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温蒂醒来发现躺在一条马路边,身上满是伤痕。
“我记得我刚才,是刚成为律者,然后被三个律者开大集火了对吧……”温蒂突然觉得有点头疼:“我这是被轰进天堂还是被轰下地狱了?”
“身体,好像变小了一点?”
她试着飞起来,可是之前如臂驱使的崩坏能完全不搭理她,就好像崩坏在敌对她一样。
“不对,不对,我不是律者吗?为什么崩坏能不听我的话?”
温蒂一遍又一遍地尝试飞起来,可这是徒劳的,不仅崩坏能不听她的话,律者的权能之翼也没有一点要显现的迹象。
“我被抛弃了吗?还是说,崩坏是保护了我让我没有死?”
“不,不要不要,我……”
温蒂很固执,在实验室内她没有思考过问题,不懂变通。
在她的脑海里,有了力量=自由=不被关押=可以在外边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而没有力量=迟早有一天会被抓回去做实验。
从近乎无所不能的律者变成身受重伤的普通人,巨大的落差让她接受不能,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成为渴望宝石的载体后,她就被动的接受着研究和实验,表面上一副理解的样子,可是谁能接受的了?
无时无刻不被监视着,吃的东西,去的地方,无一不被严格限制——即便她本来就只能在新西兰支部内行动,并且不是自主行动。
温蒂在度过早期的天真后,她就一直在尝试着沟通渴望宝石。
作为载体,她可以感受到渴望宝石内强大的力量,有了力量,她就能离开这里。
她终究无法沟通渴望宝石。
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实验的内容也让她越来越难以接受。
实验室,餐厅,休息室,以及一星期一次,一次三小时的休息时间——甚至于这样也有人监视,这些将温蒂的生活染成了灰色。
长时间的实验生涯磨平了她的棱角,在她得知有人要接走自己的时候,也面无表情。
“今天的实验就不进行了,明天有人来接你,剩下的时间,你自己安排吧。”
这是一个实验人员和温蒂说的,温蒂自己推着轮椅,从来没有过自主生活经验的她在新西兰支部里漫无目的的前进着。
和实验人员说的一样,没有人来对温蒂下令,她现在是完完全全的自主行动。
在温蒂离开支部的一刹那,她看到了一片星空,和以往不同,天空不是实验室的灰白色,也没有虚拟现实装置的虚幻感,纵然是温蒂那毫无波澜的双眸也起了涟漪。
……
实验人员叫温蒂回去休息的时候,温蒂的心里已经萌发出一颗幼苗,这颗幼苗对她说,她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不想再看虚拟现实。
温蒂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早早地就准备休息了。第二天她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睡梦中,崩坏联系了她。
再后来,就是早上了,第一次看到红日初升的温蒂在外面待了好久,她觉得有了渴望宝石的自己可以享受这一切,但是那些要接走自己的人,谁都不能保证那些人是不是也要把她关进实验室。
温蒂决定把那些人给物理失忆之后就远走高飞。
可是,为什么她们也是律者?
昏迷中的温蒂仿佛梦到了恐怖的事,脸上都是汗,身体也在不停的扭动。
“那是?等一下,那边有人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