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我来到公园。
来到求见面前坐下。
时值清晨,只有三三两两的人。
小孩子现在还在睡觉吧,要快接近中午才能看见了。
秋千越荡越快,越荡越高,秋千达到最高点,我松开手,一道抛物线,我完美落地。
重要的不是终点,但是到达终点的过程,慢慢欣赏道路两旁的房子。有的是房子,有的是家。
有新的,有旧的,没有一座相同的。透露着岁月的气息。透露着主人家的贫与富。透露着主人家的勤与惰。
渐行渐远。一座废弃的高高的大楼慢慢出现在眼前。看起来是没有人了。
不过也说不准,毕竟也算是遮风挡雨的建筑,应该也会有拾荒的住过。
就在这时,我仿佛被猛兽盯上了,汗毛悚立,我警觉的查看四周,就在我查看四周时,那危险的感觉已然不见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我继续查看四周,没有任何的异常,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想回想刚才的危险的感觉了,而且十分的不舒服。没有什么问题发生,也没有任何异常,多想无益,徒增烦恼。
汗毛竖起,要不是人类的毛太少了,不然肯定跟猫奓毛一样。手臂上的毛慢慢耷拉下来,甚是有趣。
继续晃悠,走向学校。
重要的不是终点,而是他的终点的过程。虽然终点也很重要,但是过程和终点相比,还是过程重要。
终点就在那,一成不变的就在那。
过程就在那,无法预测会发生什么的就在那。
走到校门口,与昨日见到的一样,不一样的是来时的路。
我还没有在校园走过。可能是怠惰吧。但是如果是怠惰的话,我也不会走到校园吧。
可能是人太多吧,现在的校园空无一人。平时有人是喧闹的,喧闹虽然没有什么不好的,但我还是更喜欢现在的校园。现在的校园是恬静的喧闹。
秋风吹过,那蓬松的树冠树冠演奏出簌簌的声音,还有枝头上的鸟也参与了进来,是交响乐。
太阳的声,风的声,树的声,鸟的声。
一片树叶落下来,轻飘飘的,缓缓的落到了我的手上。这是演奏掉落的音符。
这是都属于校园的演奏,这是独属于我的演奏。
真是美妙至极,心情变得轻松起来。开始漫步校园。
我对学校并不熟悉,来到学校是径直走到教室的,也没有出去了解,或许是怠惰吧,并不想出去了解,现在有许多时间可以了解了。
教学楼虽然说不上是古香古色的古典建筑,但透露着历史悠久的气息。它就静静地伫立在那。
在某年某月某日,一些调皮的学生在这座建筑上留下了记号,这些记号有些难看,有些好看,有些天真,有些成熟。
这些都是不同的某年某月某日不同的学生留下的可爱的记号。
这些记号有的还未磨灭,有的已然模糊不再。记号记录了或许已经被人遗忘的某人某事某物,却在某年某月某日被人所遗忘。
我用了最长的路线,把学校所有的建筑都转了一圈,只是转一圈。我就不进去探索了,时间还有很多,留下一点悬念,总比什么都清楚,来得有趣。
时间还有很多,得抓紧时间了。
下午时分,我又来到公园荡秋千。
夕阳已经浮在西山上了。
我看着这些个无赖小儿,对于小孩子,我不是不喜,也不是最喜。
他们是天真的,幼稚的,无邪的,无知的,懵懂的的。
天色不早了,他们都三三两两的回家了,然后回家之前也是天真的,幼稚的,无邪的,跟对方道别。
公园里已然没有了小孩子,暂时平静了下来。
我呆了一会儿,太阳已经立在西山之上了。
秋千越荡越快,越荡越高,秋千到达最高处,我松开手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我完美的的落地。
秋千还没有停,我等着它停下来。秋千慢悠悠的晃荡,最后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这是荡秋千的乐趣。
我走出公园,我遇到了一个预想不到的人。
也不是遇到吧,而是我发现了她,她还未发觉我。
我驻足在原地,想着要不要打招呼。等待她的经过。
倏忽间,一阵疾风越过街道,这条被血染红的街道,掠过了月琼钩,也掠过了我。
风吹乱了我的发,吹起了月琼钩都带着的太阳帽吗。
她伸出手,想要抓住太阳帽的尾巴,可惜没有抓住。
月琼钩没有表现出丝毫慌乱,神情依旧,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她慢慢的走到太阳帽旁边,弯腰把太阳帽子缓缓的捡了起来,轻轻的拍了拍,又重新戴上。
她戴上帽子,一抬眸便看见了我,看见我看见了她。被看见了,就不能装作看不见了。
我驻在原地,看着她慢慢向我走来。
走近了。
“好巧呀,这些个时候遇到你。”我向她打招呼。
“是,回家。”月琼钩应了我,也没停下,而是继续往前走。
究竟是我看见了她看见了我,但是她看见了我看见了她。已然不重要了。
我跟在月琼钩旁边。
夕阳印的月琼钩的脸红红的,像……喝醉了酒一样。
我便笑她,“脸好红啊,这是怎么了。”
月琼钩斜歪着头看了我一下,莞尔一笑,然后用残留着笑意的笑颜说,“一样。”
一样?一样什么?我一下没反应过来。不过我看着月琼钩红红的脸,再想起她看了我一下,一样红红的脸。
哦,我光顾着笑了却忘了我也是红红的脸。被反过来笑了。
夕阳已半没西山,月亮显现了出来。
我停了下来,站在这被夕阳染红的街道。
月琼钩,没有,因为我停了下来,而有丝毫变化,仍然不受影响的向前走。
我看着他的背影,想与她道别。像孩子那样天真的,幼稚的,无邪的。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说出,自从当已经离我很远了,算了,不说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道个别,不就是道个别吗?我竟不如小孩子们。
我大声一点说了一句“再见。”像孩子一样天真的,幼稚的,无邪的。
月琼钩顿了一下,显然是听见了。她侧过脸,夕阳把她的脸映得红红的,伤害就一样,朱唇开合了两次。
看起来是在重复我说的话。
月琼钩伸出左手轻轻的挥了挥,又继续向前走了。
我看着他她的背影仿佛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也什么也没有做。
夕阳已经沉寂下来了,唯有余晖依依不舍的向云彩吻别。
风林晚,九月叶,夜长月。
这一天算是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