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镇内，那投降的二十七名匈奴人此刻五花大绑的跪在我面前，而我双手撑着佩剑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些人。刚才的场景实在让我心寒，本以为人吃人这种有悖人伦的事情只会发生在饥荒的时代，可眼下这群匈奴人似乎也不缺粮食和牛羊，却还要做这种事情。
两波人就这么对视着，漠北的冷风吹打在脸上有些疼，北方的风不像南方那样带着润气，而且现在还只是七月末，就已经可以感受到一丝丝凉意。
“有没有人要交代什么？”我开始向这群人匈奴人问话，当然所有的话都是由赵阔海来替我翻译。第一遍问完后，这些匈奴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并不知道我问他们这句话的意义，于是我又让赵海阔重复了一次，这一次改用凶狠的语气。
这一次，有个匈奴小兵颤颤巍巍地回答道：“尊贵的将军大人，小人之前抢了一点黄金，现在就藏在小人的上衣里。小人愿意将这黄金交出来换一条生路。”那匈奴小兵说完连连叩头，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就又气又想笑，都这个时候了还和我说黄金，我要拿你阻止的了我吗？
“你很诚实，可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这个匈奴小兵：“在给你一次机会，如果这一次还不是我想要的答案，那么我只有让你体会一下我楚军的热情了。”赵海阔替我翻译完之后，我便静静地看着这个匈奴小兵，只见他的表情从迷茫到焦急，在苦思无果之后，那小兵连连叩头，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赵海阔告诉我，他在求饶。
“很遗憾，你们的神救不了你。”说完，我便让士卒将这名匈奴小兵拖到一旁立好的木柱旁，将绑着他的绳索绕过木柱上的分支，之后六名士卒便把他吊了起来。看着那拼命挣扎的匈奴小兵，我又对面前这些跪着的匈奴人说道：“给你们一个救他的机会。只要你们有人可以说出我想要的答案，那么我便将你们所有人都放了。”
这些匈奴人听到我这句话，原本已经绝望的目光中又有了希望的光芒。很快另一名匈奴小兵说道：“尊贵的将军，我们不应该冒犯您的国家...”
“很遗憾，你也答错了。”我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同时打了个响指：“放！”随后，拉着绳索的楚军士卒们松开手，那吊着的匈奴小兵便重重的摔在地面上，可是这高度不过两丈左右，所以这匈奴小兵并没有摔死，而是大口吐着鲜血。
“你们还有二十五次机会。”我示意士卒们再次将这么匈奴小兵吊起，这一次那小兵已经没有了挣扎的力气，口中无力的发着几个音节。
“魔鬼！神会惩罚你的！”一名匈奴小兵愤怒的喊出了这句话，而我没有动怒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片刻之后，我将右手抬起说道：“你很有勇气，但是不懂得控制自己愤怒的人，往往是弱者。”说完我打了个响指，随后那名吊着的匈奴小兵再次摔在地上。这一次他没有抽动，当场死亡。此刻这些匈奴人的呼吸明显急促了起来，有的人甚至还想站起来逃跑，可刚站起身就被一旁的士卒狠狠地踹倒在地。
“打断他的腿！”我冷冷的说了一句，之后便有一名楚军士卒举起手中的门栓大棒对着倒在地上的匈奴士兵打了下去。看着这匈奴士兵痛的在地上打滚，我突然觉得这帮杀人的屠夫如今成了别人手里的猎物，表现的竟然是如此懦弱。
就在我思考怎么继续折磨这些人的时候，李恒带着十余名百姓走过来说道：“将军，这些都是我在镇中地窖内发现的当地百姓。”我顺着李恒指的方向看去，这些人都是妇女，而且身上可见得地方都是淤青和伤痕，她们穿在身上的衣物看起来都像是从那些死去的匈奴人身上扒下来的。
