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修改一下,圣经变成圣书。这里的宗教和地球不一样,在此特意强调。
那位身材窈窕的修女拿着圣书,用着有些蹩脚的法语发音,听得出来她不是本地人。
“起初,神创造天地。
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
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开了。
神称光为昼、称暗为夜,有晚上、有早晨、这是头一日。
神说、诸水之间要有空气、将水分为上下。
神就造出空气、将空气以下的水、空气以上的水分开了,事就这样成了。
于是地发生了青草、和结种子的菜蔬、各从其类、并结果子的树木、各从其类、果子都包着核,神看着是好的。”
天空之神秦逾明和世界之神谢振平矗立于此,默默聆听一位修女歌颂他们的丰功伟绩。这种感觉十分的奇妙,不是以前没有经历过,而是这二位神明已经没有神力了。
“有早上,有晚上,是第三日。”
谢振平接着圣书说,修女停了下来,抬起头来打量着两位。她十分惊讶,没有想到在法兰西竟然可以看到东方人,还是两位;谢振平和秦逾明二人更惊讶,竟然看到一位东方姑娘成为了修女吟诵圣书在巴黎圣母院的门下。
“您好。我叫秦逾明,他是我的朋友谢振平。这里看似有些不景气,可否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秦逾明试探着询问。
“您好,我叫逸仙。这里人已经很多了,因为国内经济比较困难,很多人都来到巴黎圣母院祷告祈愿。这里有形形色色的人,毕竟大家都有信仰,渴望获得什么东西。”逸仙尝试着用中文沟通,她以为这二位是法兰西人的后裔。
“嗯,这十分的合理。说实话,我们两个来就是为了进行经济援助,但我不了解圣母院的具体情况,想要打听一下。”秦逾明接着说,谢振平发现逸仙居然是一位天朝舰娘,不禁联想起了什么事情,紧接着询问。
“你是轻巡洋舰逸仙,怎么会来到这里?”
秦逾明白了一眼谢振平,谢振平看着逸仙的双眸,里面一道不寻常的光芒闪过。
“唉…深海入侵,天朝政府来不及应付,输掉了那场战争。我和提督被迫连夜逃了出来,随便坐上了一艘国际远洋客轮。”逸仙放下了兜帽,露出她那光洁典雅的面庞和漆黑灵动的眼眸。一看就是东方女人,对待他人十分的委婉拘束。
“很遗憾,我相信好日子会到来的。那,为什么偏偏来到巴黎圣母院当修女呢?”谢振平有些伤神,但今天要做的事情没有不伤神的,只好硬着头皮接着问。
“不久之后,我的提督重病去世了。我花光了所有积蓄安葬他,已经没钱了,只好在大街上乞讨。一位路过的修女看到了,给了我一些钱,把我带到了教堂。没有钱付租金,不如做个修女在这里,一切都是为了生计…”
秦逾明看着逸仙,她充满了无奈,眼角还含着泪水。秦逾明塞给了逸仙一张数额不小的支票,逸仙看着它不知所措,说不过人家只好收下了。
“真的万分感激,但我觉得这笔钱更应该用在需要的人身上。”逸仙小声地说,这两个人彼此看了一眼彼此,都笑了笑。
“看来这里的宗教十分的开明,不介意异乡人,而且还给予了一定的救济…”
“是的,他们也没有强迫我改变信仰什么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进行了一次宗教改革,凡是信仰胜利的人,一定会得到神的庇护。不管你来自何方,曾经信仰如何。”逸仙又讲了一些自己的见闻,秦逾明听得很起劲。
另外一边。
“嘿,那位伙计!”谢振平冲着坐在一旁的工匠招了招手,工匠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谢振平。“愁眉苦脸的发生什么事情了?难不成是没有油漆刷油了?”
工匠立刻站了起来,冷眼看着谢振平:“一个人的价值是需要创造的!我的价值就是维护巴黎圣母院,我在这儿已经有20年了,一直看着它。那一次受损之后就没有彻底修好,我准备和伙计再修缮粉饰一下,结果因为物资供应的关系。”工匠气的青筋暴起破口大骂,又狠狠的踢了一脚油漆桶,油漆桶被踢烂了。他还觉得不够,上去又给了一脚,这下子油漆桶直接被踢飞到了九霄云外,差点砸到路过的行人。“这可好了,我究竟该怎么办?不是不完成工作就不给工钱,而是你束手无措!教堂给了我们买油漆的钱,但是远远不够!那些黑心商人趁机哄抬物价,新组建的政府没有形成足够的威信来管理,现在只能干瞪眼了。”
谢振平被深深的震撼了一把,没有想到巴黎圣母院真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一个小小的工匠都已经达到这个程度了。
“嗯…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解决经济问题,第一站想要拜访一下圣母院,能提出一些建议吗?”
工匠前一秒掐着腰窝火,后一秒突然瞪大了眼睛。“那可太好了!终于有人来管一管了,把钱花在该花的地方上,咱先不说实不实用,至少看着舒服!感谢您嘞!”
