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你这样是绝对没女朋友的!”
洛丝气鼓鼓的,双手抱在胸前,娇嫩的小脸鼓成了包子。
因为我把洛丝直接拎在了手上,提着她向房间内走去。
“洛丝,床在哪里?”
“什,什么,大哥哥你你你你,你想干什么!?”听了这话,洛丝语气吞吞吐吐,赶忙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一脸警惕,看我的眼神逐渐奇怪起来。
“干什么,现在是什么时间,你说我要干什么?”
“不行啊,大哥哥,我……我还太小了,这样吧,五年,不,三年就可以。”
“实在不行,一…一年也行,总之现在不可以……”
“在这里啊。”我没有理会洛丝的大喊大叫,四处寻找着卧室的门。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我找到了。
我拎着洛丝,走进了卧室。
“大哥哥……”洛丝可怜兮兮地看着我,眨巴着那双青绿色大眼睛,一幅惹人怜爱的模样。
“别这么看着我,我又不是害你,况且你不是天天都要做这种事吗。”
我把洛丝轻轻地放在魔拖车房间内那张天蓝色的床上,洛丝紧张地盯着我,预测我接下来的行动。
“沙漠夜里凉,不要蹬被子,小心着凉了。”我一边叮嘱着,一边拆开魔拖车的被子,盖在了洛丝的身上。
做完这些工作后,我转身离去。
“大哥哥,你…不打算对我做些什么奇怪的事情吗?”洛丝抓着被子,紧紧地抿着嘴。
“啊,那我应该要对你做些什么?”我有些奇怪。难道不是让她睡觉吗?
女孩子怎么总是爱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洛丝怎么和那几个丫头一样?
“没,没什么。”洛丝眼神有些躲闪,随后羞愤地用被子盖住了脑袋。
对于她在想什么我是不可能知道的,见她如此,以为她在耍小孩子脾气,便苦口婆心地劝着她:
“洛丝啊,小孩子这个时间就应该好好睡觉,不然会影响身体发育的,你就长不高了。洛丝听话,明天我带你去玩啊!”
没办法,我只能用一只手拿着棍子,一只手拿着糖的方法哄着她,我太难了!
“唔…”洛丝从被窝里稍稍探出了脑袋。
“大哥哥,你说话算数?”
“当然喽。”
“那…我们拉勾?”
果然还是个孩子,小孩都是用这么这种方法么保持承诺么?
我不动声色地伸出了手,一只大手和一只娇嫩的小手的无名指勾在了一起。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洛丝一脸的严肃,但很快就憋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大哥哥你果然有意思,居然真的和我玩拉勾上吊…哈哈哈”洛丝捂着肚子,眼泪都笑了出来。
“嗯,不是你让我和你玩的吗?”我突然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好了,答应你了,快睡觉吧。”我面无表情,起身向门外走去。
“那,大哥哥……晚安。”
我扶着门,停下了脚步。回头笑了笑。
“嗯,晚安。洛丝。”
我蹑手蹑脚走了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小孩子真是难哄,不过,这样才是孩子应有的模样,天真,无邪,美好,纯真。不是吗?
麻烦的事就交给大人处理好了。
今晚,愿你做个好梦…
村落之外。
就是这里了,我从村落出来御风而起,乘风飞到村落外围时,陨落在一片草地之中。
当我踏在这里的那一刻,落地产生的气浪把周围荒草吹的东倒西歪。
白天在这里感受到有些许灵气波动,看来要好好找一下了灵气所在了。
“神荒,你让那个小丫头睡觉,自己却跑到这荒郊野地,你想干什么?”斯里兰塔对我的行为很是不解。
“这里有灵气波动,我看看能不能找些草药给村民们疗伤。”回应了他一句,我继续寻找着灵气所在。
“你不是会治疗魔法吗,要草药干什么?”
“那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灵气只能治愈身体上的伤势,并不能治疗隐藏的疾病。”说到这里,我顿了顿。
“这些村民常年劳作,尤其是你让他们搬那些破石头,身体多多少少会有些顽疾,那可不是灵气能解决的。”
“……”斯里兰塔沉默了,哑口不语。
“……”
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找到了!”
跟随灵力感知,我来到一片草地,虽然灵气波动微弱,但我确信就是这里。
这些草都长的一样,草尖上结着一个小白球,除此之外通体幽黑,并无瞩目之处。
我蹲下身拔起一棵草药,放在鼻子上嗅了嗅,随后咬了一口草药,在嘴里嚼了起来。
“还行,不算太苦。”我心暗想着。
见我吞下草药,斯里兰塔吃了一惊,大声喊了起来。
“诶诶诶,神荒你怎么乱吃药,真的不怕吃出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的,这草不苦的,嘎嘣脆,鸡肉味。”
我把草吞了下去,对斯里兰塔给出了这样一个回复。
“可以确认,这的确是灵药,给村民们看病应该没问题。”正说着,我站起身来,打了一个响指。
只见突然草地间刮起了旋风,愣是将草地中一半的草葯连根拔起,在狂风中,这些草药被卷成了一个团,停滞在空中。
“收工。”我拍了拍手,提起这些草药向村落返回。
“你…为什么不把这些全部拔走?”斯里兰塔对此有些疑惑。
“全部拔走的话,这里可就真的成死地了,生态平衡,可持续发展你懂不懂啊?”
(눈_눈)
“神荒,你知不知道,被困在这里三百年的滋味?”斯里兰塔突然没来由地说了一句。声音有些低沉。
“嗯?”我正准备腾空而起,被这句话打断了。
“说来听听。”
“唉!”斯里兰塔重重地叹了口气。
“只是和魔族的恩怨罢了。”他的口气中满是无奈和伤感。
“我们在一次讨伐魔族的进攻中被魔族引到这片沙漠,我被魔王麾下的魔将偷袭打伤,倒在地上,眼看着魔王军疯狂地杀戮着我们的骑士,却无能为力。
“那一日,鲜血染红了整片天空,那是我昏迷前看到的最后的景象。”
“当我醒来时,我周围都是黑暗,我撕心裂肺地喊着骑士们的名字,回答我的却只有我的回音。”
“为什么,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要把我封印在那里!那个地方没有光!”
没有热!
没有温情!
没有希望!
只有恐惧和绝望笼罩着那里!
斯里兰塔怒吼起来,绝望的回音充斥着这片寂寞的沙海。
“三百年并不久。”我默默摇了摇头。
活了这么久,我早已不再畏惧孤独和绝望了。
“哈…哈……乎哈……”斯里兰塔喘着粗气,没有了声响。
“抱歉,我失态了。”似乎冷静了,斯里兰塔向我抱歉了一句。
“这么久了,总算是说出来了,心里畅快多了!”
“……”
“抱歉,就当我是自言自语吧,你就当听了个故事。”斯里兰塔有些尴尬。
“……不,人,都有着难以言说的过去,我理解的。”
“这样吗…谢谢……”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斯里兰塔口气中带着浓重的苦涩。
“我也是迷了心窍,想借转生祭台冲破结界,真是可笑,既然已是死灵,还那么固执地干嘛……”
我对不起的,还是是那些村民…
“不错,还算有的自知之明,你确实对不起他们,压迫了他们这么久,我把你交给他们处理,你没意见吧?”
我停下脚步,虽然语气淡然,却对斯里兰塔是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