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诗然整个人就像被抽去魂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周身散发着令人绝望的气息,就连眼睛都失去光彩。
打开门锁,看着房子的摆设,眼神之中总是会浮现出江明的身影。渐渐的眼眶湿润起来,最后如同决堤一般势不可挡。
“看来我这个灾难体质看来是真的!就是因为这个该死的体质害死了我的妈妈,现在又害死了姜明。我就是一个扫把星。”
孟诗然跪坐在地板上,双手撑在地上,任凭洪水肆虐,顺着她俏美的脸颊滑落在地板上。
相传有这样一种体质,能够免疫作用在自己身上的异能,但会给周边的人带来灾祸。体质拥有者想要开启这个必须要依靠亲系血肉激活,关闭也需要亲系血肉的辅助。但这也只是一个传说,并不是所有被赋予异能免疫的异能者都拥有这种体质。灾难体质就是一个附加品可以让人拥有第二异能,像糖果也像毒药。
大约哭了一个小时左右,孟诗然缓缓起身走向厨房,取出一柄菜刀后,依靠微弱的刀光盯着自己的手腕。
“爸爸、伯父、伯母对不起了!都是因为我,妈妈、姜明才会死的。对不起!”
突然寂静的厨房响起一声响铃,这声响铃是孟诗然为姜明特意设置的。
孟诗然松开手中的刀,任由它自由落体,慌忙拿出手机接通电话。
“姜明是你吗?”
声音充满了颤抖。
“是我江明,你还好吗?”
电话里传来江明的声音。
“我很好!真的很好!你现在在哪?我想见见你!”
“我......我现在在西区正在建造的西城医院。那你可以带点食物给我吗?我现在又冷又饿!”
“你等着!我马上过来。我想问一下为什么警察公布了你的死亡讯息?”
“这......这一时半会说不清,你快点过来我跟你细说,记得快一点啊!”
“好!你等我会!”
孟诗然用冷水冲刷掉脸上的泪痕,她依旧记得我曾经和她说过我不会老是哭哭啼啼的女生,换掉了回家时候因为跌跌撞撞而弄脏的衣服,穿着一件连衣裙就匆匆跑出去。
“小明啊!你要求的效果达到了吗?”
陈书涵颓废地趴在桌子上,撇过头问一旁穿着警服的我。
我放下手中的手机,点了点头。
“还可以。你可以帮忙查查李勋这个人吗?”
“啊~还要做事啊!我都快累死了,帮你伪造一个死亡声明你知道有多难吗!去档案室取资料更加困难!”
“就帮这一个小忙就好了。”
我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的面前摇晃。
“今晚我请你吃饭?”
“不要!我像缺那顿饭钱的人吗?”
“呃......”
看着陈书涵意味深长的微笑,最后我还是一咬牙答应了。
“那你今晚和我一起睡吧。”
这该死的羞耻心!
“诺!这个那个瓜瓜的档案!”
陈书涵从抽屉里取出李勋的档案。
本应该在档案室里的档案却出现在陈书涵办公室的抽屉里。
“合着你在这等我呢?”
陈书涵吐出小舌头,眯着眼对着我。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这算我欠你的。”
我接过档案袋,仔细查看李勋的档案。
“李勋的父亲是永阳的第一大外出口商,李勋小时候参加过黑社会性质的组织。你可不可以用电脑查查看实时档案,李勋父子两的。”
陈书涵依旧眯着眼看向我。
“加上明天晚上。”
我悲痛着我的无能与失去尊严。
陈书涵开心地操作着电脑,一下就调出了李勋父子的档案。
“李勋的父亲叫李雅坤,就在前段时间有一笔巨大的进口商品从他这里流入,这批货为他带来了上亿的利润。我们还去检查过这些货物,都是一些铁矿石,铜矿石与木炭。基本没什么问题!”
“货物里面有人吗?”
“人?”
陈书涵回忆了一下之前来汇报情况的警员所说的话。
“应该是没有,他们没有报告说检查到了偷渡人员。”
“这样啊……有点奇怪啊!”
“什么奇怪的地方?”
“你知道暗阁吗?”
“暗阁......就是以前在国内兴起,因为一个领袖的死亡就迅速分崩离析,逃到国外去了。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远在国外的暗阁,就在前一段时间偷袭了孟家并且差点灭了孟家。”
“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孟家怕在这虚弱的时候再被人偷袭而选择了隐瞒这件事,我都是通过寄宿在我家的孟诗然知道的。”
“原来如此!那找到那些暗阁残党吗?”
“这我也不清楚,我现在猜测暗阁的人或许就是通过李雅坤的货物里混进来的。”
“可是我们都检查过了,没......有问题。”
“现在可以联系到那名检查官吗?”
“我去问问。”
陈书涵拿起电话就拨通了一个号码,简单地询问一下后,面色有点奇怪。
“那人去国外度假了,暂时联系不到。”
“那就太巧了。”
“这事先放一放,我们先解决我的名声问题。”
“对对对!小明你的名声重要!”
“先叫你们的技术人员把那第一段视频认真解析一下,看看是不是有合成的痕迹?”
“好!那你呢?”
“我就去解决第二段视频的内容了。”
说完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警服,佩戴好帽子,拿着衣服人员档案就离开了办公室。
在街道上行走时,总有小孩子对我敬佩地行不太标准的军礼,我也微笑地一一回应他们。
“希望你们能够一直那么单纯下去。”
到了半夜时分,我拿出我昨天新买的手机看了下时间与短信情况。
“凌晨三点!这是一个闹鬼的好时间啊!可是孟诗然怎么没有回我的消息?”
摘下面具,将早就准备好的红色涂料涂抹在自己的脸、头发与衣服上,顺便喷洒一些带有腐臭味的药水。
“这味道......我也是太拼了。”
随后静止时间,躲开小区的监控就径直走向一栋楼层,敲起了一间房门。
~咚~咚~咚~
半夜的敲门声格外的刺耳。
“爸妈是你们吗?”
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
欧阳冷邋遢着睡衣,惺忪着睡眼,一只手挠着乱蓬蓬的头发领一只手则打着石膏挂在脖子上,站在门后问道。
敲门声依旧继续着,而且越来越急促。
“谁家小屁孩半夜没事敲人家门啊?有没有一点家教?!”
欧阳冷打开房门准备把敲门的人揍一顿来出自己的起床气,可一打开门外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丝丝凉风吹过。欧阳冷紧了紧自己的睡衣,朝外面左摇右看一下发现走廊上空无一人。
“哪个神经病的恶作剧哦?不要让我逮到你个瓜皮。”
欧阳冷骂骂咧咧地关上门回房间继续睡觉去了。
半夜被吵醒的人脑子多半还是没有睡醒的,不然欧阳冷就不会那么安然地回去睡觉了。
可在床上躺了没多久,欧阳冷就听到房间里的衣柜剧烈摇晃起来。
欧阳冷依旧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还以为是老鼠在打架,气冲冲地打开衣柜门却什么也没看到。
“他娘的!大晚上的老鼠都不消停一下。”
欧阳冷躺在床上痛骂老鼠。
突然一下,一只冰冷的手搭在他的小臂上,随即又来了一只,两只手慢慢上滑,一直滑到脸颊上才停下来。
“我回来了!嘻嘻嘻!我回来找你们了!”
欧阳冷瞬间就清醒过来,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才发现这都是真的而不是梦。他机械般转过头去,等待着他的只是一张惨白却带有鲜红血迹的脸。借助明亮的月光,他终于看清了我的脸。
”江...江...江明你不是已经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