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关我啥事啊???”
柳语不可置信地望着雨随月,一旁的人也对雨随月的行为感到迷惑,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雨随月要这么说。
王朵朵扯着雨随月的衣袖,凑到雨随月耳边,小声问道:“随月,你这样说是不是奇怪了点?”
雨随月笑眯眯地道:“没有啊,我觉得挺正常的呀。”
她不过是不想做选择题罢了。
而且......她其实也没有特别想去参加。
不是有什么就想着去参加什么,也不是有活动就有兴趣,现在对这个期末汇演的态度也就只是“还好”的程度,如果说还有什么能提起激情的话,应该就是“学习太枯燥了”吧。
所以,把决定权甩到柳语身上,一来嫌麻烦,正好找个人来帮自己做个决定,参加也有点事情消磨消磨时光,不参加也能图个清静。二来也能试探一下柳语对自己的态度。
这时候就有好奇宝宝想问了:“试探什么态度呀?”
作为成熟的大人,可能就会这么说道:“你还小,你不懂。”
什么不懂?
不说关系如何,让别人来决定之后自己的走向,非亲非故,凭什么?
柳语就是不知道,雨随月凭什么让自己决定?
凭自己是她朋友?
那什么朋友才能这么给她做决定?
除非是......
但又是为什么现在想说出来?
明明有很多种方式能够解决这问题,但为何偏偏是以这种方式?
暗示?
那万一柳语不懂呢?
虽作为一直接触在最前线的女生,但王朵朵这时候也搞不懂其中的利害关系。
但心思细腻的她,却是隐隐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突然,她双眼瞪大,抓住雨随月的小手,轻轻地摇了摇,雨随月朝她望去后,王朵朵往柳语那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然后用口型,不发出声音地,说出了两个字。
雨随月看懂了。
然后她腼腆地笑了笑,脸颊如樱,含笑如水。
女生,确实比较容易早熟呀。
柳语也是想了很多,但他并不能深究过多。
他只是一直在想:
“为什么雨随月想我替她做决定?”
“她为什么这么放心让我来做决定?”
“我又不知道我是否有资格给她做决定。”
“总感觉她说出来就挺离谱的说。”
“她怎么不在意附近的人的看法?”
几经斟酌后,柳语最终是如此说道:“别开玩笑啦,我可没有权利帮你做决定呀,这种事情肯定是要尊重你的意愿才行的。”
“别调戏我了,这怎么说也是个比较大型的活动,最好还是按你的想法来做吧。”
雨随月扯了扯嘴角,眼睛黯淡了几分,之后如无其事般地说道:“行吧,那我再好好想想。唔......”
“反正也没事可做,参加吧!”
一句话就结束了。
陈青青闻言,呼了口气,笑着说道:“这么好的舞台,我相信你是不会后悔的。”
柳语和陈酣都扯了下嘴角,这女人也未免太自满了吧。
接着,柳语对雨随月问道:“这么快就做决定了?其实也不急着这时。”
雨随月摆手,说道:“无所谓,反正也没什么事好干。”
“啊这......”
“对了,我家那边附近好像开了家桌游店,有兴趣么?”
“可以,开冲!”
“喂还有正事呢,扯淡等说完正事再说。”难得陈酣正经了一回。
柳语颔首,道:“也是——不对啊,问题不是解决了吗?”
“刚刚的谈话不就是问雨随月的态度而已嘛?”
“人家雨随月都点头了,你还有什么疑问吗?”柳语轻轻给了陈酣左臂一拳,笑道。
陈酣挠挠头,表示完全没有任何异议。
“啪”的一声,陈青青一合手,说道:“那现在就先这样吧,陈酣,我劝你好好想想,最后一年了,再为班集体做点贡献不好吗?”
陈酣撇嘴,道:“要做你自己做去。”
陈青青也没再搭理他,和雨随月随意聊了两句后便转身离去。
等陈青青走远后,陈酣才骂道:“这个陈青青,死脑筋一个!天天想着为班级做事,还没出社会就把自己当成领导了!柳语,你以后找女朋友千万别找这种,早晚把你给逼死。”
柳语失笑道:“我倒觉得她这种认真负责的性格还挺好的,就是太古板了,而且语气太直白了点。可能她是真的喜欢我们这个班级吧。”
“明明能选择更好的聊天方式,她就非得说的这么难听吗......”
柳语认真说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处事方式,可能她的风格如此,你难以接受,但她就是这个样子,你还能强迫她改变不成?可能她现在是这个样子,可等她接触的人多了,为人变圆滑了,你就看不见这么一个咄咄逼人的班长了。而且,谁让你老是没大没小的,陈青青看不爽你,我也看不爽很久了。”
陈酣眨眨眼,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行吧,那我以后对她放尊重点?”
“为什么是疑问句啊?”
雨随月不想听两人瞎掰扯,于是凑到柳语耳边,悄悄说道:“下午放学等我一下。”
柳语不知道雨随月要做什么,只好先点头答应下来。
陈酣看柳语和雨随月两人神神秘秘的样子,感觉有些奇怪,走到王朵朵身边,好奇地小声问道:“这两人现在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猫腻?”
“是啊,你看,一个老喜欢找另一个玩,另一个就只会不停地点头。诶,你说这两人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王朵朵装作不懂,往陈酣身边靠了靠,抿着嘴唇,兴致昂昂地问道。
看到王朵朵凑了上来,陈酣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双手背到身后,结结巴巴地说道:“嗯、就是,那个...哦,对!称兄道弟!”
王朵朵哧哧笑了起来,原本就耐看的脸蛋油油的,看起来有些甜甜的样子。
王朵朵笑着,仍是矜持而端庄,没有任何的脾气般,温和地道:“你觉得是这样吗?那你看人挺准的呢。”
陈酣嘿嘿道:“是吗?我也这么觉得,哈哈哈!”
陈酣也没敢直接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