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曾感受,这般孤立无援。这并非真实—如光与蚀,同日对月,于爱恨间挣扎。想要握住之物,得失萦绕于脑际,于阴霾中迷失。怎会如此,还能再见吗?星星碎落,散布银河,凝视星空,有何所求?若是你,又该如何直面这般疯狂?”
回到现实的吕特看着赫尔戈兰,他听到这番话有些迷茫。
“唉?醒了啊。”
“我竟然睡着了,不过睡得很安实呢。好久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每一天躺在床上,担惊受怕的,我害怕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吕特还枕着膝枕,看了一眼手表,已经过去1个小时了。太阳降到了地平线以下,落霞与余晖盈天,穹顶渐暗,风渐转凉,鸟去不归。
“腿不麻吗?”
吕特慢慢坐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看着赫尔戈兰的眼眸。赫尔戈兰摆摆手,表示她没有事情。
“这是是哪里的?”
赫尔戈兰指了指放在钢琴上面的一本诗集,吕特出神的看着书页被风吹乱,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拿起书本。
“忘了我喜欢看书吗?当年来的时候,不仅因为这里的美景和发达,多的是那种知识的积累。欧皇曾经形容这里图书遍地,琉璃覆天,能想到在这架钢琴的下面还有一个小书柜?”
“不得不承认,克鲁鲁还是很用心的。”
吕特回复到。他想要找到赫尔戈兰读过的那页。这个时候风很调皮,似乎运气不太好,每一次都会吹乱页码,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
“还是回去吧,准备准备,我们要出发了。”吕特站了起来,赫尔戈兰回头看了一眼钢琴,也站了起来,握着吕特的手,仔细摩挲,感受。
“虽然多了很多老茧,这也是件好事,增大了摩擦,意味着能握住更多的事情。”赫尔戈兰笑呵呵的说,其实也是在安慰自己。“我们出发要去哪里?”
“找我的老师,他现在在意呆利处理一堆麻烦的事情,刚才在网络之中和我简单商量了一下。那边陷入麻烦了,会有很多的深海袭击罗马沿岸,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没有多问。这明显是一个展示我们实力的机会,原定计划要求所有的潜艇,只携带一个主力舰前往意呆利。我当然知道只是为了配合我的技能,但是这个技能判定据我所知并不严格。”吕特停顿了一下。“可以和母亲一起旅游吗?”
赫尔戈兰点点头。
“我想要带着全体成员。”
赫尔戈兰想了想,那巨大的舰体绝对可以提供400舰娘+1500船员(妖精)的日常起居。赫尔戈兰的内部装潢很奢华,可以说这是一艘皇家游艇。而且谢振平有计划想要把这种及其细致的栖装推广到每一位舰娘的身上,不仅可以提高战斗力,还可以提供更舒适的环境。
“我还不认识大家呢,毕竟有很多新面孔,那些存在于传说中的。比如说腓特烈大帝,O级的姐妹等…呀,讨厌!”
赫尔戈兰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还埋怨了几句,那样子十分的可爱,看的吕特忍俊不禁。感觉和母亲在一起就像是和一位特殊的恋人一样,这种感觉十分美妙。
“要是在战斗之中可怎么办啊?”吕特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来几个字来,他已经笑的不行了。
“那就往后梳一梳…不知道那些穿着超短裙的该怎么办?这风真的很调皮。”赫尔戈兰没有刻意去遮住那些地方,因为这件衣服的设计很到位,没有考虑绅士的需求。吕特想起了腓特烈大帝的黑色超短裙,裙子越短打架越狠是不是?正道的光不会降临,在降临之前,你已经以另外一种形式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
“说到腓特烈…我忘了您没有参加公海舰队的活动,她们之间已经了解的七七八八了,为什么您没有…”吕特话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赫尔戈兰表示这个理由十分的尴尬,她的栖装设计由于比较复杂而且是重新建造,自然需要耗费很长的时间。赫尔戈兰是最后建造的,结果粗心大意的负责人忘了加入高速建造。
“腓特烈应该是受人尊敬的,能具体描述一下吗?”赫尔戈兰和吕特经过红毯来到大殿门前,卫士开门鞠躬,两个人慢慢来到了楼上。
“怎么说呢,驱逐舰的体型…听说老师第一回看到的时候竟然穿着女仆装,我看到的是一个不拘小节,十分严谨的腓特烈,我们交流了一番,可以感觉到她对局势的分析的透彻和了解,还有那种暗藏在心底的迫切想要战斗的欲望,恨不得就现在拿上家伙事带头冲锋。”吕特脱下外套,把衣服挂载了衣架上,还拍打了几下,绕着看了一圈,十分满意的点头。
“那句话说的没错,漂亮的服装会吸引更多的人参军。”吕特给老师竖了一个大拇指,回头发现赫尔戈兰不见了。
“妈?”吕特来到卧室也没有发现人,厨房里也没有,就在一筹墓展的时候地上突然掀起开了一块板子。
“这就是所谓的地下储物间吗?”赫尔戈兰爬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一堆食材。“没有看出来吗?”
