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时三:星河边拖尾疾驰的流行VI

作者:白木若柏 更新时间:2020/8/7 11:18:36 字数:3871

移步几米外,信文朝着远处的世知仰首挑了挑眉,“待会儿,瞄准我,并用最大功力的雷击进行打击。”

说罢,他悠然转过身去,黑色的服尾在空中掠出一圈优雅的残影——信文悄然释放出了自己的尘息。

“什么?”

闻言,世知讶异的皱紧了眉——她寻思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我,攻击你?”

“老师?”靶旁的埃米洛也纳闷的朝着信文抛了个关切的眼神。

“对呀,我没说错。”信文倒是对二人诧异的反响表示惊讶,“怎、怎么了?”

“没事吧,你是不是真的摔到脑子了?”世知双手叉腰,笑着朝前方黑色的身影乐呵了几句,“原来尼古拉斯教授说的是真的……”

“都说了,和我的脑子真的没关系啦!”唯独这个不能忍——信文立马朝着身后气愤的挥了挥拳。

“那你为什么叫我攻击你呀,还强调用最大力度。”世知豪不领情的质问道,“不是有靶子吗?”

她的责备声渐渐减弱,最后几乎变作担忧的劝告。闻言,信文看出世知是明白了自己要做什么,缓缓放下了高举的拳头,“没事,你相信我。”

“不行,太危险了!”

“哎呀,这只是在上课而已,我也是做好准备才让你这样的。”

“不——行——!”世知撇过脸去,一脸坚定的拖着长音拒绝道。

见软的说不动她,信文思路一转,用调戏的语气故意轻蔑的嚷了嚷,“怎么了,茗世知同学,这是不守纪律哦,信不信我扣你学分~”

“不是,信文你——”

“嗯,同学,你刚刚称呼我什么?”他的语调飘上了天,“做同桌的时候就是万年老二,现在我走了,第一的位置让给你了,你倒微风起来,跟老师顶嘴啦?”

信文忍俊不禁,带着发笑的声音说完了这句话——原来老师们用职位压迫学生的滋味这么微妙呀!

“你……”世知是有些恼羞成怒了。虽然明白信文只是纯属的激将,自己也从没把这个学院第一的名号当回事,可是……

“谁要做你的万年老二呀!”她迅速抬起胳膊,绿色的法阵顿时又一次闪现在掌心,“不就是想被打嘛……哼,我要攻击啦,听到了没!”

成效真好!信文像是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嗯,辛苦了。”他礼貌的比出了一个大拇指。

最大力度么……世知看到信文摆出的大拇指,明白了他已经准备就绪。 呼……最大力度么——她屏住呼吸,将全身的尘息飞速聚集到自己倒手心。

骤然,圈圈墨绿色的火焰如巨浪一般从地上涌起,环绕着中心的世知迅速起舞纷飞——像是被浓绿遮去了实体,在埃米洛瞪大的眼睛里,这凶猛的尘息火舌之下,世知周边竟产生了她的丝丝残影。

紧接着,原本就有些坐立不安的埃米洛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厉害。”

眼下,只见世知的双足微微离地腾空;而她高举的胳膊前,那原本玉盘大小的绿色法阵,已经膨胀到了十余米的直径——像是一个绿色的巨轮,光芒四射,在空中缓缓自转……

“雷击。”

世知眼角缠绕着的火焰抖了抖,应声,一术巨大的激光从法阵的中央骤然射出。同时,世知立马被强大的后坐力掀翻在地——她脸色苍白,似乎是耗费了过度的精力;双腿瘫倒的地方,似乎还遗留阵阵墨绿色的光辉不曾散去。

“轰——!”随着远处一个震耳欲聋的爆破声响起,世知目光空洞,无奈的摇了摇脑袋,“是不是有点玩大……”

好了,信文也应该躲开了这一击,而这一雷击,也估计最后会撞上学校在操练场设置的结界,被无限的力量给吞噬吧——世知无力的喘了口气,看似很缜密的想着。她认为,信文是要向埃米洛秀自己可怕的机动性,才故意让自己向其突然发动攻击,而他才好速速躲开——真爱逞面子!

