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突然就出现在了这个鬼地方,五号蜷缩在角落,空荡荡的房子里只能听见自己微弱的心跳声,以一个不正常的速率跳动着。
现在已经是第三轮了,刚开始他也没当回事,慢悠悠的在小镇里走动着,直到恶魔悄然降临,他见到了自己被开膛破肚,他经历了自己四肢被一步步砍下,只剩躯体,在地上匍匐,那种钻心的疼痛,那个令人胆战,带着邪恶面具,露出獠牙的恶魔,恐惧弥漫着心头,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其他人那么恐惧。
这一轮他没有乱跑,遵循着前辈们给他的忠告,避开红圈的位置,没有跑动,没有发声,一动不动。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五号心中默念,紧闭着双眼,只要我看不到,那这些恐怖的东西就不存在。
什么东西?凉凉的,是风吧,或者是房间漏水?对吧!手臂传来冰凉的触感,他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呵呵,果然啊!他再次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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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在这个梦境总有一种违和感,我一步步的行走在小路上,恶魔确实可以感应到正在跑步的人,不如说,是可以感应到慌乱的人,这已经是今晚第三场游戏了,我也已经和恶魔碰面过两次,这个恶魔到底是什么,是他们梦境中产生的怪物吗?我没有弄清楚前也不能直接攻击它。
不过,我清楚一点,这个游戏绝不是靠着鸵鸟行为就能解决的,我看了看手中潦草的地图,上面那鲜艳的几个红色大圈,红色警示着危险,但也代表着信息,我决定先去这几个地方瞧瞧,
我下定了决心,先去最近的地方看一看吧。
按照地图,来到了第一个红圈的所在地,是一个破旧二层小楼,我走进了门,是一个满是灰尘的吧台,我走向前,拿起上面的一个泛黄的笔记本,翻开,上面写着各种各样的名字以及后面跟着一行日期。
我又随意翻了翻,没有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继续向前看到一个木制楼梯,我沿着楼梯上楼,上面一层是一个很大的开阔空间,后面是一排排椅子,前面有一个很大的舞台,看起来是庆典表演节目的地方,场地出租?和一楼不同,二楼意外的干净,就像是有人每天打扫一般,我摸了一把后排的椅子,没有一丝丝灰尘。
突然一丝凉意从身后袭来,我下意识的侧身歪头闪躲,一根发丝飘落在我眼前,要不是我躲得快,估计飘落的就是我的头了吧。
“我说,走路好歹带点声啊。”我转过身,背后站着黑色斗篷,带着狰狞面具的恶魔,拿着一把沾染着红色血腥的镰刀。
恶魔对我的吐槽好无反应,只是冷漠的举起来手中的镰刀。
“这么喜欢打架啊,那就来吧!”手腕上吊坠开始闪烁,光芒凝聚出卡片,我将卡片甩出,旋转的卡片慢慢变为虚影在我面前,轻轻伸出手指触摸,光幕迅速穿过我的身体。
我手握着圣剑,拔出剑鞘。
巨大的镰刀左侧像我挥动而来,我抬剑格挡,我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力量差距,我重重的倒在地上,没来的及爬起,镰刀就已经到了我的头顶,我拿剑挡在身前,歪过头闪躲,镰刀顶端的月牙形尖刺穿了地面,就在我头部旁边几公分的距离。
我用力推开压在剑上的镰刀,一个侧翻从一旁起身,迅速反击,划出七星斩击,全部命中,却没有一丝丝的实感,就像石沉大海一般。
恶魔已经回过神来,再次挥动巨镰,我不敢再硬接,只好慌忙侧身闪躲。
局面已经完全陷入被动,我终于知道了进梦境时,那种违和感的原因,这里只是一个次梦境,换做简单的话来讲,这里并不是我进入的那个黄毛的梦境,而是其他人的,他们都被困在了另外一人的梦中,我从他们的梦境中进入,就注定只是猎物的身份,猎物怎么能够赢得了猎人呢?
现在该怎么办?虽然是自行进入,但我也受到了猎物身份的限制,在摆脱这个恶魔前,我无法从这个梦境离开。
镰刀闪过,我向左侧跳开,身后的座椅被一分为二,发出“咚”的一声巨响,身上已经有了许多伤痕,再不想个办法,今天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嗯?刚刚还在疯狂攻击的恶魔突然有了一丝停顿,停在了刚刚被毁坏的座椅前,伸手把地面的的一半捡起,像玩俄罗斯方块一般,不同的把整齐的划痕对准,可惜只是徒劳。
片刻后,它放弃了,再次拿起巨镰,似乎有些愤怒了,疯狂的朝我冲过来。
喂喂,这个是你自己干的啊,关我什么事。
“等等,我可以帮你修好,我,可以,帮你,修好。”我察觉到了它对这个地方的在意,可能是不想破坏这里,连忙提议道,怕它听不懂,又加了一些手语,缓慢的复述一遍。
恶魔似乎懂了,在我身前停了下来。
“做个交易吧,我帮你修好,但是你要让我离开,放心,我不会在这里停留的,可以吗,可以就点点头。”见恶魔可以沟通,我继续说道。
恶魔迟疑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
得到回应后,我发动了基本的能力,一定程度重塑梦境时基本功,简陋的塑料座椅马上复原。
恶魔看了一眼,又摸了摸,确认已经恢复后,转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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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恶魔也讲信用啊。”刚刚还想着如果它不守信用该怎么办来着。
没想到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这个到底是谁的梦境,恶魔究竟是什么,是人还是梦中的怪物,我简直毫无头绪,就算再次进入这个梦中,我一样还是猎物的身份,这样根本毫无意义。
“呼。”我叹了一口气,起身出门,午休已经快结束,我准备去一趟厕所。
嗯?路过儿科科室,我看到李秋实和小何正在科室里兴致勃勃的讨论着什么,我关注的,是他们统一的穿着一个纯白色小背心一样的衣服。
“在聊什么呢?”我推开门走进去,插入了他们的对话。
“永梦啊,我跟秋实在聊明天的演唱会,我跟你说,你不去真是太可惜了,不然你也会成为小白虔诚的信徒,加入我们白学家的一员。”小何手舞足蹈的讲着。
“你们这个背心哪买的?”
“哦?这个啊,这个是我们白学家内部定制的应援服,怎么样,还不错吧。”小何有些炫耀。
应援服?这个我见过,就在刚刚到梦里,写着编号一二三四五的衣服,一模一样,我不会认错。
“那个,我突然有兴趣了,票还在吗,带我一个吧。”
天使吗,不知道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