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步履蹒跚的往前走着,也许是由于低温的缘故她走到有些慢,而她身上那件军大衣显得有些不太合身,整个人看起来就仿佛契柯夫所写的裹在套子里的人。
在女孩面前的是一条 走廊,很干净、很整洁,墙壁上还挂着不少的军人条例,女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往前走着,白炽灯的光将她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滋……”李静训捂住了自己的脑袋,长发垂下显得有些凌乱,刚才这么一瞬,那种奇怪的既视感再次重现。
“你怎么了?”俄国队长回头看着李静训。
“没什么?”李静训摆摆手,然后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接着拎起了自己的冲锋枪。
咔哒咔哒,军靴踩在地面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声音,小型战术手电筒的光柱随着枪口四处晃动,白炽灯座里的灯仍然是一片黑暗,面前的走廊一片狼藉,这里似乎是爆发过一场小规模的战斗,墙壁上四处都是弹坑,脚下还可以看见大量的弹壳,以及已经凝固了的变成暗红色的血泊。
“有些不对”担任尖兵的芬兰人在拐角的地方举起了右臂,这是停止前进的手语。
砰!但就在这个时候,枪声响起,这一次不是九五式,而是AK74,一发子弹擦过了芬兰人的手臂,虽然说没有直接命中,但是这一发子弹却是撕开了手臂的肌肉,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摔倒在地。
“接敌!”俄国队长立马开始了掩护射击,而李静训则是冲出去开始救人“忍着点!别叫唤!”她拖着芬兰人往拐角里去,现在最好祈祷的是别人不会扔手榴弹。
AK74的射击仍然没有停止,俄国队长也时不时的来一个长点射。
“看来我的手臂应该废了!”芬兰人看着那个有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要庆幸那发子弹没有打准,不然就不是废不废的问题了,而是能不能活着出去的问题,失血会要了你的狗命的”李静训一边说一边从胸挂里摸出医疗包,然后从里面拿出一根便携式的吗啡“忍着点!”她对芬兰人说道,然后下一刻一针插了进去。
艇长将手里的对讲机扔给了大副“让我们的海军步兵不要在甲板上了,立即登陆在码头附近控制一片地区!”
“发生了什么?”大副从仪器操作台边抬起头,一脸疑惑。
“耶尔诺夫出了问题,小队遇上了麻烦,我们必须要确保潜艇的安全!”艇长拿起了自己的那把短步枪,然后喀嚓一声上膛。
芬兰人的伤势暂时控制住了,多亏李静训这个战地庸医学过一段时间的救护,不然芬兰人可能会因为持续性失血而暂时休克。
“我们可能得清理掉那个射手才能前进了啊!”俄国队长给自己的冲锋枪更换了一个弹匣。
“我倒是带了一个好东西!”李静训从胸挂里摸出一个圆柱形的玩意。
“烟雾弹?!你刚刚在电梯为什么不用!”俄国队长惊的眼睛都快凸出来了。
“我翻遍整个军火库只找到这一枚,俗话说的好,好钢用在刀刃上!”李静训拔掉保险栓便是顺着那条走廊扔了出去,烟雾开始迅速的升腾弥漫。
“掩护我!”没等俄国队长反应过来,李静训便是端着冲锋枪冲了出去。
“我觉得你像极了突击工兵!”俄国队长骂了一声,然后紧跟而上。
烟雾后面的射手显然是没有想到对面会扔烟雾弹,一时间那点射有些失了准头,不过就是这一瞬间的失神,空气中忽然传来了钝器的呼啸声,下一刻波波沙的枪托便是砸在了这个射手的脑袋上,李静训的力气比一般女生大了不少,甚至可以超越绝大部分的男生,再配合上波波沙的桦木枪托,正常人脑袋上挨这么一下,非死即伤,不过这个射手显然不是正常人,受到这么一记重击仍然是试图去抓一旁滑落的突击步枪。
李静训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波波沙顶在射手的脑袋上开火,哒哒哒!随着一连串弹壳落地的声音,这里再一次的恢复了平静。
俄国队长也冲破了烟雾“你已经干掉了?”他看着地上的尸体有些懵逼的看向李静训。
“没办法!原本打算给他一枪托让他安静点的,但是显然没有什么作用,所以说只能补枪啰!”李静训耸了耸肩,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你那一枪托下去谁受得了啊!”俄国队长腹诽道,他可是看过李静训在塔科夫用一根钢管将一个喜欢虐杀平民的SCVA给活生生的打成了四处漏风的破沙包。
“你收拾一下看能从这个家伙身上找到些什么吧!”李静训摸了摸鼻子然后看着俄国队长说道。
俄国队长蹲了下去,但是没过多久他又站了起来,然后示意李静训看地上。
“什么?”李静训低头,不过这一瞬间她愣住了,因为这个家伙的防寒服下面,穿着一件拥有USEC字样的防弹背心,向他们开枪的居然是一起登岛的USEC佣兵。
“所以说我们这是错杀了?”李静训一脸呆滞。
“不!”俄国队长凝重的摇了摇头“他在向我们开枪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你看他的伤口,出血量很小,甚至还凝固住了”俄国队长用枪口在那摊血泊里搅动了一下,暗红色的血便是已经粘在了他的枪上。
“这?!”李静训思量了片刻,然后蹲下扒开了这个家伙的防弹背心,果不其然,里面有一个致命的伤口,将尸体翻了一个面,背部的防弹背心已经被洞穿了
“似乎是有人在他背后开枪!”俄国队长给出了结论。
“我还以为你会纠结他怎么会死而复生的!”李静训站了起来。
“上帝告诉我,魔鬼就是这副模样”俄国队长的语气相当淡定。
“哦?你丫不是唯物主义者吗?怎么会信上帝?”李静训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个斯拉夫壮汉。
“自从我看见那些该死的克格勃僵尸之后,我就相信有上帝的存在了”俄国队长一边说一边给手里的武器更换了一个新的弹匣。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了一个人的惨叫声
“芬兰人?!”李静训和俄国队长同时反应过来,他们发现本该跟着冲上来的芬兰人现在根本没有出现在他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