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还不知道的问题？”瑟安想了想，小声说：“你是担心你以后找到了记忆，发现自己失忆前根本不是站在人类联邦这边的吗？”
“哈……”
卡凌笑了下，为她这种有些奇特的猜想而笑了下。
他一边看着监控，一边说着：“不是这个，瑟安，如果以后我真的遇到了这种情况，那么我依然会和你们站在一起的，就算我失忆前是什么，那也和现在的我没有必然的关系了。
我现在想寻找记忆只是想明白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座城市，想明白我人生一开始是什么。”
“如果不是这个的话，那能是什么？”瑟安被疑惑困住了，她此刻完全猜测不到卡凌说的问题到底指的是什么。
“这……”卡凌失声了。
他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自己跟白兰是同一个意识的事实。但他想了想还是算了，觉得现在并不是时候，他和她认识的时间并不久，他估计她也是一时兴起。
“所以到底是什么？”瑟安看着他问。
卡凌有些迟钝地说：“抱歉，瑟安，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但如果瑟安你如果你真的打算和我在一起的话，我们以后要面对一些未知的问题，而那些问题也正可能影响到我与你的关系。”
瑟安想了想，再次问回那个问题：“所以说你觉得我们可以在一起吗？”
“这……我想是可以，但我对恋爱这方面没有任何经验，即使我也在小说上面看过一些关于这方面的剧情。”卡凌说。
“没关系的啦，世界上哪有谁一出生就会恋爱的嘛。”瑟安张开嘴笑了笑说，她门牙往后的尖牙和她这幅快乐的表情显得格外相配。
“嗯。”卡凌点了点头。
“你说的可能会影响我们关系的问题，我们可以放到后面慢慢解决嘛。”瑟安说。
“呼……我希望如此吧……”卡凌小声说，“瑟安，对于这件事的话，我们慢慢来吧，因为我到现在还不太明白喜欢到底是什么，我现在甚至连友情都无法完全理解。”
“嗯，我相信我们可以等到能够真正喜欢的时候。”瑟安认真地说。
卡凌看了她一眼，忍不住也轻轻地笑了下。
“那接下来的时间我们聊什么？现在到换哨还有一段时间。”卡凌问。
“聊什么……我想想……聊聊上次我跟你说的计划一起郊游的事吧，你最想去哪里？”瑟安问。
“去哪？……”卡凌想了想说，“我想去海边，在现实中看一看大海到底是什么样的。
我想去看一看海边的日出，
看一看海边的沙滩，
听一听海边的海风，
看一看海边的落日，
还想看一看海边的星空。
大概就是这些了。”
瑟安边想边说着：“这样吗？那我到时候问一问他们要不要去海边，如果都想去的话，那就一起去吧。”
瑟安接着说：“那卡凌你有见过海边的风景吗？”
“我在图书馆借来的书上见过。”卡凌说。
“这样的话，那我先跟你聊一聊海边的风景吧。卡凌你知道海边有种树吗，长这样。”
瑟安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手势，“那种树叫椰子树，上面结有一种叫椰子的果实。我们可以把椰子打个洞，然后就可以喝里面的椰汁了。喝完里面的椰汁后，可以把椰子撬开，然后里面的椰肉也很好吃的。”
“这么有趣吗？我之前还真没看过。”卡凌说。
“那我再给你讲一些吧。”
……
他们聊了几个小时，从海边的风景聊到海边上故事，从海边的故事聊到海里的故事，再聊到海底的故事。
就这样度过了那本应该有些无聊的时间，到了换哨后，瑟安从岩石上站起。
