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人形如同红发青年预料中的那般，很快就在断处生长出新的肢体……它摘下了面具，青年清楚地看到，那是一张女人的脸。
“辉煌.零，真是不想遇上你……你比以前又长进了很多。”
东方羽年一愣——他本就是假扮成零的，怎么样都不可能认识眼前的这人。是零的死对头？
“你是终使那边的……”东方羽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绷着脸问了他这么一句。
“瞧不起我，是吗？也难怪，你这种正派的人本就鄙弃终使的力量……但我无所谓，只要能成为强者，力量来源是什么不重要。”
话音刚落，他的手中出现火焰。
“你们这些异能者真是难缠，若非我有着远超出你下属的速度，绝不可能赢。”
“如果我将你也吸收了，我会不会更强，强到能超越那个终使。”
原地只留下残影，那个女人……东方羽年还是更愿意叫她怪物，它的动作比之前更快了，并且裹着流动的火焰。
然而，红发青年的速度并不弱于它——倒不如说他一直在刻意压制自身。在这样狭小的空间中，太快了反而会束缚自己。
“有个白头发的女孩，她也被你吸收了吗？”红发青年一边闪躲，问道。
对方没有回话，而是全力攻击地面。东方羽年一惊，瞬间明白她的意图——她想打塌这里。
根本来不及制止，猛烈的火焰从怪物攻击的地方奔涌而出，霎那间就覆盖了整个这一层。然后它朝上面的空间冲去，击碎一层又一层天花板。
这个内部基地塌了，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这也太乱来了！”东方羽年在火焰吞噬一切之前就已经移动到外面，但是看着这一切，他还是难以抑制惊讶。
高效战斗——他从依里西斯学院的院长那里知道了这种理论，也相当赞同这一点，在他看来这正是如今的自己最薄弱的地方。像刚才这个怪物的打法，毫无意义是相当低效率的，连他这个不懂怎么高效战斗的人都能看出来。
“这要换成一般的异能者，死都不可能用出这种招数。”他这么想着，怪物的攻击已经接踵而至。
红发青年瞬间便消失不见，进入超高速移动的状态。“它的攻击没有丝毫减弱，看来能量储备还很充足。”
毫无疑问，它的能量来自于被它杀死并吸收的对手。“这东西，到底杀了多少人……”这么想着，他莫名心生厌恶。
东方羽年很快便通过它的攻击锁定了它的位置——它在移动，速度比地下时快上不少。刹那之间，深蓝色大剑已经砍中那黑色人形的肩膀。只此一剑，它的身体分为两截。
到了开阔地带，东方羽年的速度不受周围事物的限制，他的优势反而扩大了。
“这家伙，不会以为它能比我快，才故意摧毁了地下建筑逼迫我出来的吧？”
可惜它的脸被面具挡住了，不然说不准还能从它的眼神里面看出些东西来。
他的攻击可还没有结束，落雷从天上掉下，直接击中怪物的两截身体，将它的反抗化为虚无。
怪物的身体只剩一小部分了，它迅速再生，然而还没来得及动，又被东方羽年裹着雷电的一拳打穿了。
随即又是一道惊雷压制。
“你根本不会用异能者的能力，比我还不懂。”东方羽年甚至有时间叹叹气，反手再一道剑气让它只剩个头了。
他一脚踩住头颅，用雷电压制它的再生。“回答我的问题，你有没有见到过一个白头发的女孩子。”
然而，头颅突然爆炸了……红发青年周围的电网将肉屑烧成灰烬，并没有影响到他分毫。
突然，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凭空飞了出来。他刚想闪躲，却发现那些东西根本不是朝他来的。
直到一根熟悉的长矛从他身旁飞过，插在刚刚形成的一坨肉上面，将它钉死在地上。
“亚空之矛？”东方羽年心中一喜，急忙回过头看。
白发少女就在不远处，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她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朝红发青年跑来。
东方羽年强忍住笑意，顺手一道落雷将那坨肉彻底摧毁。少女看起来也很欣喜，但是她在快撞到青年人身上来的时候紧急刹车，停下了。
“羽年，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琪亚娜一边喘着气，一边说。