她心无波澜的朝信文的方向望去。远处,一团烟灰色的浓雾缓缓盘绕上升,不一会儿就弥漫在操练场的每一寸空气中了——不得不说,这硝烟有些呛鼻子。

“等一下……烟?”突然,像是意识到什么,世知连忙撑住地面,一下子站直了身子。她颤巍的朝前走了两步,仿佛心脏都因为这个可怕的念头停止了跳动。

要知道,学院为了防止学生或教师在施展尘术的时候走火,便在所有操练场的边缘处都设立了无形的尘息墙——这墙是学院长亲自布下的,它的抗打击度上限自然也只有学院长清楚。总之,目前没有哪个人能放出一个绝对强大的尘术,以至于把这墙给击破或整个摧毁。

设立墙的宗旨便是拦住那些危险的尘术,所以人员的流动,或威力不足以威胁到人身安全的小打小闹,都是无法触发这面墙的出现的。当然,仅仅只是“拦住”攻击是不行的,因为大多数尘术的攻击都带有冲击力——若只是挡住了攻击体本身,其撞在墙上所造成的巨大冲击力,是仍然可以误伤操练场里面的学员的。因此,学院长巧妙的将墙设计成了一个“吸水泵”。

吸水泵是是指:若有感应到大型尘术的打击,尘息墙会立即拘束住那个打击体,并将其分解吸收,最终成为墙体的一部分。而这就会产生一种神奇的现象——你可以听到尘术撞到墙发出的巨大声响,但是你完全感觉不到任何冲击力,更别说烟雾和飞溅的碎渣了。

而现在,绝不是眼花,世知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烟——是从自己瞄准的方向,原本信文所站立的地方散发出的滚滚硝烟!

也就是说,自己的攻击并没有打到边缘的尘息墙上,而是中途已经击中了……世知的眼神有些恍惚,她似乎是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不可能,他明明能百分之百的躲过那个攻击的——以他那无法言形的速度。更何况,明明以前就实验过了…….

同时,被冲击波吓到跌在一旁、连忙闭上双眼的埃米洛也逐渐缓过了神来。她将捂在耳朵上的小手缓缓移下,朝着身旁的地面索性摸了摸。

终于拾起了自己的笔记本——她猛然睁开眼睛,却只看到黑茫茫的一片天。

埃米洛似乎是立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连忙从地面上站起,朝着灰烟的中心焦急喊道:“老师!你、你没事吧——老师!”

这样喊了三四声后,回应埃米洛的就只有瑟瑟的风声罢了。

世知已经完全傻了。她也想同埃米洛一起呼唤,但不知为什么,自己连张嘴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怎么会这样……”终于,她悲伤的抽了抽鼻子,顿时整个人又站不稳了。

“什么怎么样?”

突然,一只温暖的大手从后背突然出现,温柔的托住了正在下落的世知。感到脊背那一个有力的上扶,这个少女愣了神,毫无抵抗的就被信文抱到了怀中。

“嘶——真的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脸都白了……”信文低头望望自己怀中受宠若惊的世知,似乎是自责的伤心唠叨了几句,“辛苦了,是我刚才说话没经大脑思考,才让你搞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吗?”

信文是绝对的被震撼到了——他刚刚看到了这辈子威力最大的雷击,对,仅仅是一个成论课第三节课就学习的基础尘术而已——不对,现在想不了那么多。他试着将世知扶稳在地上,貌似是想换一个不算尴尬的姿势——现在他和世知的模样,像极了一对不知好歹,在学院里无视规则清热的情侣……

哪里知道,刚刚将胳膊上那条纤细的手臂挪开,这手臂就完全换了个方向,狠狠的冲回来揪住了信文的衣领。

“你、你为什么在我的后面?”世知像是愤怒的斥责中夹杂着明显的哭腔,“你不是应该被那一下给打成灰了吗,二货!”

