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废弃的城市,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城市中最高的一座大厦,仿佛被一只魔手削掉了一半,呈梯形歪斜地耸立在市中央。这东西看上去并不怎么结实,墙体已经脱落,露出中间用来支撑的钢筋。因为被削掉了一半,大厦内的房间都暴露在了外边,植物已经侵占了这栋建筑物,到处都是类似爬山虎的藤蔓,大自然无时无刻不在清除人类存在过的痕迹,或许再过个几百年,这片城市也会回归尘土。
在大厦的旁边,有一座直插云霄的电塔。和大厦一样,这座电塔也被爬山虎包围了,到依旧坚挺的耸立在大厦的旁边,就像个战神一样屹立不倒。
一个马匪站在大厦顶端,用望远镜观察着整座城市,他紧锁着眉头看着城外的荒漠,突然挑起了眉毛,发出欢呼:“亚瑟和亚当回来了!”
远处的荒漠,马匪大哥驾驶着摩托车风驰电掣,卷起了大片尘土。他冲进城市的大街,向着市中心冲刺。
“亚瑟!这次带回来什么?!一个女人?”
在周遭的建筑物中,潜伏着数不清的马匪侦察兵,他们欢呼着从掩体中跳了出来,向着马匪兄弟俩走过去。
“怎么就你们两个?其他兄弟呢?”
“死了。”
马匪大哥淡描轻写地回答,然而从车子上跳了下来,将装着翟楠鲜血的滴管丢给一个年纪较大的马匪。
“检测一下。”
“O型血,能当血包。”
亚当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就明白了大哥的意思。
“大哥,你该不会要让她当血包吧?!”
“不然呢?孕母和血包总得当一个,我们不需要白吃食的废物。”
翟楠耸了耸肩,好奇地问道:“血包是什么……”
没等她问完,一个马匪就用铁链套住了她的脖子,把她从摩托车上篓了下来。翟楠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她“卧槽”了一声,接着,又有一个马匪冲过来,扯掉了她的裤子。
“喂!你们干嘛?!我们说好了……”
又是没等她说完,一个马匪就用烧红的烙铁狠狠地怼在了翟楠白花花的屁股蛋上。伴随着她的惨叫,负责烙字的马匪发出了残忍而兴奋的笑声。
“别太过分了!”
亚当狠狠地给了那个马匪一拳,然后夺走了贴在翟楠屁股上的烙铁。
“喂喂,这是正常流程,给猪烫上标识往常都会做的吧?”
“她可不是猪!”
“血包嘛,不算人的。”
亚当正要发作,却被马匪大哥狠狠地打了一拳,他被打飞出去两米远,脸都被打变形了,跪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
“亚瑟,你得管管你弟弟,越来越不像话了!”
“我们抓到的狗,就是我们的,我弟怎么处置她和你们没关系吧?”
亚瑟冷冷地瞪了那个马匪一眼,马匪耸了耸肩,捡起烙铁站在一旁。
“事情还没完呢,亚瑟,你带出去四个兄弟,但是只有你弟弟一个人回来了,你得给其他兄弟一个交代。”
“运气不好,遇到DZR了。不过我们也不亏,宰了一个带回来。”
说着,亚瑟踢了一脚摩托车栓住并拖了一路不成人形的DZR工程师。
马匪们围上去打量着工程师的尸体,他的下半身已经只剩下骨头了,上边沾满了灰,混合着黄色的血液变成了泥浆。工程师的大脑已经成了浆糊,隐约能看见脑浆子里的几个微小的芯片。
“但是这玩意儿带回来有什么用呢?”
“献给族长,他会喜欢的。”
亚瑟说着,走进了废弃的大厦,其他的马匪目目相窥,不知道该怎么处置翟楠和工程师的尸体。
“疼死了,你们果然不是好人。”翟楠爬起来提上了裤子,工程师的战斗裤很粗糙,磨到了她屁股上的烫伤,疼得她全身都抖了一下,差点没尿出来。
“跟我来吧,我带你去地牢……”
亚当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迹,伸手握住了翟楠的胳膊。
“喂,臭小子,事还没完呢!”
“我哥现在可不在这儿,把我惹急了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你担的住吗?”亚当冷冷地环视了一遍在场的所有马匪,“论打架,你们没人是我的对手。”
“那你最好天天守着你的女人,寸步不离。”
“我们发誓,她肯定会因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
“啊,那么可怕的吗?”翟楠吐了吐舌头,“不怕被咬断或者被捏爆的话就来试试吧!”
“闭嘴。”
亚当拉着翟楠来到一个下水道井盖旁边,蹲下身用钢条撬开了井盖。
“下边就是地牢,跟我一起下去。”
“为什么我要住在地牢里?”
“废话。”
地牢下边很阴暗,亚当从旁边的墙壁上摘下一个没有用过的火把,用打火机点燃,拉着翟楠的手向前走去。
“这里虽然是地牢,但总比上边安全,城市和沙漠一样,晚上的时候也会有怪物出现。所以就算是马匪,晚上也会躲进下水道。”
“哦……”
“下水道四通发达,遍布了整座城市。所以我们也把它改造成了防空洞,下边就像是地下城一样,算是我们的地下街区。如果哪天你有幸出狱了,我会带你四处逛逛。”
“有一点我不太明白,”翟楠疑惑地问道,“血包就是说我得献血吧?因为是O型的,那我应该不算囚犯吧?为什么要受牢狱之灾?”
