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三十五分，按照爱因斯坦和特斯拉两位博士的计划，东方羽年和琪亚娜已经到达盐湖城基地的训练场。
而布洛妮娅早就在这里，似乎已经等待他们多时了。
和东方羽年平时来的时候完全不同，此时的这里已经装上了很多大型的不知名仪器。错综复杂的数据汇聚在显示屏上，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羽年……上面那些是什么东西？”琪亚娜问。
“应该是用来探测空间和能量波动的仪器……我虽毕业于加州理工大学的物理系，但也只有理论——实际上我也没有进过那些特别高端的实验室。”红发青年挠挠头发，有些不好意思。
布洛妮娅见他们来了，朝着控制台上的特斯拉博士挥了挥手。
“东方羽年，等会测量开始之后，请你先用你的力量攻击布洛妮娅制造出的东西。”
爱因斯坦再次确认仪器的运行状态之后，示意二人可以开始……琪亚娜随即退到一边。
布洛妮娅缓缓闭上眼睛——随着律者力量的发动，那身蓝白色的服装再次出现在她的身上。
几乎是一瞬间，一辆造型奇特的战车便凭空出现，以它最快的速度朝东方羽年冲去……同时，它的炮口并没有闲着，数不清的子弹和炮弹如同暴雨一般袭来。
红发青年叹叹气，深蓝色的雷电自周身涌起。面对这极其猛烈的攻击，他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炮弹和子弹笔直地朝他飞来……但是非常奇怪，它们在距离东方羽年仅有几十厘米的地方——消失不见！
东方羽年手中凝聚出球状闪电——它是无比澄澈的蓝，是毫无杂质的蓝。
随着雷电迸涌而出，击中高达数米的战车，散发出的白光便覆盖的全场。
控制台上的二人不禁遮住眼睛，但依旧陷入了短暂的失明……许久，她们才缓过神来。
而这训练场上，哪里还有什么战车？它已经无影无踪，连渣都没有留下。
“什么情况？”特斯拉有些吃惊地看着面板上的数字……
“确定不是崩坏能……但同样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能源。”爱因斯坦理性地总结道。
“……布洛妮娅能感觉到，战车从物质结构上被摧毁了。”
特斯拉对于上面的数值似乎有些感到疑惑，问：“布洛妮娅，刚才你的战车有制造护盾吗？”
“有，但显然没有起到任何防御作用——布洛妮娅的护盾根本挡不住那东西。”
特斯拉却摇了摇头，说道：“数值波动的过程表明，刚才的攻击根本没有击中你的护盾……尽管很奇怪……”
说到这里，特斯拉似乎更加疑惑，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特斯拉博士是想说，那雷电绕过了你的护盾，直接影响到了战车本身。”
“这是怎么做到的？难不成……是高维度的攻击？”银发女孩疑问道。
“关于这一点，我想还是由攻击的发动者本人来解释比较好。”特斯拉提议。
众人看向东方羽年，而这个红发青年也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稍稍点头后便开始阐述。
“尽管战车的根本能源是崩坏能，但说到底——它本质上还是将崩坏能转换为电能后才使用。”
“而我刚才释放出的雷电，它除了拥有极其强大的破坏力之外，也会和普通的雷电那样伴随着电磁场。因此它能影响电子移动，从而使机械无法正常运转。”
“这不就和雷之律者的能力和像吗……它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特斯拉问。
东方羽年点点头，随即和琪亚娜互相看了一眼。
少女左手抬起，空间洞随即大开，以深不见底的黑色展现在众人面前。
红发青年手中再次出现深蓝色的闪雷……突然之间，原本好好的空间洞变得很不稳定——很快便消失不见。
“只要它强大到一定程度，就能影响空间。”
特斯拉的眼睛一直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逐渐露出诧异的表情。
“是真的——空间确实被明显地干扰了……寻常的雷电确实做不到这一点。”
爱因斯坦博士若有所思。
“如果说它能够干扰空间的话，是不是说……只要控制得当，它也能起到控制维度的作用？”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东方羽年回答，“我们目前只知道，在我发动这种雷电的时候，琪亚娜的空间能力会失效。”
特斯拉听着他的解释，似乎有想到某些事情……
“鸡窝头，你还记得吗？就是伊甸之星，它有个功率不就是——奇点重构吗？就是那个能让空间回归起点的能力，当初瓦尔特用过的……”
“所以，特斯拉博士，你的意思是——或许这种特殊的雷电，和伊甸之星有异曲同工之妙？”蓝头发的爱因斯坦博士问她。
“只是猜想……盐湖城基地没有配置能详细感知空间状况的仪器，接下去的实验恐怕要暂时搁置了。”
但是，琪亚娜却并不赞同她们的说法。
“两位博士，如果只是让空间回归原初状态，空之律者的权能又怎么会无法发动？”白发少女说道。
“……除非，”布洛妮娅突然插嘴，“这个雷电，它能锁死空间，让空间无法发生变化。”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说明，在对空间的影响力上，它比空之律者更厉害。”
特斯拉这么说着，觉得脑子有点乱——今天的实验结果超出了她们的预料……甚至有可能，涉及到了不在人类认知领域之中的某种存在。
白发少女看着陷入思维困境的两人，稍有些矛盾——她知道的比两人要多一些，她还知道东方羽年比明面上表现出来的更清楚自己的力量来源……但是，琪亚娜不知道该不该把这种事说出来。
看东方羽年的表现，他并没有坦白一切的意思。
少女欲言又止，在反复的斗争后，她还是没有说出来……反正，只要东方羽年对她们没有恶意就足够了。
“算了，就这样吧……你们先回去，下次有专业设备了我们再做进一步的实验。”特斯拉干脆不继续思考，又有些无可奈何。
她身边的爱因斯坦则是开始连通盐湖城基地内部的主系统，似乎有打算将这些数据发送出去。
“鸡窝头，你这是干什么？”特斯拉显然有点看不懂她的操作。
“这些数据应当充分发挥它的附加价值，”爱因斯坦说着，但手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用来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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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训练场出来，东方羽年看了看时间——才过去一个小时。
“琪亚娜，我打算趁着这段时间，进行新的时空旅行……在别的世界，或许能找到一些对我们有用的东西。”东方羽年说道。
“……要去很久吗？需不需要我一起？”白发少女没有询问理由。
红发青年思考了一下。
“你现在至关重要，恐怕不适合离开盐湖城基地……我一个人去就行，时间不会太长的，五六天足够了。”
琪亚娜转过身，看着没有什么东西的天边。
她回答：“注意安全。”
“那你这边，我就暂时先拜托布洛妮娅了。”
“我能照顾好自己的，你不用担心我。”
红发青年点点头——尽管少女看不见。
“琪亚娜……如果你不想吃速食的话，”他说，“就去布洛妮娅那边蹭饭吧，我会拜托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