“额、所以说,我没听懂你在说些什么……”信文连忙顺着被揪的地方朝前动了动脖子,一脸无辜的答复道,“我为什么要变成灰呀……”

“因为你被我刚刚的雷击击中了呀!”

“击中?没有呀……我怎么可能会被这么单一的攻击给击中呢?”

“那为什么、为什么……不,你肯定是被击中了!”

“所以说我还好好的呀,不是吗?”

……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扯着对方的脖子,一个搂着对方的腰,也不知主题是什么,没完没了的吵了起来。这争论的内容还满脱俗的,因为大多数只有“有”或“没有”这两个词——也许只有天才才能领会这段争吵的精髓吧……

终于,埃米洛的匆匆赶来,使得这场尴尬的争吵不攻自破。见状,世知顿时表示她可以自己稳稳的站着,便一下子甩开信文的胳膊,自己红着脸站到一旁去了。

但是,身体虚弱就是身体虚弱,失去了托力的世知顿时又晕头转向了起来——没办法,在信文和埃米洛的强行要求下,世知只好被硬搀着来到了学院的医务室。

“啊哈哈,真的是太难得了!”

猛然推开木门,迎面冲来的是一个秀气的脸庞,“我就相信,是有人会在开放生活区的时候,还一心一意到我这医务室里来看病的!”

那个修长的身影不知为何,自刚给信文一行人开了门之后乐呵呵的,嘴里还不停的念叨些啥,“真是的,这个医院可是把我的病人全都抢走啦……”

“啊勒……?”在看清门口三个人的面孔后,特别是最左边扶着世知的信文那张冷峻的脸,使得这个看上去有些疯癫的青年不禁尴尬的抖了抖眉。

卷上天的栗色长发,只有一个圈的金丝单片眼镜——没错,这个秀气的高个子青年就是之前埃米洛的代课老师,斯娜·兰。

“埃米洛同学、斯蒂尔前辈,还有……”

“老师好,我叫茗世知。”

“斯诺教授午安!”

“额,埃米洛,你不用这么见外的……”

“嗯……自我介绍再一次被无视了呢。”

……

拖着翩翩白大褂,青年突然整个人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斯诺叹了口气,安心的收回了他罩在床上的那个圆形法阵。随即,他朝着身旁坐着的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喃喃回复了句,“检查过了,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尘息之力一下子运用过度,导致身体的机能在一段时间内失去协调而已。”

突然他目光一转,别有用意的望了望床上盖着被子的世知,“不过,那只是次要因素,并不足以让一个人连站都站不稳——我想,可能是病人平时操劳过度,长时间工作却没有好好休息所导致的。”

面对世知羞愧的提了提被子这个举动,他只是轻轻一笑,随即便重新将头扭回了信文这边。

“斯蒂尔前辈……”斯诺试图与正襟危坐的信文搭上话。

“我不习惯那个叫法,叫信文就好了。”信文干脆利落的吩咐了一句。

“哦、好,信文前辈……”

“把那个前辈去掉吧,我比你年轻个三四岁,不是吗?”信文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信文?”斯诺只好立马改了口。紧接着,他望望信文旁边的埃米洛,重新疑惑的看向信文,“请问你们三个人,这个时候不去吃饭,在干些什么呢?”

“信文老师在给我上课……”埃米洛很诚实的低下了头,“然后,突然出了点事故。”

“嘛,就是这样。”信文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向斯诺解释了刚才操练场上所发生的一切……

“坐标……”斯诺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但他马上就换回了原本和蔼的表情。斯诺摆出一副无知的样子,笑着挠了挠后脑勺,“或许是我们大神官圣位用不到的知识吧,我听不明白,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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