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不，我不是……”Alisa慌张地举起的双手，以示清白。
护士上前检查了一下李四的身体，随即叹气道，“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们吗？我都说了她的能量体系和你的不同，用你的灵力治疗是没用的。”
“对不起……”Alisa的声音细若蚊声，不安地搓着手问道，“她，能好吧……”
“唉……”看她这样，护士也不好过多的指责，安慰道，“放心。”
护士咬了下自己钢笔的笔头，弹出了一个长逾一米的列表，翻到第47页，向她解释道，“李小姐所使用的能量体系是非D级的，即使完全枯竭也不会危及性命，最多也就昏迷一下而已，具体的昏迷时长嘛……因人而定。”
“嗯。”Alisa像听课的学生那般，乖巧地点着头。
“那么，Alisa小姐，你应该没有其他事了吧？”
“欸？嗯。”
“据我所知呢，Alisa小姐您下午还有比赛吧？”
“是，可现在才不到11点呢……”
“您难道不用备赛吗？难道不要休息吗？”此时，护士的手已经搭上了她的肩膀，将她转过身去，推着就想带她出去，“您不休息，可是病人要休息啊。我看你最好还是别打扰病人休息了吧。”
Alisa踉跄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被请了出去。
门被轻轻的合上，脚步声也渐行渐远，直到听不见时，李四才放心地睁开了眼。
“呼……”
李四喘了口气，顺滑地从床上溜到了地面上，正如大家所见，她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倒是睡的太久让她有些头晕。
NW的医院是究极豪华版的，病房都是是单人间，不用担心其他病人的泄密，所以Alisa和值班的护士一走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至于为什么要装病？一，是为了让Alisa产生内疚感，以后方便利用。第二嘛……
李四翻箱倒柜地找了一番，最后在备用的医药箱里找到了和护士同款的钢笔。
学着她的样，李四咬了下笔头，笔身露出了一个狭长的矩形缺口，弹出了一块全息的触屏。
“请登录。”
一个温柔的女声提醒道。
李四轻轻地将整个手掌覆于其上，界面闪烁了下，弹出了她的个人账号。
据她所偷听到的，每个公民都会有这样的一个账号，存放在医院的互联网上，记录着自己的生理数据，以供公民自己查阅。
李四有洋洋洒洒多达五千份的医疗记录，几乎是四个月一次的频率。随手查阅了一下，发现最早记录的甚至可以追溯到新元40年(以“灾难”当年为新元元年)。但李四真正需要的是最新，也就是现在住院时的全身检查记录。
“除去自身能量告罄这一样及其副症状以外的话，比较让人在意的就是这个了吧。”
李四习惯性的用手指着自己在意的那几行字，全息的显示屏也非常人性化地画出了横线。
“暂无血液成瘾现象。
“脑中有病变区，饮用适量鲜血可以自愈。
“胃中血液储量不足五分之一，建议每日饮用25～50ml血液四次，即可在不成瘾的情况下补充所需。”
李四关闭了检查表，拿着笔敲着头，有些遗憾的说道：
“我还以为我已经成了究极生物了呢……没想到还是要恰小面包的吗？”
念及此处，李四又走到了刚才注意到的一个托盘旁，上面陈放着5～50ml不等的血瓶。李四也决定遵医嘱，补充一下血液。
她先拿起了最小的5ml装的血瓶，试探性地往嘴中滴了两滴。
入口，铁锈般的腥味在舌尖荡漾，冲击着她的味蕾，和之前还是人类的时候一样，并不怎么好喝。李四皱了下眉头，准备把瓶子放下。但，微微地，醺醺然的感觉袭击了她。
大脑摇晃了一番，身体也与之随行，然后就是整个房间，李四想揪自己的脸，但整个身体都如同麻醉了一般，无法动弹。随后，脚一软，倒在了床上。
剩下的，便是各种荒诞的景色了。大脑像是放飞自我一般不断地播放一些不明所以的画面，其中大多为星空，宇宙之类的。剩下的则是各式的人影，俯首称臣，卑躬屈膝……
“咳……”
李四突然醒了，原来是自己不受控制地将瓶子塞进嘴里，把自己呛醒了。
“什么鬼啊？”李四有些心悸，将瓶子扔飞出去，又到卫生间里将口腔冲洗了遍，才放心的坐在床上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事。
“刚才到底……”
“是李先生醒了吗？”门外轻轻地唤道，打断了李四的思绪。
李四像是恶作剧被发现的小孩一般，吓得跳了起来，拼了命地把自己往床里塞。打开门锁应该还要点时间，自己绝对可以……
“啊，李先生你再干什么？”
墙里长出了个头。
“你是……”即使是极度的恐惧，李四也要保持镇定，保持镇定。
“你还活着吧……”李四试探着问道。
“不，已经死了哦。”
“那你能不能去一下天堂，我相信那里应该会接受只剩一个头的残疾人的。”除了吐槽，应该没什么能缓解李四的恐惧了。和她一贯的冷静和无所畏惧相反，对于任何恐怖、丑陋、残缺的事物，她没有半点的冷静能力。
“嗯？”她有些不解，从墙里钻了出来，问道，“刚才可能是我没听清，请您再说一遍好吗？”
看清了她的整个轮廓后，李四才意识到了她是幽灵，和顾灵一样。
她低下了头，略带歉意的说道，“不，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那，李四先生，您刚才怎么了？我好像听到有药瓶摔碎的声音。”
“啊这……”李四悄悄地用余光瞄了眼自己刚才扔药瓶的地方——血刻在地面上，画出一道飞溅的痕迹，而玻璃渣均匀的分布在了靠墙的地方，闪烁着点点光芒。
“我先问一下，你是？”李四决定反客为主，先发制人，问道。
“我啊？我是轮班的护士，听到声音就过来了。”
“那好……”李四的表情变得有些无所适从，于是决定听听她到底想干什么，“那你有什么打算呢？”
“您如果康复了的话，就到楼下办手续出院吧。如果您还有内伤或者能量匮竭的话，我可以带您去南边的公园散步，那里种有特殊的植物，对恢复有好处的。”
李四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后回道。
“那就带我去公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