“那么就是这些了，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们再聊这些吧。我去找白兰放哨了，你现在先在这等白兰出来后再换哨回去睡觉吧。”瑟安微笑着挥了挥手说。
“嗯。”
卡凌看着她的背影走进了帐篷后，过了一会，另一个自己也从朦胧的睡意中醒来。
白兰将武器带上后，还有些困地走出了帐篷，坐到了他在的那块岩石上。
卡凌见那个自己那副还有些困，头发也比较凌乱的样子，他将左手伸出，把她额头前凌乱的头发往后捋了捋，轻轻笑着说：“哈哈，清醒点啦。”
带上武器后，他走下岩石，走到帐篷前再回头看了她一下。
【诶……也不知道如果瑟安知道了我和她是同一个意识会怎么样……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
卡凌走进了帐篷，将武器放下后，走到了拉泽亚旁边，将他叫醒后，再把铃声按钮给他。
……
早晨，
伴随着一丝曙光，
白兰看着屏幕上的倒计时从一走到零，她高兴地说：“终于结束了。”
她旁边的拉泽亚拿着水壶喝了点水，他对白兰说：“那白兰同学，我们现在可以把他们都叫醒了吧。”
“嗯，都回去把他们叫醒吧。”白兰朝帐篷里面走去。
等所有人都醒来后，他们稍微整理了一下，等吃完早餐后，由拉泽亚带领的巡逻队再次去巡逻了。
此时，留在帐篷旁边的瑟安从帐篷里拿出了一个设备。
“这是什么？”卡凌凑到一旁问。
“可以探测到周围构造源的仪器啦，通过这个设备，我们可以确定我们周围是否存在构造体潜伏。”瑟安将仪器启动的同时说着。
“居然还有这东西。”卡凌也看着那个设备上方显示的投影屏幕。
此时，白兰觉得有些无聊，带上寂静往树林里面走着。
“不过它的探测范围有点小，所以还是无法代替机器人和人的巡逻。”
瑟安重新坐回那块岩石上，她打开设备的时候，看见白兰正在走远，她问白兰说：“白兰你发现了什么了吗？”
“没，没发现什么，只是想走走。”白兰说。
“那好吧，记得别离开我划定的区域。”瑟安回复道。
“嗯，我记得。”
等设备启动得差不多后，瑟安将自己的通信设备与它相连。
她指着上面一些红点说：“你看一下，那些红色的就是构造体了，不过它们貌似一动不动。”
“可能是没发现我们吧，毕竟昨晚的时候也在监控上看到一些构造体，但都没来这里找我们。”卡凌分析道。
看着红点并用笔记本记录下一些数据时，瑟安又看了下白兰传来的画面，她笑了笑说：“要不卡凌你去和白兰走走吧，老是坐着也不好。”
“这……我觉得坐着挺好的。”卡凌说。
“不行啦，我是要看着这些才在这坐着的，你去走走，像白兰一样观察一下那些树也可以嘛。”瑟安解释道。
“可我觉得白兰并不是为了观察那些树，而应该是感觉有点枯燥才去走走的吧……”卡凌弱弱地说。
“你啦……”
瑟安无奈地笑了笑，“算了，既然不愿意去的话，那就陪我在这一起观察一下周围吧。”
等过了一会后，瑟安又从通信设备上打开了什么，屏幕上显示着周围的环境画面和一些数值。
“这是什么？”卡凌有些好奇地问。
“这是我们之前一起上的选修课，勒尔莫老师推荐的软件。它可以根据周围的构造体和构造源来模拟接下来周围构造体的动向，只不过它的功能还无法判断某些地方是否会产生构造体。”
瑟安在屏幕上操作着什么。
这时，白兰貌似看到了一个黑影，从十米多处的地方闪了一下，然后消失了。
【奇怪……为什么会有我都看不清的黑影……这么说它的速度只能快的离谱……】白兰将寂静握紧，随时准备着战斗。
又在此时，卡凌看到了探测构造体的设备所呈现的屏幕上一个红点消失了。
尽管上面有很多红点，但卡凌并没有发现刚刚那个红点再次出去，或者说屏幕上的红点确实少了一个。
当他再次观察的时候，却发现距离他们最近的红点茂密处突然出现了一个红点。
【不好……】
