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现在。
“我倒是没想到,最后你没有选择复活你的父亲呢。”
夏季的风重新在黑与白的少女间流淌,然而已经带上了一丝凉意。
“毕竟没有必要——他已经尽忠职守到了最后一刻,我也没有过于纠结他的理由,而且……已经死掉了的人,再在社会上出现也很奇怪吧。”
嘈杂的声音。
黑与白的少女周围围了不少同龄人,身上同样间着灰与白,品味在这个国家里尚数不错的校服意味着他们来自于此,一间风评不错的贵族学校。
这里距离蚌奎市和八重一家所在的城市都很远,不如说,几乎处于这个国家的两端。
用神的权能一下就到了,便利。
所以说神迹不能随意显现啥的就是扯淡啊,这么方便的力量,不随便用才奇怪吧。
进城之后的两位女孩,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请问,你们是转学生吗?”
由于祭礼一身的改装道袍实在过于惹眼,很快有学生注意到了这两个好似双生的少女。
“并不是……”
“是的哦,请问一下这位同学,校长室怎么走?”
莲刚想反驳,就被祭礼拦下,向着对方和善地笑着。
“……在五楼最靠边的房间,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去。”
对方好像感觉有些奇怪,但还是指出了路。
“那就麻烦你了。”
祭礼付出了一个微笑,让对方眨了眨眼,有点害羞。
即使不用神力,也能让对方感受到幸福,这个世界的这种地方真的很不错。
“切!”
——除了会让旁边的莲小姐有些吃醋以外。
越过小桥流水的庭院,走上五层楼……
“哈~哈~哈~”
直到校长室前的时候,祭礼已经汗流浃背了。
“你体能也太差了吧。”
“同学你……没事吧?”
带路党……不是,带路的同学和莲都表示了担心。
“别指望一个前家里蹲有啥体力啊,而且这衣服其实还挺重的。”
“哈?我还以为这么点布料没啥重量呢。”
看着祭礼气喘吁吁的样子,莲打量了着祭礼的样子……然后默默地挡住了身后同学的视线。
“里面有加为了成为世界最强而增加的配重哦。”
祭礼示意性地从衣服里面拿出了几个又薄又硬的铅块——莲看得出来,是临时变出来的。
“加那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干嘛啊!”
“呀卡吗洗!说道学院那就应该是【战斗】,【热血】,【最强】!”
“不需要加这么多无关紧要的关键词!如果一定要加也只准用jomp三要素!把脸上的荒木线给收回去!”
“友情不过是通往最强的道路上的阻碍……”
“不要突然说出反派发言啊!还是特别幼稚的那种!九十年代的反派才会有这种观点吧!还有,答应我别用美少女的脸做北斗神拳的表情好吗!”
"就让朋友们都去玩蓝鲸游戏吧……"
“话题突然反社会了起来?!你到底想怎样啊!”
“那,那个……我能走了吗……”
看着眼前突然开始讲相声的两人,带路的学生有点格格不入的感觉。
“啊,好的,谢谢你。”
神明好好地道谢了。
随后,跟莲一同走进了校长室。
……………………………………
“那么,今天会有一位……不,三位同学转学到这里。”
当老师给高一四十一班的同学介绍新来的同学的时候,不出意外地引发的大轰动。
虽然莲和另一位转学生已经很惹眼了,但谁又能拒绝白毛红瞳小矮个美少女的致死量特攻呢?
“我的名字是祭礼,职业是前无业游民!擅长魔术!”
“我的名字是莲,职业是前无业游民……擅长谋杀,不,擅长……没什么擅长的东西。”
“……”
——虽然两人的自我介绍都很有问题就是了。
在老师的安排下,两人成功进入了这个学院。
…………………………
“祭礼同学,你是哪里人啊?”
“祭礼,两个字的名字好少见,你是外国人吗?”
“祭礼同学,你为什么穿着……道袍啊。”
幸好她最后还是把“趣情服装”给咽了下去。
看着被好奇的学生们围起来的祭礼,莲撇了撇嘴。
“呐,你就不打算回应我一下吗?呐?”
“——从刚才开始我就已经在尽力无视你了,你还厚着脸皮问我,不觉得很过分吗。”
“我都横跨了国家还能见到你们才奇怪吧!”
一旁的第三位转学生,与莲和祭礼一同进入这个学校的少女——罄,露出了抓狂的表情。
是的,在自己的父亲死后,她将遗产继承的事情全部扔给了律师和海,坐着高铁独自一人横跨了国家,然后到了这个二线城市里。
反正她已经学会了生存所需的必要技能,在梦里确认了一下自己不管不顾的未来里,遗产继承也没有问题之后,罄第一时间就准备去享受自己缺失的青春了。
别说什么守丧不守丧的,她妹都成别人的未婚妻了,留下来干嘛,当电灯泡吗?再说了,自己的父亲死的时候是那么开心,自己还是看得出来的,既然是喜丧,守丧就免了。
黑人抬棺。jpg
——然后就在自己转校的当天,走到班级门口,看到那一黑一白的少女,自己才感受到淡淡的生艹感。
像什么呢?就好像你玩了一会儿以为仅仅是个小拔作的游戏,却发现还有名为人生的后日谈一样的感觉。
“你不去解救一下她吗?从刚才开始她就被迫表演了十分钟的‘魔术’了哦。”
若是神明被诚心诚意地请求,就不能拒绝——于是,从刚才开始,祭礼就被迫表演着‘魔术’。
罄已经看到祭礼几次向着莲递眼神了,但莲却熟视无睹。
莲听闻,轻哼一声,翘起黑丝大腿露出很不屑的表情。
“你在说啥啊——要是我有这种程度的社交技能,我还至于在这看着?——不如你去?”(←社恐)
罄听闻,趴在桌上翻了个白眼,表现出同样不屑的表情。
“你不会指望一个前十五年人生都生活在大宅里的人,能对一群同龄人指手画脚吧。”(←社恐)
神明的心情从麻木逐渐走向绝望,但脸上的笑容完全没有改变,手上的活计也越来越快。
“(你们在对一个前家里蹲要求什么啊啊啊啊谁快来救救我啊啊啊啊!!)”(←社恐)
至于为什么明明社恐还能正常地接待那些许愿的人——只能说,装逼不需要脑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