“因为你不是家族的人,除非你能融入我们的家族,不然永远都只能当一个囚徒。”
“融入家族?”翟楠的表情逐渐变得猥琐起来,“你该不会是想娶我吧?”
“没……没那回事!你嫁给谁都无所谓,只要是家族的人……”亚当慌忙放开了翟楠的手,“不过,他们都挺混蛋的,只有我……我是说,算了……”
翟楠双手抱胸,用胳膊把胸脯拖了起来,脸上依旧带着坏笑:“没事,我都懂。”
“拜托不要刻意摆出这种姿势,我见过比你大的,你这样很恶心的……”
两人一边聊一边走,推开一珊扇铁栅门后,正式进入了牢房。此时,女人的呻吟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一个马匪狱卒正趴在桌子上享受着女人们的痛苦,脸上露着满意的笑容。
“亚当?又给我送来新的玩具了吗?”
“不许碰她。”
“好吧,我明白了,你也是大小伙了。”
狱卒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然后拿了墙上挂着的钥匙带领二人走向地牢深处。
这一路上看到了不少身材不错的女囚,她们发疯似的用手扣着铁栅栏,恳求狱卒放了她们。
“放了我吧!我什么都会做的!”
“给口饭吃……”
狱卒又露出了变态的笑容,他扭过头看着亚当:“看到了吗?我爱死这工作了!”
“别想碰她,想都别想!”
“我懂我懂,这是你的女人。”
终于,狱卒在一扇铁门前停下了,他用钥匙打开门,里面已经关了一个遍体鳞伤的银发女人,这女人被钉在墙上,创口已经和铁钉融为一体,满墙都是她的血液。银发女人睁开浮肿的眼睛,瞥了三人一眼,然后朝他们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
“这是你的室友,祝你们两个相处愉快。”
狱卒优雅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翟楠也没磨叽,干脆利落地踏进牢房,坐在了稻草堆上。
“屁股疼……”
“记得我给你的那个小黄盒吗?”亚当叹了口气,“里面那个像奶酪一样的东西是A12药剂,往屁股上打一针应该能止痛……”
“真是有绅士风度呢,亚当小哥。”
亚当瞪了狱卒一眼,然后从牢房里退了出来。
“晚些时候我会给你带点吃的过来,总之,不要放弃希望!”
“哦……”
铁门关上了,牢房里只剩下这两个女人和满屋子的血腥味。
翟楠坐在草堆上,从袖子里甩出那个小黄盒,用手掰开,发现里面有五支淡黄色的药剂。
“马匪的裱纸老婆吗?犯了什么事被关进来了?”
银发女人轻蔑地看着翟楠,仿佛是在看一坨垃圾。
“哦,我不是他们老婆哦!我只是个血包。”
翟楠站起身来,打量着银发女人。
“你看什么?别看了!”银发女人觉得有点别扭,分明都是女人,为啥会感觉那么恶心。
“下边很冷呢,他们不给你穿件衣服?”
“因为马匪都是混蛋!猥琐下贱的禽兽!”
“确实……”翟楠点了点头,“不过我穿了好几层衣服呢!都有点热了。”
“果然,你就是他们的裱纸……”
“我可以分你一件哦!”
“真的?!”
银毛女的态度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变,立刻换了副友好的态度跟翟楠交流。
“不过穿衣服得先从墙上下来吧?”
“我被钉住了,下不来……”银毛女沮丧地活动了一下手指,“不过还好,没残废。”
“那就直接把四肢扯下来吧。”
“别开玩笑了!会大出血的!”银毛女有些生气,“这些铁钉已经和我的肉体融为一体……”
没等她说完,翟楠就一把抓住了她丰满的胸部,然后用力往外扯。
“疼疼疼!你干什么?!”
“把你薅下来。”
“我都说了会大出血!!”
然而已经晚了,翟楠到底还是把她扯了下来,果不其然,她的手脚开始疯狂喷血,四个触目惊心的大血洞正在一收一合,甚至能看到拉丝的肌肉。
“我会死的!呜呜呜……”
银毛女哭了,之前的强硬和霸气一扫而空,她只是个姑娘而已,既不坚强也不勇敢。
“别哭了,过一会儿就不流了。”翟楠脱掉了白大褂,把它盖在了银毛女身上。接着,她从小黄盒里拿出一支药剂,在银毛女面前晃了晃。
“这玩意儿怎么用?直接扎在你身上就行吗?”
“你自己不用吗?”
“五支呢,给你手脚打四支,我自己屁股上打一支,刚刚好。”
这东西确实管用,银毛女的血很快就凝固了,也不怎么痛了,她试着握了握拳头,发现基本上已经没事了。
“我还以为我会残废……”
银毛女有些激动,她站了起来,发现腿也能站立了。
“这东西这么厉害?”翟楠把自己的那管药剂塞进两胸之间,“用来治屁股真是太浪费了,留着吧。”
“没想到恶心的马匪也会有善良的老婆,你这样的女孩子为啥要嫁给马匪?”
“我再说一次,我不是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