卡凌将地上的光与影拿上，站了起来的同时对瑟安说：“瑟安，请你起来一下。”
“又发生了什么事？”
瑟安将自己通信设备的屏幕关掉后，走到了卡凌旁边。
当她看到屏幕上有个红点一闪一闪的，她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
【为什么那个红点在地图上进入了我们视线了，但我却看不到它……】
瑟安也将红色长剑举起。
卡凌屏息敛声着，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突然，
他听到瑟安前上方突然有个声音。
“闪开！”
卡凌立即将光往前面一扔，他瞬移到了瑟安旁边的同时，左手将瑟安往左后方一推，瑟安被他突如其来的推力给推倒了。
“咚-”
只听见金属撞击的声音。
当瑟安重新站起时，发现一只一米大的蜂在卡凌面前用尾部的刺与影的刀刃抵触着。
“我来帮你吧。”
瑟安正举起长剑打算往下劈的时候，卡凌阻止了她，“不，瑟安，先别动手，我感觉这个蜂不正常。”
“影瞬，斩！”
一个爆炸在它位置爆发了。
正当瑟安认为它被打没了时，卡凌头顶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正方体。
一瞬间，那只蜂从他的头上迎面袭来，不过被他躲掉了。
“我明白了，这只蜂有空间穿梭能力，瑟安，赶紧通知拉泽亚他们。”
卡凌左手往后伸着，光从他后面往他飞来，经过他的时候刚好被他握着。
他紧紧盯着那只黑色的蜂，边往瑟安方向退着的同时边说着：“穿梭空间是吧，我让你无处可走。”
“影，昼至入夜。
光影交织，影。”
一瞬间一大堆黑暗球体出现在了它的周围。
它再次消失了。
与此同时，瑟安一边紧张地观察着周围，一边联系着白兰和拉泽亚他们。
“你们情况怎么样？”瑟安问。
“我们貌似遇到了异常的构造体，它们长得像蜂，但却有着瞬移的能力，完全不需要很快的速度。”拉泽亚一边与周围的蜂战斗着，一边回答道。
“有人受伤吗？”瑟安说。
“有，约格金受伤了，由于我的误判。我一开始以为把周围围住，它们就进不来了，但没想到它们在不击破岩石的情况下直接进来了。”拉泽亚快速地说着。
“你们先走出森林，往帐篷这里走，我让白兰去跟你们会合。”
瑟安转到白兰的聊天后说：“白兰，你去支援拉泽亚他们，我们两边都遇到了会穿梭空间的构造体。”
“白兰收到。”
此时，潜伏在卡凌周围的蜂迟迟未再次出现。
卡凌将黑暗球体转化成光球后的一秒钟，那个黑色正方体在他们头顶上出现了。
蜂在冒出来的同时，朝瑟安飞去。
但很快，无数条金黄色的激光击中了它。
“嘣~”
一阵爆炸过后，黑色的构造源掉落在了地面。
瑟安迅速说着：“我刚刚联系了伊露莉，她说我们可能是遇到了极其危险的构造体，蜂，索格姆斯，这个构造体是索格姆斯一族的，具有强大的空间穿梭能力。
她也很疑惑明明这种构造体遇到的概率可忽略不计，为什么这里就遇到了。
她说先让我们回战舰，待会再慢慢想办法。”
……
此时，约格金左手手臂上被蜂扎出来的伤口还在往外流着血，即使是纱布也无法完全止住。
“约格金，你先忍一下痛，我们很快就回到战舰上了。”拉泽亚将长剑往旁边一挥，一道岩石从周围的蜂之间出现，然后将那些蜂炸裂了。
“……”在艾斯曼旁边的约格金保持着沉默。
过了大概一分钟，周围的蜂越来越多，有只两米多大的蜂出现了。
但在他们见到那只蜂的下一秒，周围的所有蜂身上都被刀刃击中了。
那些刀刃停留在了蜂的体内，正当它们消失时，拉泽亚他们突然听见了白兰的声音。
“全都消散吧。”
下一个瞬间，
一条条紫色闪电组成了茂密的网，覆盖住了他们周围。
等到产生爆炸后，一个个黑色的构造源从空中突然出现随后落下。
“你们没事吧？”白兰赶到后，对拉泽亚说。