“过奖了,这是我应该做的。”谢振平迎合着笑笑,冲着秦逾明摆手。秦逾明和谢振平和逸仙一起进入了巴黎圣母院内部。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里面的精美程度完全超出了两个人的想象。就冲着这些雕塑拱门彩色玻璃,说巴黎圣母院是欧洲哥特式建筑的代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里面的确有很多的人在祷告,但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只是零星的分布。非常巧妙的是,每个人的着装都代表着他的阶层,比如说那位西装革履的家伙是个企业家,拱门下面的穿着白色布衣的是个平民。
“嗯?谢振平先生是提督吧?”逸仙察觉到了网络的存在,那股力量让她眉头一皱,实在是太强大了。
“只是咸鱼而已,不要在意。”
“谢振平先生…莫非就是…”
“嘘!”谢振平立刻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这是一次秘密行动,不要把我的身份公开呀,我看你是舰娘就告诉你了,好歹也要遵守一下道德操守,保证我们提督的个人隐私和个人安全。”
逸仙点点头。
“好,我们先四处参观一下?”谢振平征求秦逾明的意见。
“我们今天不是来参观的,这里的人就是最好的风景。”秦逾明看着那位西装革履的企业家。“我们要不先找他问问事情,不着急把资助的事情告诉圣母院的主教。”
“哈哈,也好!反正红衣大主教和总督都同意了,就差我们两个工具人去四处跑腿落实了。”
看来他们两个人和红衣大主教和总督的关系十分密切。逸仙更加震惊了,这个谢振平如同传说的一样,有他出现的地方必有大势力依附请求,简直就是个指点江山的人物。那个秦逾明似乎很神秘,根本看不透,而且之前的各种报告也没有提及秦逾明。
“咳咳咳…谢振平先生除了资助还要祈愿吗?”逸仙感觉说不上话,有些问题更不能问,只好问了一些比较接地气的问题。一般来说到这里的提督都是进行祈愿的提督,说不定就有哪位强大的舰娘降临,也有可能什么反应都没有,连个一星舰娘都不肯出来。甚至说可能祈愿成功但是仅仅获得了某样物品而不是舰娘。
“祈愿?啊,我的确听说过!那就顺便了,不过先要把情况搞清楚,随便问几个人。”谢振平摇了摇头,掐着腰看着秦逾明表演。
秦逾明来到企业家的身后。企业家双手合十低着头,伴随着圣母院内部的圣歌低声吟诵。他看起来有些沧桑,在干净整洁的衣服也给掩盖不住,皮肤干裂,身材瘦小,完全不像企业家的模样。换作以前那些大企业家都是豪气的很,身材普遍发福。
秦逾明没有着急询问,耐心的等待这首圣歌完毕。终于,伴随着最后的竖琴的声音结束。
企业家睁开了眼睛,回头准备离开圣母院,突然发现一位东方模样的穿着十分精致大气的美男子在自己的身后。
“这位先生您好,我叫秦逾明。能不能了解一下你来圣母院的目的?看您的样子,身份一定很特殊。”
“哦…哦!我叫戴夫。在巴黎开了一家服装企业,因为战争的关系没有原料和资金,要倒闭了。我没有把工人们遣散解除合同,而是发了一些抚慰金,把他们安置了下来。现在我银行账户里的钱越来越少了,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更不知道我这么做对不对…希望诸城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企业家的嗓音十分沧桑,完全不是他这个年龄段该有的。
“十分抱歉。你们的企业叫什么名字?我和边上的那位谢振平先生是合伙人,决定此行对法兰西进行经济援助,因为没有头绪就决定先来到巴黎圣母院。”秦逾明严肃的说,把一只手背了过去,给了谢振平一个“yes”的手势。
“这是真的事情?先生,你没有在骗我吧?这完全是天上掉馅饼!”企业家差点没站稳摔倒,看了看四周又掐了自己一下,确定这不是在做梦。
“我们真的跟政府商量好了,政府现在正在统计,我们不能闲着,也要出来帮个忙对吧?先生,您的企业是…”秦逾明十分随意的从兜里掏了一张支票,面值1000W。
“我不是在做梦吧?”
企业家看着支票发呆,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又马上回到现实,并告诉自己这不是你的东西。
“收下吧先生,哪怕不肯透露具体的企业这笔钱还是收下吧,您已经证明了您的人品,虽然目前的依据只有那一番话。”
秦逾明转身离开了,十分的帅气潇洒。企业家又愣了一会儿,双手剧烈的颤抖了好一阵子,突然兴奋地跳了起来,但没有高声呼叫,而是整理了一下,默默的离开了教堂。
谢振平想鼓掌,但是这里是圣母院,不能随意的发出声音,只能走上前去对话。
“真的就不确认人家身份吗?钱多到已经这么随便了?”
“我注意到了他西装上的徽标,那是戴夫服装企业的标识,那天报纸也报道这件事情这个人没想到我也认识。放心,我的判断是不会出错的。”秦逾明的目光简单的落到了逸仙的身上,逸仙对视了一下就败退了。
“那好吧,我去问问那个在拱门下面的家伙。”谢振平径直走了过去,那位先生直接站了起来,上下打量着谢振平,似乎有些害怕。
“我没有恶意,先生…”谢振平急忙摆手,同时配上和善的微笑,那位先生只是叹了一口气,望着穹顶说:
“原来是大名人啊,来找我一介草民做甚?我只不过是个打工人而已。”
“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能说说你在哪里打工吗?最近生活过的如何?”谢振平挑了一下眉毛,没有想到现在自己这么出名了。
“我叫贝克,雷诺的一名员工。我的妻子生病了,没钱医治,从医院回到了家中,我请了假照顾她。”
谢振平点点头,没想到随便一问竟然是一个大厂子的员工。秦逾明也走了过来,同时拿了一些小额支票。
“给,这是我的朋友秦逾明,我们准备对法兰西进行经济援助…具体细节就不用操心了,拿着这些钱先把您妻子救了,然后告诉雷诺一声接下来有人要拜访…”
贝克重新审视两人,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收好支票后,立刻鞠了一躬。
“谢谢,谢谢你们!我一定会把事情办好的!”说完立刻离开了,那个方向是前往雷诺公司的方向。
“现在应该去找主教?我来给你们带路。”逸仙走在了前头,回头看了两个人一眼。
“来了,我们一会儿还要祈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