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沉重的棺材板,竭力爬了出来。
“咚!”
随着沉重的声响,黑色长发的少女坠落在了作为床的棺材的旁边。
“嘶……额……”
脑袋很疼——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砸在木质的地板上,同时还带着宿醉般的疼痛。
内外兼修,简直就像是没出法术抗性的角色被固定法穿给收拾了的感觉。
等到疼痛稍微缓和,我从地板上爬起身,我向着房间里的除了棺材以外唯一显眼的桌子看去。
桌子跟地板一样是木质的,上面只有一个黑色的盒子和一个小巧的信封。
身后的棺材看不出材质,里面也没有任何东西——我打量了一下自己……也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于是,我只能将视线汇聚在桌面的两个东西上。
看到黑色的盒子的瞬间,一段信息流泻入了我的脑海,不由自主地念了出来。
“这个盒子是‘光辉的偏三方八面体’,看到这个盒子的瞬间,我会想起自己的名字——品。”
——这很奇怪,我清楚的记得我的姓氏是……祭?不对,姓氏是什么?这个世界有这个东西吗?
是说品这个字不太适合当做名字,上面一张嘴下面两张嘴啥的,太瑟琴了。
我的脑袋里流泻而过的想法不太像是一个失忆的人,但我千真万确的确认我自己并没有自棺材醒来以前的记忆。
只有独白几乎无法控制地,自顾自地倾泻。
“我来到这里,不是为了活着……但也不是为了死去——仅仅是为了揭开‘神’的真相。”
——这啥啊,异度0侵吗?
又是一个个对立的想法在脑海里不断地反复,些微的刺痛将我的意识都拉扯得有点模糊。
——神的真相……吗?
我眯起眼睛。
“所谓的神……就是欲望的集合吧。”
。陋丑——
人们在神的身上找寻所有一切他们的妄想,然后最终形成的矛盾统合体。
。西东的假——
有时是实现愿望的许愿机……
。泥黑溢满——
有时是铁面无私的裁判官……
。出百漏错——
更经典的是全知全能的猜想……
。成无事一——
“总感觉,听得到絮语……”
。明神乃此——相真乃此
我保持着沉默。
。辩莫口百我
摇了摇头,我将视线投向桌面的另一个东西。
。后身的我在黏影阴的恶罪,亡逃前向我——
拆开信封,里面写着小小的一行字:思考化作真实。
。境梦幻——面位之假虚到来迎欢
“这么说起来……总感觉我好像能够想起些啥……是国际象棋……吗?”
?!——
思绪凌乱着——我的直觉告诉我,或许回想起来之前的事情会比较好。
?!吗能权的你制限法没还了换都界世!mnc
“是说,有什么跟吸血鬼的抱头蹲防一样的东西碎掉了啊。”
。了弃放我,了算——
一阵炫目的白光袭来,面前狭小的房间失去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分不清上下左右的模糊空间。
“你好。”
——一个难以辨识,无可名状的“东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你是谁?”
——虽然已经多少猜到了祂的身份,但是还是希望对方自报家门……毕竟我的‘权能’似乎暂时有点水土不服,看东西有点散光。
“是皮0丘哦。”
祂的声音很难辨识,就连男女老少都分不清楚。
“在?法务部警告?”
“放心吧,这个世界你就算画个米0鼠出来都没人管你——是说,你知道要把你拖进这个幻梦境有多麻烦吗,你还想说走就走。”
对方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我是没想到那个世界居然还能出现新的神明——就你的权能来看还是相当高级的那种……我现在的心情就类似于搬家以后回旧房子看看,结果以前旧房子底下的地基里钻出来了一个中世纪人……这么说你懂吗?”
“你 也 要 过 饭?”
“别刀了别刀了——不是,你想说的是我们是不是同行?”
我眯起眼睛。
“你确实是神没错——但似乎跟我的方向不一样。”
我的五感中的任何一感都没有办法锁定祂——只要我有任何一个感知能够确切无误地捕捉到祂,我就能把祂的本体拽出来,但很可惜的是现在我就连自己是不是在做梦都难以分清,不,不是难以分清,而是……
——总而言之,这家伙很危险,幸好祂不属于人类,不会违背我的规则中“必须实现面前人类真心的愿望”,否则要是发生了冲突,可能会有点麻烦。
“当然不一样,我主修的是谎言,混沌,欺骗……顺带还有生存——我有无数个分身,这个是幻梦境里最模糊的,你不用想着把我抓出来了,反正我也对你没有敌意。”
祂摆了摆不知道几根的肢体。
“相反——我是来帮你的。”
“我没法告诉你我的名字,没法告诉你我的一切信息——因为你的全知全能的程度据我所知只有泡泡那家伙的跟得上,告诉你我怕我自己暴毙。”
“但我还是希望你信任我——比起那些人类,更加信任我。”
祂停顿了一下,随后,将所谓“神明”的,世界上一等一悲哀的族群描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