“我发现她们的时候，她们身上只有羊皮遮挡。”李恒小声的对我说了一句，便不再言语，之后的话说出来实在有些伤人。于是我将那名倒在地上惨叫的匈奴士兵拖了起来，往那些妇女的身旁一丢；同时将几把马刀丢到这些妇女的脚边。而这些妇女见我将这匈奴人和马刀丢到她们身旁的时候，都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好几步。
“给你们一个泄愤的机会。”我指了指地上的马刀又指了指那个匈奴士兵：“拿起刀，杀了这个人。把你们心中的怒火都发泄出来，现在你们杀的是外敌，不会受到任何刑律的制裁。”我刚说完，便有一名妇女捡起地上的马刀走到那名匈奴士兵边上，对准他的腹部狠狠地一刀砍了下去；有了第一个人动手之后，其他人也捡起了地上的马刀走了过去，而没捡到马刀的人，则跑去一旁的楚军士卒那里拿过长枪和弩箭，向那个倒在地上的匈奴士兵扑了过去。
开始还能听见那匈奴人的惨叫，可随后便只剩下刀枪刺入血肉的声音。不到一刻的功夫，那名匈奴人就被砍刺的支离破碎，血肉模糊。而这些妇女们似乎还没有发泄够，纷纷扭头看向那些跪在地上的匈奴士兵们，这些妇女的脸上满是鲜血，但也带着冷笑。
见到这些仿佛像恶鬼一般的妇女，又有一名匈奴士兵挣扎的爬了起来想逃跑，可等待他的结局早就已经注定了。被楚军士卒打断双腿的他很快就落入那些妇女的手里，这一次那些妇女不再是闷不做声而是边砍边大笑，那笑声刺耳而带着种种恨意，连我都有点毛骨悚然。
“将军！将军！”在第四名匈奴士兵以同样的死法死在这些妇女手中之后，一名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匈奴士兵跪着爬到我的面前说道：“我都说！我知道将军想问的是后院那些尸骨！”
从这名年轻的匈奴士兵口中，我听到了人生中的一个新词汇“两脚羊。”所谓两脚羊，指的便是那些被俘虏的平民，他们中的男人往往在一开始便被杀掉当做食物，而女人大多数都沦为他们泄欲的工具，等到粮食不够的时候，白天行军当做食物，晚上继续当做工具。不仅是他们匈奴人这么做，鲜卑人也一样。
看着身旁跪地求饶的年轻匈奴士兵，我伸手抚摸着他的头顶笑着说道：“很好，你为你争取到了活下去的一个机会。”年轻的匈奴士兵听到我这句话，连忙抬起头看着我，目光中闪烁着活下去的希望。
“可你要帮我做一件事，做完了我就放你走。”我笑着替他解开了身上的绳索，同时命令士卒取来十九根长矛。等到长矛取来之后，我指着他面前的十九名同胞说道：“你只要这些长矛将他们由下往上刺穿，我就放你走。”而这名年轻的匈奴士兵听到这句话，跌坐在地上，拼命的摇头同时还转身向后爬。
“可惜可惜，你的同胞本来不用死的那么惨。”我摇了摇头，命令士卒将这名年轻的匈奴士兵按在地上并强行撑开他的眼睛，要让他亲眼看着因为自己的同胞们因为他的软弱而痛苦的死去。
“慢慢刺，不要便宜了这帮畜牲！”我冷冷的下了这道命令之后，便坐在地上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一次李恒没有跟我说什么杀降不吉的话，在他心里这些匈奴人根本就不算降兵。一阵阵惨叫声响彻整个郑家镇中，这些惨叫声慢慢的衰弱下去，可是在场所有的楚军士卒和百姓就这么看着，这是很残忍，但也是对仇敌的复仇。
当这些匈奴人全部被处刑之后，我让士卒们将这些长矛全部立在镇中心的位置，以左右各九中间一的方式。我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哭泣的年轻匈奴士兵笑着说道：“好好看看，我们汉人讲究吉利，这九九归一算是我送给你们单于的礼物，希望他来了之后能喜欢。”
“杀了你！杀了你！”那年前的匈奴士兵跪在地上大声喊道：“早晚有一天，我会砍下你的人头！”
“很好，很好。”我拍手说道：“如果你刚才能有这个勇气，那么你的同胞也就不会死的这么惨了。”我转身命令部队回子央府，同时说道：“我是楚国征北将军方白桦，希望你有一天能实现你的诺言。”
“我叫阿提拉！”年前的匈奴士兵大声喊出了自己的名字。我笑了笑，高举手臂说道：“少年，以后在战场上再见吧。”说完，我跨上战马，率军向子央府前进。
P.S：匈奴人跑了回来，自然也把五世纪初那个横扫罗马帝国的上帝之鞭阿提拉带了回来。至于两脚羊确有其事，有兴趣的可以翻翻《晋书》和《旧唐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