当她看到约格金手臂还冒着些血时，她说：“看来受伤得有些严重。”
她走到约格金旁边说：“走，我来护送你回战舰找星治疗。其他人也跟上吧。”
……
等所有人到帐篷旁边集合后，瑟安说：“先把约格金送回战舰治疗。”
卡凌看了眼飞来的一大堆蜂，他对瑟安说：“看上去追来的蜂数量有点多，你们先走，我来掩护你们。”
瑟安停了下来，说：“可你不走吗？”
“我当然也会走啊，只不过没人掩护的话，它们很快就追来了。瑟安，这时候就不要犹豫了，我还有办法对付它们的，但你还无法解决它们，我怕它们伤到了你。”
卡凌将光与影的刀柄握紧，死死地盯着前方。
“好……我明白……那你要在我们登上舰后赶紧回来。”瑟安有些不放心地说着。
“放心吧，我会的。”
卡凌说完，瑟安才肯离开。
卡凌将刀往后举着，“影，巨斩。”
一道巨大的长刀的影子出现在了卡凌后上方。
不过这刀影并不是对付它们的，因为很可能被它们闪开，这刀影是他用来迷惑它们的。
等他在白兰那边确定他们都登上了战舰后，卡凌对着那些蜂说：“来吧，看看到底是谁厉害。”
……
正当星将约格金带到治疗室给他治疗时，周围突然停电了一秒。
瑟安立刻联系伊露莉，“怎么了吗？”
“我将战舰上，专门对付索格姆斯一族的系统启动了，这艘战舰在该系统启动期间无法开舱门，你们也联系战舰外面的设备全被屏蔽了。”伊露莉平静地说。
“可卡凌还在外面！”瑟安有些激动地说。
“我知道啊，所以我也走了出去，接下来我会掩护他，给他争取时间，让他走回战舰时再把系统关掉的。”
伊露莉说着：“系统完全启动还需要半分钟，如果你想要还跟卡凌说什么的话，现在还可以联系上他。但不要想着出来，我把战舰舱门锁死了。”
关闭屏幕后，伊露莉拿起长剑，将黑色的外套穿在身上，并戴上口罩跟黑色不透明的眼镜。
她站在战舰的顶端，将另一个通信设备打开。
她将那个设备放在嘴前说着： “灰狐178096号报告，目标已接近预设敌人，效果远超出预期，未用上麻醉针。”
“灰狐2048号收到，请按原计划进行，注意观察。”从那个如手表般的设备中传来一阵声音。
“明白。”
……
卡凌在解决完那些飞来的蜂时，他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靠近他。
他往旁边闪了下，发现是一张很小的白纸吹到他面前。
突然，白纸上面投影出了个屏幕：
『表现的不错，卡凌』
卡凌这时感觉到很不对劲，他紧张地握着刀柄的同时说着：“你是谁？”
『我是灰色之狐的一员，1024号』
【灰色之狐？】
卡凌这时感觉事情不对劲到了极点，【难道说这真的是个组织？那这么说，之前从羽那里看到的录像，显示白兰失忆前穿的衣服上显示的那个标志，也就代表着那个我失忆前也是他们的一员？……
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该高兴好还是该严肃对待好了……】
“你们想做什么？那些蜂也是你们放的吗？”卡凌说。
『当然是，并且你们上次来这里也是我们安排的』
“你们这么做到底是想做什么？”卡凌对着投影屏幕喊着。
『肯定是让你有一个和我们单独聊天的机会』
“可我的同伴因为你们的这个举动而受伤了！”卡凌对屏幕说着。
『我们注意到了，我们全程都在观察着你们的战斗，防止你们有人被它们杀死。但我们没料到你们其中有个叫拉泽亚的人把他们自己用岩石围住了。
我们的目的并不是让你们受伤，而是让他们都回到战舰，让你和我们有单独交流的机会』
“所以说你们这么做就是为了让我跟你们聊，然后加入你们？”卡凌说。
『对，你很聪明，这都被你猜到了』
“不可能，我不会成为你们的一员的！”卡凌对它喊着。
『我们从来没打算让你成为我们之中的一员，只是想让你和我们保持长期的交易』
