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若有若无的晨光完全照射不到符衡恬脸上,但是符衡恬却醒了,有一丁点睡不着的烦躁。
随着阳光越来越强烈,他发现自己的脑袋越来越痛,还没到早上起来时那五六点的阳光,他就格外清醒,简直就是被痛醒的。
阳光越大他脑袋越痛,这是在进行光合作用吗?
还是说仅仅只是时间关系?
直到符衡恬滚到地上他才发现二者都有关系。
樊重珩被一声闷响惊醒,之间符衡恬躺在地上蜷缩在一起,死命捂着脑袋,感觉他想掀开自己的头盖骨。
怕不是被套了金箍,被念了紧箍咒。
“小甜甜?小甜甜?”樊重珩连忙下床关心符衡恬,符衡恬只能听到模糊的音节,连视线也是模糊的,感觉自己的五感都在被刀剜走。
“别撞,不要撞了。”
符衡恬甚至开始用脑袋敲墙,想把脑子都甩出去。
樊重珩强行控制住符衡恬,看着他额头上的红印就十分心疼。
“来,咬我的手。”樊重珩撬开符衡恬的嘴,把小臂塞进他的嘴里,但是却迟迟没有痛感袭来。
符衡恬的五官都扭曲了,唯有嘴巴无动于衷,感觉脸部肌肉都在用力。
“或许那两只老虎会有办法。”
昨天那一次白虎妈给樊重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于是樊重珩几乎就是几个瞬间的事情到了洞穴之内。
二虎听见有动静晃悠悠地从洞穴深处走了出来,但是看见符衡恬的模样她们就慌了神,而看见樊重珩抱着符衡恬就酸了。
“咋回事?”白虎妈又变成了上次的美人模样,不然樊重珩可听不懂她说话。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才来找你的。”樊重珩小心翼翼地将符衡恬放到地上。
“他好像很疼的样子?”白虎在一旁好奇的观看,突然点亮了一个小灯泡。
白虎“嗖”一下没了影,直接抛下符衡恬,真的是奇了怪了。
随后白虎又“嗖”的一下回来了,嘴里叼着一只豹子。
这速度不得不说和樊重珩不相上下,这回轮到樊重珩亚历山大,两只老虎一个比一秀,这让她怎么办。
白虎口中吐出一道火焰,整个洞穴刹那间被火光照成橙红。
一只火烤豹子就这么做好了,最美味的食材往往只需要简单的烹饪。
白虎撕下一条粗壮的大腿,直接就塞在符衡恬嘴里,这回也不需要担心他把牙咬碎了。
“他是不是要生了,裤子脱下来看看?”白虎一边说着一边就想上前钻进符衡恬的狼皮底下扒他的小裤裤。
“爬!”白虎妈一爪子直接把白虎的脑袋排进了墙壁里面,身躯在外面扑腾,莫名滑稽。
樊重珩投来一道不解的目光,她并不知道为什么白虎妈要突然来着一下,因为她听不懂白虎在讲什么,要是让她知道了她一定会再补一脚。
“这个东西,怎么说呢?熬不过就死,熬得过就过了吧,有害无益。”白虎妈想起了当年看过的一本古籍上面记载得很清楚,不过最末页是“熬得过就......”没了,最后那一页被白虎吃掉了。
“这么严重?那有没有什么可以用外力干涉的?”
“额,这个,应该没有吧。”又是那被白虎吃掉的一页。
“不如你先把他放这吧,如果出了什么岔子,我消耗点本源应该还能续一口气。”
很快符衡恬就被安置在了白虎妈睡的地方——洞穴深处。
都是用草铺成的窝,还挺大,可以容纳三个人。
坐在窝外头樊重珩只见白虎妈提溜着开叉长袍躺在了符衡恬左侧,也就是更深一点的地方。
“你在干嘛?”樊重珩不解。
“给他点温暖,我怕他凉了。”白虎妈不要一点颜面,死皮赖脸地睡在符衡恬旁边。
樊重珩也想,但是如果符衡恬醒来看见她不经过自己同意就同床共枕可能会把好感度往下拉一截,但是他看见自己如此恪尽职守一定会感动的。
不过真的好馋啊。
白虎妈侧卧在一旁不断揩油,“不小心”将符衡恬的手臂夹进沟壑,“不小心”把腿跨上符衡恬的身子摩挲,“不小心”在符衡恬身上蹭,你说蹭哪里?就蹭蹭不进去里被蹭的那里。
樊重珩在一旁看着心痒痒,一边制止白虎妈。
而白虎因为拔不出来脑袋干脆就在里面睡着了。
突然,白虎妈停下了吃豆腐,脸上泛起潮红,呼吸急促,又重新开始快速揩油,眼神止不住的往上吊。
白虎妈突然抽搐两下,一脸妩媚以及潮红,大腿根部留下几串晶莹的水。
“你,你......”樊重珩自然目睹了这一切,把她急得都结巴了,白虎妈是真空的!而且还,还,喷了。
“及时行乐啊,要是符衡恬熬不过去可就要守活寡了。”白虎妈挑衅者樊重珩。
“怎么可能!”樊重珩立即反驳。
“啪嗒。”白虎往他嘴里塞的豹腿落到了地上,符衡恬再也没有力气咬着了。
“不会吧......”二人皆是一惊,符衡恬的鼻息尽数散去,平静得不能再平静。
“不是可以给他续命吗!快点啊!”樊重珩心急如焚。
白虎妈自眉心逼出一滴精血,落在了符衡恬的眉头,结果只是留下了一道红色的点印,精血以更快的速度弹回白虎体内。
“废材?!”白虎妈并不知道符衡恬的体质。
“准确的说是半废材。”樊重珩用手支着脑袋,两行清泪流下。
这到底是为什么?天降横祸吗?没头没尾,凭空出现。
白虎妈冷着脸出了洞穴,顺带抽了白虎一脚,让她清醒过来。
无声无息,外面的竹林被削倒了一片,真正用得到的只有几根。
五分钟之后一个棺材出来了,白虎也清楚的发生了什么事,默默地在平整的棺材侧面留下了三道抓痕。
符衡恬的新家在河流旁边,奇迹般地和那男子做了邻居到死也有人陪着。
三天了,两只老虎一个人就坐在旁边等天亮等天黑,等坟墓里有人破土而出,哪怕是一只僵尸。
“都没了,散了吧。”
她们都走了,什么都没有带走,却像是搬走了一座山。
这一天的夜晚连蝉鸣都没有,凄清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