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恨疑惑地看了一眼教授,然后打开了盒子,里面如她所说,的确是一套跟自己身上的那套一模一样的制服。他疑惑地看着丽华女士:“又给我一套衣服?这东西有什么用?”
丽华女士走到窗边,看了一眼外面的形式:“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的身份吧?那就穿上吧。”
“我可以去档案馆那边把清洁工的雨衣拿过来用的。”洛恨一边这么说,一边疑惑地脱下了自己的制服,穿上了这一套:“嗯...稍微舒适一点。不过这样就能保护我的身份不会暴露么?”他将盒子拿起倒过来看了看:“是不是里面还有一个面罩什么的?”
丽华女士摇了摇头:“你拍拍自己的胸前的校徽吧。”
洛恨难得听话地拍了拍自己胸前的校徽,身上的制服突然发生了变化,本来好好叠着的后领竖了起来,并且迅速延伸,将洛恨的头盖住,成了一个兜帽。
而胸前的领带同时飘了起来,黏在了脸上,本来系在领子下的部分则解开,绕在了脖子上,成了一个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眼睛和鼻孔下半张脸的面罩。
校服的下摆拉长,变成了大衣的长度,本来宽松的袖子绷紧,贴合在胳膊,从而减少衣服被某些东西勾住而妨碍行动的可能。
洛恨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这套衣服很熟悉——这是那些学院里的守护者们的统一制服。
不过还是有一点不同,就是自己的胳膊上属于守护者的徽章上,多了一颗黑色的宝石。
“这是秘密守护者的制服,他的前任都是能够担负着守护学院重任的学生们。”丽华女士认真地看着正在翻着自己口袋的洛恨:“现在,我将它交给你了,你就是这一代的秘密守护者。穿着这套制服,你可以去这个学院的任何地方,而不需要经过允许。守护者们则会将你视为他们中的一员,只不过,他们不会知道你的身份。”
无意中瞥了一眼窗外,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靠近黑衣人的熟悉人影,将视线收回来的洛恨坏笑了一下,伸了个懒腰,看来这衣服确实是件好东西,挺坚韧的,自己这么伸懒腰也没将它拉坏:“也就是说,我可以正大光明地去资料室偷答案了咯?”
“我不希望你拿这东西做那种事儿,不过,这也是你自己的选择。”丽华女士摇了摇头:“我没法干涉你,但是,希望你不被抓到现行,不然,我会很难办的。”
洛恨毫不羞惭地脱下外裤,穿上这成套的制服裤,一边得了便宜还卖乖地回答:“这么好的东西,我不做点什么,好像似乎有点不太好啊。”
“不要把对我抱太大的希望啊,教授。”装备好了的洛恨活动活动手腕,耸了耸肩,从丽华女士身边走过,打开窗户站上了窗台。
眼看他要出动的时刻,却又停下了动作,将手伸向丽华女士:“那个,教授,我有个东西,可以让您代为保管一下么?”
“这是...?”接过了洛恨手里的东西,丽华女士有些不解。
洛恨露出的嘴唇弯出一个尴尬的微笑:“这个嘛,算是个失败的投资。”
丽华女士点了点头:“我会收好它的。”
洛恨点了点头:“谢谢您。”
说完,他转身从窗口一跃而下。
黑衣人轻松地飞过了湖面,像是放羊一般追着那群法师到处跑,却又不下手杀他们。而法师们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也懒得放法术回击了,但他们孱弱的身体既不跑不快也跑不远,所以就出现了很滑稽的一幕:一群人被一个人追着跑,但是跑了一段时间,他们就得停下来休息,而黑衣人也停了下来看着他们,什么都不做。当他们稍微松懈了一点之后,这个古怪的黑衣人又会一个法术甩过来,让他们忙于招架,然后爬起来继续跑。
围着湖跑了几圈,这群法师已经跑散了七七八八,而最后几个被黑衣人追着的法师已经没有力气跑路了,只得趴在地上,低声地乞求眼前的怪物,请求他放过自己。
“我放过了你们那么多人,也够了,怪也就只能怪你们倒霉吧。”黑衣人似乎有些悲伤地叹了口气,举起了手,手上的黑色法术离子似乎象征着死亡的即将降临。
法师们闭上了眼睛,精疲力竭地准备受死,而这个时候,他们的救世主终于现身了。
“住手!”黑衣人手中即将掷出的黑色法术被一团火焰打散了。
“呦...”黑衣人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头发散乱,气喘吁吁地站在自己身后的艾斯提亚:“终于现身了么,艾斯提亚小姐?”
看样子状态不佳的艾斯提亚深吸了两口气,然后站直了身子。她坚定地看着眼前的怪物,手中再次冒出了熊熊的火焰:“你要的只有我,不是么?放他们走!”
“很好。”黑衣人随手一推,一阵气浪将法师们直接推进了湖里。
艾斯提亚吞了口口水:这样他们就没问题了...她闭上眼睛,开始收集身边所有能够被吸引的法术离子。
黑衣人并没有阻止她的动作,反而将手背在了背后,像是在欣赏一座雕塑一样围着她转了起来:“我早就感受到了,您一直在附近观察吧?我就是想把您请出来而已,因为我猜,您不想让人为你而死。而结果,您果然着不负在下所望的高尚品格。”
艾斯提亚睁开了眼睛,她的瞳孔此刻都因为魔法离子的火焰化而变成了红色:“别贫嘴了!想要这股力量的话,就尽管来抢吧!”
黑衣人轻轻地点点头:“这么说的话,我就不客气了,艾斯提亚小姐。”
他伸出一只手,五指大张,手中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漩涡。
艾斯提亚则将聚集了巨大份量火焰离子的双手猛地合十,与此同时,她脚下的法阵闪过一阵红光。
然后,一声响彻校园的嘶鸣从她的身后发出。
正在和守护者们疏散校园的埃蒙德自然也听到了这声熟悉的叫唤,他惊恐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姐姐!?”
站在会客厅里的怀斯则叹了口气,缓缓地走回了桌子边上,找了把椅子重重地坐了下来。
“不可思议,这就是底牌么…”他轻轻地敲着桌子,抬头看着被照得通红的天空:“你看到了吗?你有一对好儿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