“交易？”卡凌有些疑惑了。
『对，你也认识到了，第一次把你们派来这的是人类联邦总部，而且我们有人在人类联邦总部最高决策部D6会议。
也就是说，只要我们愿意，我们可以把你调到任何地方。
只要我们愿意，你想在人类联邦的信息库里找失忆前的线索，也基本不可能』
“你知道我失忆了？”听到这，卡凌有些紧张，【该不会我的失忆跟他们有关吧？】
『我们知道，因为灰色之狐遍布全世界，人类联邦有，天刃有，就算是一些小组织里面，也有我们的人。
我们无处不在，我们无时不在。』
“我还是有点不相信……”卡凌说。
『你不相信的话，可以查看你的任务，我们在总部的人将命令递交给萤之火后，萤之火可以修改你们的任务。你要不试试下一个命令给自己，看看行不行吧』
“那让我向右移动十米。”
卡凌说完后，过了大概一分钟，一个任务突然刷新出来，他的通信设备上面写着：
『虽然这个命令有点奇怪，但还是照做吧：
向右移动十米』
『你现在相信了吗』
“那你知道白兰的情况吗？”卡凌试探性地问道，同时向右走着。
那张纸也向右边飘着。
『这……我们知道的不多，我们仅仅知道她也跟你一样失忆了，她和你的资料在全世界的信息库里都很少，我们就只有你们失忆后的一些资料』
【为什么他们也不知道？这不应该啊……】
卡凌有些迷茫了。
『你如果接受我们的长期交易的话，可以将这张纸带上』
“虽然说你们的信息听上去很多，可我为什么要听你们的？”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但如果你拒绝的话，我们会调动我们能调动的所有力量，去隔绝掉你在这个世界上你能找到的线索，即使那些线索我们现在也没找到』
“你觉得自己很幽默吗？”卡凌说。
『我知道你拒绝是因为觉得这样可能会背叛萤之火，但我只能说不会，就算你成为我们的一员也不会。
因为我们这个组织存在，仅仅是当作情报组织，你应该在任何可查阅到的资料上都找不到灰色之狐这个组织吧？』
卡凌沉默了会。
『因为我们的保密做得很好，天刃和人类联邦知情的人也默许我们的存在』
“可你们为什么要建立这样的组织？”卡凌问。
『我们是为了整合世界上所有组织的部分力量而存在』
“可直接促进天刃和人类联邦合作不就行了吗？”卡凌说。
『我们整合的，不止这两个组织，而且你无法做到让这两个组织真正齐心协力，你应该也知道，这两个组织发展的方向完全不同。
一个为了将构造体消除在这个世界而战斗，一个为了保护人类而战斗。
这两个全球最大的公开组织都已经如此，更何况还有一些小的组织，如果没有灰色之狐，它们的力量完全无法用在一起。
说回前提，即使你成为我们的一员，也不会背叛萤之火，你可以做出你自己的判断，当你觉得自己的行为损失了萤之火的利益时，你完全有选择停止，我们不会阻止你的。
但你要认识到，我们找你仅仅是为了长期的交易，也就是你需要去完成我们说的一些事，我们可以为你提供一些我们所知的资料』
“可你们为什么要找我？”
『你进萤之火前的构造能适应测试显示你对构造能的适应并不一般，我们得知后就打算找你，为你以后的行动提供一些你在萤之火得不到的信息』
“那你们有找白兰吗？”虽然知道没有，但他还是想看一下那个人的反应。
『现在还没有机会，毕竟我们一开始就打算找你们之中的一个人，但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在外出时，找个机会让她也加入』
“……”
卡凌思索了会。
『我们可以给你无限的时间考虑，但你要认识到，越晚加入我们，你获得的信息越少』
想到他们已经在总部有人，如果自己拒绝的话，那么付出再多，能找到的信息也会被他们隔绝掉，卡凌将纸拿起。