“我只是不敢相信您直接往这地方跑…”吕特汗颜,突然又开心起来,多少年了?那魂牵梦绕的感觉,仿佛就像味蕾碰触到的禁 果一样的味道,那就是赫尔戈兰的手艺。
赫尔戈兰脱下皮大衣一溜烟跑到了厨房里面,吕特打开了电视机,里面正好报道着意呆利的事情,而且还有谢振平等人的照片。
“搞不好这是要统一世界…”吕特又换了一个台,里面正在播放圆舞曲,也许赫尔戈兰听这个音乐干活会更得劲吧?索性就不换台了,闭上眼睛,把腿搭在桌子上,双臂展开,全身放轻松。
她从北方而来,穿着金色与白色交织的铠甲,不过没有戴头盔;腰间别着一把蓝白色细身长剑,锋芒毕露,剑鞘还有镶着金色与红色的花边,剑柄处有着一蓝色的宝石。她有着金色的长发,上面扎着公主鞭,蓝色的眼眸,蹙着眉头,樱桃小嘴,瓜子脸,妩媚又显出一丝英气;背后还有着蓝色白色红色交相辉映的披风。
“我看在你是个拥有骑士精神的骑士,还是一个美女的情况,让您一人回家有失绅士风度。不如就让我陪你回家?怎么样,黎塞留?不过是有代价的,就是归顺…嘿嘿嘿…”
突然身后响起了极其轻蔑的声音。黎塞留回头冷眼看去,原来是英王的走狗,一个小提督罢了。
黎塞留停了下来,掰了掰手腕,晃了几下头,右手放在剑鞘上,缓缓拔出那长剑,手腕旋转让宝剑在空中耍了一个剑花。黎塞留冷眼看着他,一点也不在乎,接着把剑指向提督。后者有点欣喜,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后退了几步。
“如果我不同意呢?”黎塞留眯着眼睛。“虽然已经像意呆利一样衰败了,但是我们法兰西没有到那个地步,永远也不会到那个地步!我们这个时候应该一致对外,而不是冲自己人下手!”
“那我可不管…”提督笑笑,身后突然冒出来一个布里英特舰娘。红色如火的头发,遮住了一只戴着眼罩的眼睛,另一只蓝色的眼眸闪动着。金色流苏,勋章宝剑…她一看就是那种严肃刻板的人。
“纳尔逊!”黎塞留没有退让的意思,“能不能劝一劝你的提督?话说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英王克利福德呢?”
“他似乎本人正有这意思,抱歉,我也只是奉命行事…”纳尔逊也不想这样,她对黎塞留鞠了一躬,紧接着冲了上来。
“这叫我说什么好?”黎塞留一脸不屑的样子,直接开干了!
