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在福源洞天的探索即将开始,诸位道友可以启程了,还通往福源洞天的通道我们探索队已经布置在了醉仙居外正门处,通道不会关闭,方便诸位道友可以原路返回。”
听见了外面队长的声音,双儿伸手轻轻晃动了一下坐在一边,表情有些失神的师尊,“师尊,马上就要开始了。”
女子愣了愣,才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刚才发呆了,不好意思。”
“没关系,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双儿摇了摇头,然后把放在床上的纳戒拿了起来。
她走到包厢门前,准备轻轻把门推开时,就被叫住了。
“等一下。”
双儿有些疑惑的回头看去,只见女子有些慌乱的走上前来,“我们身份有些特殊,双儿你还是乔装打扮一番再出去吧。”
双儿有些不解,不过既然师尊这样说了,她也只好是点了点头,然后任由女子运用功法,操纵一些材料将她的身形逐渐的转变。
“师尊……”双儿看着女子运转灵气的模样,有些疑惑的说道,“是我的错觉吗,怎么觉得师尊这一次好像比以前运用的灵气和材料都要多上不少。”
女子没有回答双儿的话,只是继续运转功法。
包厢外,墨泽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在下突然想起有事没有处理妥当,就先别过了,多谢招待。”
“苏公子慢走。”坐在墨泽对面的淮准抢在周瑶清之前连忙的说道,面带笑意。
墨泽回头朝她点了点头,然后上到了二层上方的包厢内。
受到墨泽的回礼后,淮准脸上的笑意变得更加浓郁了,转而有些得意的朝着周瑶清看了一眼。
周瑶清只是嫣然一笑,心里却是暗暗记住了这个小丫头片子。
而坐在了一边的淮余,见到自己的妹妹对那个叫苏牧的家伙如此的殷勤,更加的郁闷了。
墨泽走到了包厢门口,本打算径直的推开房门的,但迟疑了一下,还是先敲了敲门。
“谁?!”房间内少女的声音有些许慌乱。
“我。”墨泽回复道,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为先前放弃了径直进入而感到幸运。“果然是在换衣服。”
房内沉默了半响,墨泽就站在门口等着。
过了一会,墨静竹轻轻推开了门,冒出了半个小脑袋,“师、师尊,进来吧……”
墨泽点了点头,然后走进了包厢。
果不其然,墨静竹换掉了之前有些臃肿的黑色衣物,换上了一套干练的衣服。
墨静竹坐在床上,双脚有些拘束的并在了一起,手放在膝盖上,支撑起忍不住低下的小脑袋。
毕竟先前换衣服的时候师尊突然敲门,少女的心里自是少不了慌乱。
墨泽看了一眼墨静竹,少女穿着类似于夜行衣的便于行动的衣物,虽然依旧是勾勒出了少女身体的曲线,但还是有些拖后自己这徒弟颜值的后腿了。
“这次结束后,记得提醒我给你弄一件战斗服吧。”墨泽开口说道,“夜行衣太简陋了,女孩子还是穿漂亮一点的好。”
墨静竹点了点头,“谢师尊……”
“我给你的东西记得好好带着,保证好自己的安全。”
“是。”墨静竹摸了摸已经待在了手上的纳戒。
“差不多你就先出包厢吧,马上福源洞天就要开启了。”墨泽继续补充道,“进去后记得低调行事,如果行事太高调被人盯上的话,还是有些麻烦的。”
墨静竹点了点头,只觉得师尊好像比自己还要紧张,不过她没有直接说出,只是不自觉的嘴角上翘。
过了一会,墨静竹走出了包厢,二楼下层的人也都纷纷站起,队长在醉仙居的正门外构建出了一个空间通道,一层的修士们也纷纷往通道里飞去,希望率先抢到机缘。
墨静竹跟在二层修士之中,任玄阎等人在队伍的最前列,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就好像传承已经是囊中之物了一样。
墨静竹朝通道飞去,肩膀触碰到了一个人。
她下意识的看去,对上的却是一双有些熟悉的眸子。
“不好意思。”对方是一个声音清朗,英气逼人的白袍女子,比身形高挑的墨静竹都要高上不少。
“没、没事……”墨静竹下意识的回答道,只觉得女子的声音似乎是有些熟悉。
在墨静竹思考之际,女子笑了笑,“那我就先进去了,希望你有所收获。”
“谢谢……”墨静竹反应过来道谢时,女子已然是进入了通道。
墨静竹思考了好一会,还是想不起来女子的身份,然后摇了摇头,跟在后面进入了通道。
通道一直开启着,其中一个目的就是让后来的修士可以跟上。
墨泽待在包厢里坐了好一会,本来是不想进入那个福源洞天参和的,让墨静竹自己一个人面对些东西对她的成长也比较好。
不过……
墨泽打开了包厢房,楼下原先聚集的修士几乎都是离开了。
那些站在年轻修士背后的长老们也都是不知去向,原先热热闹闹的醉仙居也变得有些冷清。
一种名为无聊的情绪出现在了墨泽的心头。
要不去探索一下大荒,实在不行还是进入那个福源洞天吧。
墨泽这样想着,二层自己包厢的旁边,有一道暗门浮现,露出了一条长长的,直通楼上的通道。
待在房内的女子有些紧张的听着屋外的动静,只听见让自己着实在意的脚步声渐渐的消失。
不过他离开的方向让自己有些在意。
“他好像上了三楼……”女子自言自语的说道。
“对呀。”先前稚嫩的声音再次出现了,“墨泽上了三楼哦。”
像是提醒一般,稚嫩的声音有些狡黠的说道,“顺带一提,这个建筑是醉仙居哦~”
女子听着稚嫩的声音,表情却是有些微微下沉,柳眉轻轻皱起,自然放在床铺上纤柔的小手也轻轻握拳。
醉仙居……
她想起了些不好的回忆,并非生死间的仇恨,也不是被陷害后的悲愤。
只是人际关系之间的一些矛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