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还有最最关键的一点。
“来个电钮来个电钮来个电钮来个电钮……”我低声低估着,在坦克中摸索的寻觅着启动用的电钮。
其实这只是一厢情愿,毕竟虎王这种比b1晚了差不多12年的坦克依旧是靠摇把启动。
而那种摇把,得两个壮汉拼命摇。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车内靠近发动机的位置,我找到一个电钮,应该是启动电钮。立马按下去……毫无反应。
又摁一下,依旧毫无反应。
这辆坦克已经放了快三千年了,再好的防锈魔法也不能阻止蓄电池里的电一点一点自然流逝。
每办法,我拿炮弹卡住离合,艰难的爬出坦克,站在b1后部装发动机的位置,两手抓住了坦克启动用的摇把,使劲一摇。
基本摇不动,感觉那个把像是被焊死了一样,但我必须坚持,要是启动不了坦克,我注定会死在这里。
人在特殊情况下往往会获得超人般的力量,例如为了救轮下儿子的父亲能搬开一辆私家车,在贴吧里极度愤怒的人可以一拳打穿50米厚的钢板,而眼下的求生欲虽不能让我一拳把10个首尾相连的艾布拉姆斯全打个对穿,但是它让我那酸痛的手臂继续摇着沉重摇把。
一圈……两圈……三圈……
再快……再快……再快……
终于,轰的一声响动,尘封近3000年的b1再次发出发动机的聒噪之声,我则汗流浃背的半瘫倒在地上。
“哈哈……坦克兵不好当是有他的原因的……”过了一会,渐渐恢复的我从地上爬起来,蜷着身子再次钻进了坦克中。
照明系统昏暗的黄光还不如外面的二硫化铁魔法灯,闷热的混杂着焦油液滴的污浊空气充斥在轰鸣的坦克中,呼吸一口,感觉它们像液体一样卡在我的嗓子,又像酸液一样灼烧我的肺,令人窒息。
我大口喘着粗气试图适应这个环境“该死,没想到这么恶劣!”
要干啥得快点,不然只会越来越热,我把75炮的ap从离合上拿开填装进去,和上炮尾的盖子,又爬上炮塔,把47炮的弹药放在炮塔中的小弹药架上,把机枪弹链给机枪装上。
“呼……还好这个b1炮塔安装了弹药架。”我庆幸的小声低估,要知道历史上b1的47炮弹药架仍然在车体部分,填装时需要填弹手把它运给上面的车长。
然后,我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两手握住操纵杆。“啊这……这不是打游戏……坦克没有自动挡……”
我踩下离合器踏板,准备将档位调到一档。“好重!”那感觉像是要坦克启动时的摇把,我拼劲力气,两只手把档位硬扳到一档。“是不是应该找个锤子啊……”
便松开离合,轻踏油门。
“轰……”坦克毫无反应。
“忘了,这不是汽车,开起来不用那么小心。”使劲踩下油门,伴随着发动机那吃力的怒吼,坦克缓缓加速前进。
前面并没有路,我依旧是在洞穴之中,但正前方那个放我进来的暗门证明这里山体岩壁应该很薄。
管他呢!坦克推倒一切!
伴随一声巨响,薄薄的岩壁的轰然倒塌,尘封3000年的钢铁巨兽冲破激起的烟尘,感受着久违的阳光。
那尘封3000年的愤怒,却因为弹药问题无法爆发。
从驾驶员处的观察窗里,能看见惊慌失措的矿洞哥布林们。很明显,他们之中应该有人懂得追踪魔法,知道我躲在某个暗洞中没有离开,就来外面守株待兔。
我离开驾驶室的位置,来到了炮塔,透过炮队镜对着哥布林身后的书丛扣动了扳机,47毫米的he在树干上炸开,地上的干草也因为热量而燃烧。
我不敢直接射击哥布林,因为那可能一炮把他们都干掉,一旦被合约判定为防卫过当,轻则蹲班房,重则丢脑袋。
哥布林们惊诧的看着刚刚发生的爆炸,不知道是谁首先大喊了一声,他们纷纷拔出自己的武器向我冲来,我则利用这个片段填好弹,再次回到驾驶室。
至于弹壳,我可没那个当着他们面开抛弹舱的勇气,只得把灼热的弹壳堆在车里,任他们蒸腾的热气升温着缺乏冷却的车内。
“得快点,坦克发动机可能没有冷却液!”之前的坦克维修部件中应该有这一项,但是我过于紧张忘记了,此刻的高温让我再次想起。
哥布林的进攻首先是一轮投矛,“铛铛铛”,敲在60mm厚的钢板上,连外漆都没有刮花。
随后,几个哥布林提着砍刀向坦克冲来,我也不甘示弱,向前猛踩油门。
时速20km的30吨铁块和矮小的肉体相撞,几个冲过来的哥布林纷纷被撞飞,还有一个倒霉鬼被卷进了履带中,一股难闻的血腥味弥散开来。
“唔。”闷热,坦克的摇晃加血腥味的致命三重奏,让不谙战争我的胃里翻江倒海。
哥布林们则开始有些畏惧,不知是那个家伙怪叫一声,他们全员开始缓缓后退,那方向正是我来时的路。
而不认为坦克能碾压大量树木穿越深林的我,也要开坦克走那条路。于是,在哥布林的眼中,一只精钢铸成的魔兽,压倒几颗一人多高的小树,向他们怒吼的冲来。
他们显得更为慌乱,争先恐后的喊叫着挤进那个小路中。
不是我想追!这是他们故意让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