纳尔逊向黎塞留的右腿砍去。不料后者抬起了右腿一点以左腿为轴,向反方向偏转,然后右手的剑马上刺向了纳尔逊。纳尔逊马上停了下来然后举起宝剑格挡,随着清脆的金属碰撞声过后紧接着来的是又一轮更激烈的交锋。
黎塞留知道自己现在受伤还没有来得及修理重心不稳,如果硬抗的话肯定会迅速败退,如果收回剑的话纳尔逊一剑衔接上来那么自己多半凶多吉少。索性一下子收了这些神通,然后重复刚才的动作,没有了支点的纳尔逊因为惯性突然向前,失去了平衡。就在她要回身时蓝色的长剑已经挥了回来。纳尔逊瞳孔一缩,一下子弯腰,剑从自己头发上擦了过去。
“该我了!”纳尔逊反身一挥宝剑,黎塞留只好被迫后退,但是她依然挡下了这一劈砍。纳尔逊这时候认为如此有节奏的重击可能一套带不走反而会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她眼珠一转,决定使用快速轻砍破防。几轮剑花劈砍交锋后,黎塞留有点跟不上了。
“你是我的了!我敬爱的红衣大主教!”后面的提督嘲笑着,虽然趁人之危,非常卑鄙,只可惜这个世界是不讲道理的。
纳尔逊拉开了距离使用了全力一击冲向了半跪在地上喘着气的黎塞留。没有想到房子上面突然跳下来一个人,迅速赶了过来举起剑挡住了这犀利的一击。
“我们家的事情不需要你们管!”
“法兰妮娅?”黎塞留看着她,有些吃惊,纳尔逊有点懵,把人家家长给弄出来了。
“听着,走狗…”法兰妮娅恶狠狠的说,一把推开纳尔逊,后者也没有阻拦的意思,然后冲到提督的面前一只手给他拎了起来。
“安德鲁,这是香榭丽舍!这里禁止乳法!”法兰妮娅把他重重的扔在地上。“给我滚!”
法兰妮娅回头看了一眼纳尔逊,纳尔逊其实没有下死手,现在的黎塞留实力明显不如以前,而纳尔逊已经作为欧皇御用保镖多少年了,能跟她玩近战的舰娘全世界也挑不出来几个。
“打扰了。”纳尔逊收起了宝剑,法兰妮娅并没有追究纳尔逊的责任,摆摆手示意带着他的辣鸡提督埃蒙德赶紧滚蛋。
法兰妮娅把黎塞留扶了恰来,黎塞留一点也不甘心,只可惜这不是她一个人能所支配的。
“这帮魂淡…”黎塞留苦笑着。“当年路易在的时候,初代也要敬畏三分…现在欧皇二世一个人跑到亚美利当间谍,什么时候回来?主持一下公道还是个未知数…”
法兰妮娅看了看远方,香榭丽舍大街也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
“自从威廉二世走了之后,再也没有人能与之抗衡了…我最近听说伊甸在搞名堂。”
黎塞留听到伊甸这个词汇的时候突然皱起了眉头。
“不管克鲁鲁怎么搞都是人畜无害的,据说是为了配合欧皇府的进一步行动,说白了就是制裁各种各样强大的势力,使其联合为一个整体。”法兰妮娅点点头说,她自己一个人跑出去就是要找合伙人,结果谁也没有找到。樱岛那地方离得太远了而且鱼龙混杂,十分混乱,根本不能去,亚美利去了就是送人头,意呆利那个不靠谱的家伙还是不要管了,毛子那边离得更远,人家还在征战北冰洋呢。
“也不用去打仗,就在家门口练练兵唠唠嗑,顺便玩一玩新玩具。假如说世界上没有这些相关职业的话…那么这个世界真的就太美好了。只可惜我们是桥上的栏杆,你可以不扶栏杆,但是不能没有。”黎塞留踩了踩地板,总感觉这震颤的感觉会使她眩晕,十分的不舒服。
“更何况这些边防军队的原驻军,一年几乎回不了家,条件环境特别差,风险高,任务重。但是没有一个敢往对面“国境线”跑的…跑到对面叛国?唉,已经不能说是叛国了,可以说是背叛了我们种族!现在的意呆利就是如此,弗朗西斯科被处决了,人头高高悬挂…”法兰妮娅摸了摸腰间的宝剑。“我们走吧,还有很多事情呢。”
黎塞留跟了上去,突然发现脖子上的水晶亮了一下,那是伊丽莎白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