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这时,布耀命隐隐察觉到——
自己可能得罪了一尊大神!
曾听闻步入【灵圣】境界的强者举手投足间便能山崩地裂,空间破碎,而眼前的少年挥一挥衣袖便抹去那些贱民们的存在,可见其境界之高已不是他们能触及的。
在这样的想法下,不单止是布耀命,连他的弟子们都顿生逃意。
然而也在这时,他们无不是感受到自己已被赵日仙的神念所锁定,而后便看到赵日仙凝聚出一把通体黝黑的小破刀,如若阎王判官定罪般对他们宣告道:
“天元宗弟子,汝等为了贵宗利益,颠倒黑白!扭曲事实!与冰氏夫妇同罪!死!”
话毕,赵日仙手握小破刀身形一动,布耀命带来的弟子们,除去修为最低的被击晕外,其他人全都身首异处。
看着满地的残肢断块与顺延石阶梯道一路而下的鲜血,位于梯道上前来围观的零星村民们无不大叫着逃至山下。
而冰玉眼中却只有自己师父伟岸的身影,心中对赵日仙此时展露出的沉稳与强大显得更加的倾慕。
在赵日仙的一番“清场”后,天元宗这边就只剩下布耀命一人。
见己方大势已去,布耀命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跑,然而刚要有所动作,他便感应到赵日仙的神念紧紧地锁定在自己身上。
下一刻,赵日仙汇聚山中海量的灵力朝布耀命压制而去。
面对如海啸般汹涌澎湃地朝自己涌来的灵压,布耀命顿时感受到致命的窒息感,仅有的几分能侥幸逃出的信心顷刻间被冲垮得一干二净。
与此同时,这位数百岁的宗主已然能确定——
眼前的少年绝对足有【灵圣】以上的实力,此前感知到的【灵师】初期修为,不过是对方的伪装罢了。
在这样的强者面前,自己不过是蝼蚁一只!
霎时间,布耀命放弃了逃脱的念头,反倒是在寻思着如何求饶才能让这位自己曾轻视过的少年宗主饶过自己一命。
而赵日仙之所以会这么强,倒不是他隐藏了实力,主要还是因为那最强掌门系统协助的关系。
这一周的时间,赵日仙已经摸清楚了系统的具体功能,有它的辅助,自己只要不出这万灵山便是无敌的存在,这也是为何赵日仙能从始至终保持沉稳的原因。
至于为何会先杀了天元宗的弟子们,而暂且留下布耀命的狗命,赵日仙自然另有安排,同时也避免自己处于一对多的“劣势”中导致翻车。
要知道他除了平A之外,根本就不会任何灵技,一对一还行,陷入群战的话,他料定自己基本只有被群殴的命儿。
尤其是玩了那款《只犬·苟命二度》,被萎名城中的剑圣们教育了无数遍后,赵日仙已然深刻的体会到“一对多”的翻车率之高,由此也养成了“能猥琐的绝不硬肛,能一对一的,绝不一对多”的习惯。
看着直冒冷汗的布耀命,赵日仙没有急着动手,缓步回到冰玉身边的同时,他挥着手中的小破刀,将沾染在黑色刀身上的鲜血甩出,不急不缓地问罪道:
“天元宗宗主,汝欺本尊年少、视本尊为软柿、诬本尊为败类,该当何罪?”
闻言,布耀命立刻跪在了那布满宗内弟子鲜血的石阶平台上,语气惶恐地连声磕头:
“掌门大人饶命!在下有眼无珠,不识抬举,竟冒犯了您!还请掌门大人能大人有大量,饶过在下一命!”
“嘁?饶你一命?”
赵日仙双手背负,本憨态可掬的脸上覆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正以蔑视天下之态俯瞰着布耀命,配搭上那异常低沉的语气,终于显现出了几分大派掌门的气度:
“本尊为何要饶你一命?”
“掌门大人,在下天元宗乃北州大派,宗内收录着几本珍稀的秘籍!若掌门大人能饶过在下,在下可将这几本价值连城的秘籍转赠给掌门,以作赔礼之用!不知掌门大人意下如何?”
又送我秘籍?
这货求饶的方式跟他徒弟怎么这么像啊?
还真就“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俩师徒都是一个德性。
闻言,赵日仙有点无语,随之沉声道:
“嗤!布宗主,掌门不可辱!你不但侮辱本尊,还企图霸占我万剑宗领地,区区几本地阶秘籍,你觉得就能让本尊放过你吗?”
“掌门大人,和气生财!”
意识到赵日仙并没有因此改变心意,布耀命冷汗直冒,悻悻地威胁道:
“在下的天元宗好歹是北州名门,座下门生无数,您若杀了在下,传出去必然有损本宗威严,届时您必定会承受到我等天元宗门生们的怒火!”
“哈哈哈!布宗主,你才【灵宗】巅峰的修为,你弟子再强,修为也断然不比你高多少吧?对于寻常修士来说,你或许是个无可撼动的强者,但对本尊而言也不过是蝼蚁一只!比你还弱的蝼蚁,来得再多,不也是蝼蚁吗?你觉得他们是来为你报仇?还是来送死呢?”
赵日仙笑着摇头,看似云淡风轻,实则不过是“虚张声势”。
这十几年来,他对敌过的对象只有自己师父一个,对自己的实力还仅有几分模糊的认知,且他只会普通的剑技,说不好听点就只会平A,根本不会任何诛杀复数灵修的AOE灵技。
如若天元宗真拖家带口地过来复仇,赵日仙还真有点慌,可他却不知道在自己借助万灵山的灵气对布耀命施展灵压时,这所谓的天元宗宗主早就已经吓破了胆。
犹豫了一会儿,赵日仙佯作退而求次地答道:
“这样吧!布宗主,念在你上有老下有小的,若能现在就掏出那几本地阶秘籍,本尊可以考虑饶你一条狗命!不然免谈!”
“这...这...掌门大人,您这不是为难在下吗?”
布耀命无奈苦笑,但不等赵日仙回答,他便感觉到对方灵压又加强了几分,一种致命的窒息感油然而生,让他再度意识到自己已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