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银行可是存不了坦克这种规模的东西,不然估计都能承包搬家公司这一行,我也不敢把这玩意大摇大摆的开进城里,毕竟情况紧急,避免节外生枝也是明智之举。
所以说,我向着我的菜园出发。
在刚刚来到新手村的时候,幼稚的我特意在巴瑞尔旁边小山的东坡买了一片农田,说是想过什么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的生活,但是事实上每天在饭馆忙碌的我那里顾得上打理菜地,那点人力远不及菜值钱,况且我不懂耕作,更没有那个每天早晨起床锄草的心劲。
我像是在我那个世界几千年前的不懂耕作的欧洲人一样,把种子撒下大地,其余就全靠大地。
说到底还是条懒狗。
不能走猎场的大路,也不能穿哥布林狩猎区。我沿着哥布林狩猎区边缘的密林旁的一人高的草甸驾驶着坦克,还做好了油不够的时候把裤子都当出去的准备,突然前方的一缕黑烟升起的黑烟吸引了我的视线。
“这块不是不允许用火或者火系魔法么?万一引起林火就麻烦了”不过刚刚冲着树打完高爆弹的我也没什么脸去责备他们。
那就绕开吧!我停下坦克,爬上炮塔,用炮队镜看着远处生火的位置,准备重新规划路线。
然后我看见,差不多250米开外,在草甸中的一片空地上,四个灰白色的矿洞哥布林围在一个将近一人高的大砂锅旁往里加这些什么,他们身后则捆着一个人类女性。
啊这,生火还可以,做饭就过分了,我觉得遵纪守法的正义的我不能坐视不管了!
赶忙做回驾驶室,开动坦克,大概半分钟之后,便冲破草丛,开入那片空地。
四个矿洞哥布林早已听见b1的响动,已经提起武器做好了战斗准备,但突然出现的b1 bis那巨大的体型还是让他们有些胆怯,握着手里的家伙倒退几步。
我则爬上炮塔,对准那口大锅,用机枪在上面开了几个洞。顿时,裂开的砂锅承受不住内部水的压力,裂开好几片,里面还未烧开的温热的水淌了一地。
几个矿洞哥布林听见枪声,看见火光,顿时逃走了。在大约过了五分钟,再我反复用炮队镜确认四周没有危险后。我爬下坦克,去看看那个被绑住的女性的情况。
“这不是今天早上碰见那个魔法师么……”灰色的法帽,工口的夏季法师袍,还有夸张的大长腿,不过全身沾满了泥土,腿上还有几片擦伤,让没什么特殊癖好的我提不起什么邪念。
现在,这家伙已经昏死过去。不过我之前在炮队镜上看见哥布林还在的时候她还在挣扎,可能是被我的坦克吓到了。
“醒醒……还活着就吱一声。”我摇摇她的脑袋。
“……不……不要……我不要去阿克隆河……我不要喝斯芬克斯的孟婆汤……”她迷迷糊糊嘟囔着乱七八糟的神话大杂烩。
“醒醒,你还没死!黑白无常什么的已经被吓跑了!”其实蛮想用耳光的,不过最后还是继续摇她。
“啥啥啥?”她突然睁开眼,“我……我没死?”
“没死,是不是很遗憾?”我解开她身上……不,那绳子是死结,根本解不开,我拿小刀划断的。
“不不不!不遗憾的!非常感谢您救了我。”她站起身,展了展长时间被束缚的手脚,但又一个踉跄撞在了我的身上,两人几乎是抱着倒在了地上。
这个绝不是什么福利场景,她满身灰土,我则是在坦克里捂出的汗,两人身体一接触,就直接合了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赶忙站起来,向我伸出手“我拉您一把吧。”
“你快悠着点吧,别再摔一跤。”我自己站起来,“倒不如说,你能站稳吗?”
“差……差不多吧。”她还是有些摇摇晃晃的,随手就扶住了停在一旁的坦克,随后立马回复了清醒,“对……对了……您使役这……这是什么魔兽?”
“这玩意不是魔兽,这叫坦克,是一种重型机械。”我拍拍b1的侧甲,“估计你也不能理解,你就当是一种能自己移动的火炮罢了。”
“火炮……算了,我作为一个魔法师对这些没有研究。”她弯下腰捡起被哥布林随意扔在地上的法杖,“我叫勒克莱尔·索玛,初级魔法师,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我叫蔡机,目前还是个厨子”总感觉我在自己骂自己,“我今天早上在猎场和哥布林狩猎区的路口遇见你了,你作为一个初级魔法师,为啥不和其他近战冒险者组队。”我知道每个法师都有一颗近战的心,但我看她这身板也不是个近战的料:个子高,身子细,下盘不稳。
“这个……是因为……没人愿意和我组队,他们总说我是拖累……”她拿着法杖,扭扭捏捏的说,脸红的活似烧红的烙铁。
“不……不会吧……”众所周知,冒险者百分之九十是男性,男性又是个善于用慧根而不是大脑思考问题的物种,而眼前这位女性,绝对会让大多数男性慧根一动。
但是她甚至菜到让冒险者那些家伙的理智战胜慧根,可想而知有多弱。
她脸更红了,站在原地不说话。
“对了,你是主什么系的法师。”在王宫那会儿我学到,任何法师都是有自己的主职业的,常见的例如冰,火,土……
“纯水系……”她低声说。
那就好解释了,初级的水魔法,像是什么水屏障,水流喷射几乎毫无杀伤力,防御也就能放一些火魔法,所以一般很少有水系的战斗法师,有也往往是一些高级的冰系魔法师想要转系挑战新领域。
“好吧……你加油。”我无奈的吐槽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