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响。
所有同学都到了。除了一个空位。
看着这个空位,我开始幻想。
他应该是睡过头了。现在正急匆匆地赶来吧。
可是直到下课,这个空位也不曾有人来过。
他为什么没有来?
他正走在来学校的路上,然后飞来横祸,然后无人问津。
他应该只是请了假。这是请了病假吧,这是通常情况下的大多数情况。
他正躺在床上美美地睡觉吧。
不过应该也不美,毕竟是生病了。
不过也应该美吧,没准只是小小的感冒。
这也是通常情况下请病假的原因。
我觉得算是无病呻吟吧。几乎动辄请假一天两天的实在是病弱体娇,有这空闲不如多锻炼锻炼身体。
我上次生病是什么时候?呃,记不清了。
要是我感冒了,我会把感冒药吃了,然后再来学校吧,反正在家也是闲着很无聊,不如来学校待着。
翌日。
他还是没有来,看来明天才能来了。不过明天是周末了,也见不到了。
活动室。
虽然月琼钩现在读书部里理所当然的读书,但是我还觉得很无趣啊。
看的什么书,我看一下。《汤姆索亚历险记》。
嗯……这么老的书了,书名也是直白的童话故事式取名。
想来作者是写给青少年看的。
少年,正是豆蔻年华,风华正茂。不过此时却默默无言。
默默……脉脉无言,一下变得暧昧起来,好吧换一个词,相对无言。
无言……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嗯?月如钩,跟少年名字只差一个字。
月琼钩,确实是如同月亮一般的名字。
月琼钩抬起头。不再看书。“我?”
对于这突然发问。我愣了一下。仔细想想,我做了什么?我貌似想到了。
或许是我想得入了神,不觉间轻轻地念出了他的名字,应该是了。
“敢问姑娘芳龄?”文夹白的问法,让我不会太尴尬。
月琼钩看了我一会儿。
“二八。”
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也没有想过会得到的答案。
二八啊,不大也不小,确是豆蔻年华,对于月琼钩出乎意料的回答了我的问题,我来了兴趣。
抱着侥幸心理又问了一个问题,
“诞月是哪月?”
月琼钩单手托着下颔微微笑着,
“神无。”
有趣,神无月诞生。不过,
“好巧啊,我也是神无月诞生。”我回以微笑。
月琼钩眼睛闪过讶异的神色,应该也没有意料到我的回答。
“诞日我就不问了,什么星座?”
月琼钩没有说话了,而是用手指在桌子上写字。
先是一竖,竖完又继续斜上,又竖下,是n,什么n啊,还没完,又斜上又竖下,m?什么意思?还没有结束,竖了很长,又画了一个圈,像小尾巴。
原来是天蝎座。
可以直接说出来,可是绕了那么大的圈子,让我好猜。
这是月琼钩小小的报复。
“原来是这个座啊,我是这个座。”我边说边在空气比划天蝎座的符号。
月琼钩也不说话,只是用含着笑的眼睛看着我。
女孩的心思你猜不透。
这是什么意思?笑我?应该不是,我与她同座,笑我也是笑她自己。
应该是我猜到了,也不是猜到了,是知道了她所表达的意思,所以她觉得有趣。
有意思。
这是与一般人不同的反应,一般不弄玄虚被道出来,应该恼羞成怒,也不算恼羞成怒吧,不高兴还是会有一点的,亦被或是有点小小的低落吧。
因为被猜了出来嘛,这是截然不同的反应。
这是与众不同的人。
虽然每个人都是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但是人在众人里会磨去许多与众不同的个性。
像温顺的小绵羊一般。
“月琼钩是月之子吗?”我无厘头的问了一句。
月琼勾朱唇微启,也不出声,唇形变化了三次。
我无奈又问,“那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我一无所知。”月琼钩这回出声了。
是这种狡猾的回答,真是拿她没办法。
“我就当你是吧。”好吧,好吧,我服气了,就当是我自问自答吧。
月琼钩也不是一个冷漠的人,可就是这一幅慵懒模样。
虽然是有问必答,但是惜字如金,总是不作表情,让人觉得难以接触。
浑然高岭之花,虽然是伪高岭之花。
呵呵,我被自己的想法乐到了。
我是不觉得难以接触,因为难以接触或者平易近人也与我没什么关系。
只要能回答我提出的问题,我就谢天谢地,感激不尽,然后自便吧。
接触这种事情很麻烦,没有必要刻意去做什么,顺其自然就好。
八面玲珑的人,很容易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呢。
如同月琼钩,要是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吧,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下次不问就好了。
现在她回答了,不管她是怎么回答的,好歹也是回答了。
还真是有趣的回答。
我也可以消磨一下时间,猜她的回答。
“那你喜欢看书吗?”
“谁知道呢。”月琼钩笑盈盈吐出了三个字。
当然是你知道咯,我就当你不喜欢吧,看书也是无聊才看的。
要是真喜欢看书,应该也不会回答我的鬼扯吧。
“那就是不喜欢咯。”
月琼钩也不回答。看来是猜对了。
“我说,你相信灵魂或者幽灵吗?”
“信。”月琼钩平静的说,“不信。”信带着长长的尾巴连上了不信。
三个字,也不作表情,让我看不透她的想法。
我想她是相信的。我相信她是相信。
“这样啊,我也信。”我回答了月琼钩的信。
月琼钩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又看向窗外一会儿,又看向我。“不明白。”
这是她第一次不是回答我的话。
不明白什么呢,或许是不明白我吧。
“我也不明白。”不明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