的疗法容易留下残影，导致旧病复发，这个方法则可以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你。
但如果是别人帮你戴项圈的话，就会让你觉得你是被强迫的，不是自愿的，这样虽然也能达到医疗效果，但两者比起来效果就大打折扣了，还是让你自己戴好。”
“不要......”我抗议，但是应该是带着激烈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到了嘴边就被一种来自胸口的压抑感压住，变得无力，软弱了。
我开始怀疑，刚刚她们真的只是隔绝我的感官并让我感到恐惧吗？真的没有多做什么？
“开始抗议了吗？不过抗议无效哦，你要明白，我也是为你好，”她挑着我的下巴的手移到我的脑后，让我的耳朵接近她的嘴，让我更好的听见她那如慈父般温柔，如恶魔般残忍的话语，“你要知道，即使法术类改造思想现在被禁止，但我动动手脚，在你的病历上夸大其词，九成的几率可以通过审查，让我们允许对你进行法术类思想改造哦，到时候我有一百种方法折磨你，改造你。只要我想，把你变成一个半疯只懂听命令的白痴我也是手到擒来哦。”她的一只手开始抚摸我的头，另一只则在我的身体还有四肢上滑来滑去，像是一条蛇在我身上爬，冰冷，骇人。
“不过太过于残忍的方法我还是会少用的，毕竟你的主人可是卡莫斯帝国上三大家族中未来的家主，要是让她看到这样的你估计她会很不满，虽然我也不知道她会对你投入多少感情，但超出一般宠物那肯定是有的。”
她的话从之前的挑逗逐渐变得疯狂，我能感到她抱住了我，用手直接将我的头贴在她的额头上，来得十分突然，甚至发出声响，令现在还很恐惧的我闭上了眼睛“所以我还可以用更常规的办法，比如彻底击碎你的现有人格，再将它们揉碎、揉碎，再将它们像浇筑钢铁一样塑造成我想要的样子，我甚至还可以做到保存你的记忆，在外人看来，你只不过是性格大变而已，除非在心灵魔法上造诣很深，否则几乎不会露出破绽。”
“当然如果你觉得这个太过于残暴了，我们也可以换一个方法嘛，我还是很好说话的，你还记得你在实验室里遇见的那个叫莉莉的“大小姐”吗？嘻嘻，如果你想和她一样的话也没问题哦，这个更简单，只要我在你的深层意识里植入一个强烈的潜意识，一个让你觉得自己天生就应该是宠物的潜意识，这个意识会在你脑海里潜伏，然后爆发，过程嘛也仅仅是一天时间，甚至更短，只要你一睡眠，或者处在意识薄弱的时候，它就会跳出来与你的意识融合，就像计算机的源代码遭到修改一样，你会保留原来你的一切记忆，但是无法理解你原来的逃跑行为，从而放弃那个想法。当然它也有缺陷，就是你会变得很执着，甚至偏执，执着的想要证明你是一个忠诚的宠物，打压一切在你主观意识上觉得宠物对主人甚至其他宠物的主人不好或是不忠的行为，哪怕你没有那个实力，那个莉莉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这很让人不悦，所以会少用。但在我手里，这个副作用可以降到最低，这也算是一个办法。”
“好啦，明白了吗？知道我对你多好了吧？那么你的选择是？”
我......我还有的选吗？纵然全是可怕的精神洗脑类的东西，但孰轻孰重，傻子都看得出来。我不再隐忍，任凭泪水从脸颊滑落：“我......我戴项圈......”
“明智一点总是好的，那就让我们的工作快快结束吧，来......”
她解开我吊着的双手将项圈递到我手里：“项圈有两半，将它们合在脖子上，将上下两处逆着扭动就可以了，在项圈复位是会启动微型冷焊将项圈焊在一起，你自己摘不下来哦，暴力拆卸暴力拆卸的话可能会让你受伤哦。”
冰凉的铁片贴在我的脖子上，转动项圈后，随着轻微的“咔嚓”声响起，项圈就被束紧，我感觉有点卡喉咙，然后项圈上仅有的几条逢就像橡皮泥一样黏在一起，最终混在一起，好像那个项圈是浑然天成，长在我脖子上一样。
我颤抖、无力地放下手，有种将自己交给被人的感觉。
“好啦——现在不是很好嘛，凯特，你就来做收尾工作吧，我去休息一下。”那个护士笑着离开了房间，然后，我的双腿终于被放松了，只是长时间的束缚和跪坐令我的双腿像来了一次不正确睡姿睡觉后那种双腿麻木，无法动弹的情况。
房间的灯终于亮起，凯特倒是十分体贴，用手捂住我的眼，好让我适应着突如其来的光线，又把我抱到一张床上。
我看见她朝我笑了笑：“不用害怕啦，前辈虽然在那时很吓人，但她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只要你不再犯同样的错估计你不会再被她那样对待了。现在该给你注射真正的疫苗了。”
我看着他慢慢调试的药剂，动作很娴熟，床也很柔软，在这一动一静中，我的激动的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只是心里充斥着空虚，还有恐惧。恐惧着未来的生活，恐惧着我以后可能到转变，甚至恐惧着周围的一切。
“叮当——叮当”这是药瓶相撞的声音，我看着凯特，发现那些药水，是不是多了些？
“凯、凯特，这真的是一次性的量吗？”我轻声问道。
“这个是正常的疫苗，”凯特指着其中一支针管说，接着又指向别的“这是卡弗拉针剂，一种神经毒素，用于抑制你的怒气，可以攻击你的大脑和神经系统让你几乎无法感到气愤，相当于让你失去反抗的勇气；这是C型肌肉毒素，会让你进入肌肉性虚弱状态，完全无法复原，你以后再也没有之前在实验室里窜来挑去的体力了；还有特殊激素，它会让你对特定的荷尔蒙其反应，荷尔蒙的主人就是你主人，在她身边你会感到温馨和信任，不会很强烈，但可以让你感觉到。由于它们都是直接用在生理上的，又多是毒素和基因连，所以几乎没有恢复的可能，你以后可能一直这样子了......你去那里？”
还没听她说完，我就跳下床跑向门口，哪怕落地时很疼，跑步时双腿更疼，我也不在乎了，我只想冲向门外，冲向门外。可怕的心理折磨居然还不够，还要生理上的改变，我只是不想当宠物，为什么、为什么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随着手臂的刺痛，身体传来麻痹感，瞬间摔倒在地。终于，藏匿在心中的委屈，不满，终于爆发，嚎啕大哭，自初中来就再没有过的哭泣还是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哭泣着向凯特质问，却顶不住传来的阵阵眩晕。
“我知道，这对你很难接受，但这是必须的。睡一觉吧，用睡眠来迎接新的自己，是个不错的选择，虽然这个“新的自己”你估计不想面对......”
最后我，还是流着泪在他的怀里昏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