“那你想让我和你们交易什么？”
『上面不是说了吗？如果你是想问什么时候开始的话，我只能说随时都可以开始，不过基本上都是你去执行萤之火交给你的任务时，我们会让你做一些额外的事』
“好吧，就当作把我的生命安全当赌注，相信你们一次。如果我发现你们有一点撒谎，我随时会退出这场长期交易。”
『可以的，但即使是与我们做长期的交易，也必须对我们灰色之狐的存在做到严格的保密，不能告诉其他任何不打算加入我们的人』
“我明白。”
卡凌说完后，有个人影从他面前闪来。
“别激动别激动，是我，伊露莉。”
伊露莉将口罩和眼镜摘下后，和脱下的外套一起放在背包里。
“所以，伊露莉学姐，你也是他们的一员吗？”卡凌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嗯，对啊，我刚刚解决掉这片区域的索格姆斯一族。”
伊露莉用手向后甩了甩头发，接着说：“原本我是打算让它们把你其他队员逼回战舰的，但没想到它们实在太多了，我也就顺手将它们全部清除了。”
“所以它们都是灰色之狐弄出来的吗？”卡凌问。
“是，也不是，灰色之狐只是加快了它们的产生而已，我们在很久以前就注意到了这里会产生索格姆斯一族的构造体。”
伊露莉笑了笑说：“接下来不用想太多，我们先回战舰上吧。你自己做出来的选择，你也有随时拒绝的权利。”
她向前走了几步，背对着他说：“把那张白纸藏好。走吧，再不走，你的队友可要担心死你了。”
卡凌思索了会，跟上她，小声说：“好……”
……
回到战舰后，其他队员都为卡凌的回来而高兴着。
“怎么样，我说到做到了吧？我把他平安地带回来了。”伊露莉对瑟安说。
“嗯。”
瑟安看向卡凌，有些激动地说：“你可算回来了！”
等大部分其他人回到各自的房间后，卡凌和瑟安又到了战舰上的大厅。
“所以你刚刚的战斗凶险吗？”瑟安问。
“没那么凶险，伊露莉学姐帮我清除掉了那些构造体。”
看着窗外真正远离的风景，卡凌小声说。
“我刚刚怕你被那些敌人弄伤，但伊露莉说为了对付那个族的系统启动后，战舰舱门就开不了了。所以很抱歉，我刚刚没出去找你。”瑟安也小声说。
“哈哈。”卡凌听了后轻轻地笑了笑，他接着说：“没去找我才对嘛，刚刚实在太危险了，我最多只能保护我自己的安全，要是让它们伤害到你了，那我会很自责的。”
“哈……”瑟安听了后，也无奈地笑了下，为自己的实力而苦笑。
“所以我们以后还会来这吗？”卡凌摸着窗户，看着远处的地面说。
“可能不会了吧，伊露莉刚刚跟我说，这次已经是我们这学期最后一次外出作战了，以后的外出作战应该是去其他地方。”瑟安凑近他，也往窗外看了下。
此时，外面下着了一些雨。
雨滴打在了窗户上，
卡凌看着那些雨滴，
不由自主地想着，
自己以后的事。
这次外出作战，确实是他们这学期最后一次作战。
按理来说，他们在萤之火学区的这学期也差不多告一段落了。
——但那张纸……
“搭搭……”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已经模糊了整个窗户。
——和他的内心……
“嘣-”
外面传来一声雷声，但战舰还照常飞行着，即使外面的云层就是雷雨交织。
——告诉他
“咚咚……”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他在这一刻仿佛听到了自己加速的心跳声。
——这……
卡凌叹了口气，对瑟安说：“瑟安，我先回房间休息了。”
“嗯，拜拜。”
——仅仅是……
卡凌将房间打开后，想到了自己刚刚真正在想什么。
他这次的遭遇……
仅仅是一切的开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