“笨蛋，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刚才在下面没找到你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青年一本正经地说道。
他看了看琪亚娜，又转过头看看亚空之矛。“你的律者权能可以用了？”
“嗯，律者权能一直都没有消失过……只是之前因为能量缺乏，用不出来而已。”琪亚娜回答着，又开了一个比较大的空间洞。
没一会儿，几十个人就陆陆续续从里面走出来了。白发少女从衣服兜里面掏出来一块纯白的晶体，递给东方羽年。
“你看，这东西叫能量晶石，是那个人给我的。”琪亚娜指着人群中的那个特别显眼的蓝头发的男人说道。
那就是伊刻若.澜逸，这个基地的指挥官。而对方也注意到他们正在谈论他，笑而不语。倒是其他的士兵，他们中不少人看到东方羽年时都面露惊讶之色。
“那是零大人吧……”一个人小声对旁边的队友嘀咕。
“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出来。”
只有少部分人才知道，眼前这个和他们口中的人长相几乎一致的青年人，只不过是他们的长官找来冒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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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青年和白发少女一同进入临时搭建起来的办公室，而那位长官早已经在办公桌的另一边等着他们了。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位中年男性，琪亚娜认得出来，那就是之前带他们来这里的异能者部队的副指挥。
“东方羽年先生，非常感谢你的帮助……若是没有你，我的部下就只能和他们以命相博，”蓝发男人率先开口，“那绝不是我愿意看到的局面。”
青年男子微微点头。
“那么，现在该是我履行承诺的时候了。”伊刻若.澜逸怀有感激之意地便他们笑笑，同时示意身边的人都出去。
………………
待其他人都走完了，门也关上了，蓝头发的男人才又开口，说道：“我本只期望你能阻止他们的进攻，将其打退……却不曾预料到你几乎歼灭了他们的主力。”
“这样的恩情恐怕不是我之前所说的报酬所能回报的了。”
伊刻若.澜逸闭目沉思，随即说道：“先前讲定的报酬不变，除此之外，你可以问我任何事情……只要我知道，并且能回答你，我知无不言。”
琪亚娜悄悄转头看了东方羽年一眼——她早知道这个家伙肯定和那个人有交易，但是她很好奇他们约定的报酬究竟是什么。
“星月联合军的能量探测屏蔽系统相当厉害，在它的庇护下我的能量探测毫无作用……能告诉我如何做到的吗？”红发青年问道。
“能量探测的形式有很多种，针对不同的形式，我们也有不同的应对措施……我可以把屏蔽器的图纸给你，但是能不能搞懂就看你自己了。”伊刻若.澜逸毫不犹豫地丢给他大概有十多张的一卷纸。
青年人略读有些惊讶于他的爽快，接过图纸，将它交给琪亚娜保管。
“这个就算结清我们之前约定的报酬了……接下来，你想问我什么吗？”男人这么说着，又解释道：“并非我吝啬，而是探测屏蔽器本身重要性极高，这个一代屏蔽器已经是我私自能给你的最先进的了。”
“那你们用的是几代？”青年表示理解，又问。
“小部分三代，大部分二代。再详细的就不能说了，还请谅解。”
东方羽年浅浅一笑——面前的家伙故意说了相当有歧义的一句话。事关机密，如果换成他自己，也会这么做的。
“你之前给琪亚娜的能量晶石，我大概知道它能储存大量的能量，能告诉我怎么制作吗？”东方羽年试探性问了一下。
毕竟，这玩意应该比探测器更机密才对——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伊刻若.澜逸却愣了一下……然后他长长地“哦”了一声。“原来你不会啊。”
“那算不上什么机密，如果只是小型的能量晶石，民间配方多得是。这种东西在星月联合军很常见，只是很普通的供能用品。”
看着东方羽年略微吃惊的神色，男人呵呵一笑。
“对于异能者来说，这东西应该更好做才对。零快回来了，等他到了之后我让他教你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