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高二的早上能干嘛?刻苦读书?也许吧,不过美术班的早晨大概还是会交流绘画方面为主。
我想说明叼着面包的我进教室没有半点破坏原有的形势并不是我存在感低啦!其实恰恰相反,木子良这个名字应该在高二广为人知,不过是作为天才来说,这群各顾各完全不理我的家伙其实只是被所谓“天才”隔离了罢。
人就是这样,如果你看到一个什么也不干却比你做的好的人,我想你绝对不会是高兴,应该是有类似嫉妒、不屑,甚至讨厌的感情。
当然,如果只是“天才”的名号也不会这样,但我前面也说过,我是一个很普通(除了我的能力)的人,除了靠作弊画画我几乎没什么突出的,于是又被冠上“偏才”的定义,所以很少有人理我啦。
不过我是无所谓,“信仰”者的世界永远不会寂寞。
于是我照常咽下面包,在课桌前堆好一叠书将自己挡住后伏在课桌上。闭上眼,集中精神,眼睛虽然闭上了,却能看到漆黑中的几个红色的亮点。这几个红色亮点是被我标记过的“信仰”者,两年来我遇到过不少“信仰”者,但只有几个称得上朋友,红点是我记下他们的空间生标的产物。
抬头看了看,老师还没来,就继续闭上眼,成功联系到了一个。额……是个类似于乌龟的家伙(其实就是乌龟),我管他叫龟仙人。
“龟仙人,在干嘛?”
“我?我在交配。”,脑海中响起了他慢悠悠的语调,便是很符合龟的特性。可是“交配”要闹哪样?这种淡定的口气。
“开玩笑的”,又是慢悠悠的声音,但是紧接着传来奇怪的呻吟声。
“你究竟在干嘛?”
“晒太阳”
“晒太阳会有那种呻吟声?”
“我叫的,伸个懒腰不行?”
“为什么是女声?”
“女声?你脑补能力太强了,自己把我传过来的信息随便翻译,这是‘信仰’者交流的Bug,别在意。”又是一阵呻吟,不过被他一说好像呻吟的确男性化了很多。
“对……”
……“什么‘对’?话别说一半?”这家伙大脑的确会随时当机。“了……”他把一个字拖长了N秒,然后像醒过来一样又恢复语速:“为什么叫我‘龟仙人’?”
“不是和你说过了吗?”
“忘了。”
有时候我真受不了这只乌龟淡定简短的交流方式,于是操纵着间丝直接远离这个坐标,探索新的空间也是一件蛮有趣的事。
突然我脑中有一股暖流闪过,这表示有陌生的“信仰”者主动联系。话说“信仰”者其实彼此距离很远,没有具体坐标,遇上一个新的“信仰”者也许要几个月甚至几年,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才几分钏就遇到一个的情况,我犹豫了一下,毕竟“信仰”者也是好坏不齐的,一不小心可能隔着千百亿光年却突然“猝死”。
但是本着一发现不对话退出交流的想法,我开启了连接。
“你好,地球人”,开启后对面立马传来了信息。
我被
“地球人”这个名词吓一跳,对于“信仰”者之间的自动翻译能力我有过研究,对方大脑中没有精确定义的东西,是不可能精确翻译的。就像龟仙人之前没有给他恶心的叫声下具体定义,那么我就会自动脑补成相近的形象,也就是说,如果对方想表达我的所在地,我只能脑补出“你的星球”之类的话。换而言之,这个家伙知道我的身份。
我的大脑快速运转着,考虑着是不是该立马断开沟通,但转念一想对方既然知道我的身份,短暂的逃避不是办法,空间坐标的模糊感应告诉我他正在靠近我所在的星球,不过两者距离超远,等他到了我想我已经变成无机物了,最后我还是接话上去。
“你是谁?”先看看能不能弄出更多的信息。
“我,我大概在你们地球人的定义里算玉皇大帝那种吧!”
对面倒是很爽快的回答了,但是……
“玉皇大帝?”
“哦?看你这疑问的语气不像是东边的人,好吧,那我就叫宙斯好了。”
“……”
“这也没听过,奇怪,当初和你们说好了要宣扬我伟大的形象的。”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这家伙迷糊轻挑的语气让我一头雾水。
“简而言之,言而简之,我是神就对了。”对面好象有点骄傲。
“好吧,如果你是神,那么给个证明吧!”
“证明?你是男是女?”
“男的,难道你脑补能力差到分不出男女吗?”
“哦,那让你长出丰满的脑部和性感的臀部怎么样?”
“滚,都说了是男性!还有这是什么工口的神力啊?”
“哈,逗你玩的,不过你是哪里人啊?”
“地球人!”
“我知道地球那边?”
“你不是神吗?你不知道?”
“算了,不过你给我一个具体地址吧!”对面严肃起来。
“你想干嘛?送邮件吗?”
“不是邮件,不过差不多,我需要你帮忙。”这回话里好象带了些哽咽,让我有些搞不懂。
“没有可能”,虽然这个男性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很可怜,但我可不希望因为某个外星人打扰幸福的日常。
“那没办法了,等我到你的星球边就把你的星球炸了,让你们地球人为我的女儿陪葬。”
对面的声音突然阴沉地让我发寒,我才意识到和我交流的不是龟仙人那种脑子抽筋的家伙,而是某个未知的“信仰”者,他在我的感知中虽然移动的很慢,但实际上绝对超越光速,否则空间丝的红点连移动都看不出来,以人类现今的技术想到想要毁掉地球也并非难事,那么他确实有可能会毁掉地球,虽然也许那时我已经入土为安了,但一种作为地球人类的归属感让我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那么……你想要干嘛?”
“你住哪儿?”
“中国,江苏……”
“哦,原来在那儿!那太棒了,你刚好距离我所需求的地方不远!”
“?你怎么知道的?”听他的口气好象知道江苏一样,我不禁奇怪。
“接下来请听我来讲述一个悲惨的故事”。他恢复了哽咽状,“很久以前,我带着我可爱美丽的女儿来你们星系边的景点游玩,当时我抄路,结果发现了你所在的星球。你们星球的美丽吸引了我,于是我带着女儿到你们这来玩,让我惊讶的是,这儿也有智慧生物,虽然IQ还不高,但很友好,于是我就帮他们的老大建了座房子,虽然我不想承认我会建那种没品味的三棱锥房子,但他们老大非要有个冬暖夏凉的地方,还要安全,于是我就用大石块搞了一天,还帮他画了张设计图,他们老大很感激我,跪着拜我为神,我想“神”真好听,够霸气,然后到地球所有有人的地方转了一圈,混了个“XX ”
神玩,玩了400多年,我玩腻了,就开着飞船花了一千年回家了。”
……没了?这算神马?一点也不生动!等等,要吐槽的地方太多,我先理一下,我们星系边还有旅游景点?还有别告诉我三棱锥的房子是金字塔!这个混蛋外星人居然就是我们人类口中万能的神?这家伙寿命有多长啊!开一千年才回家!你家那么远,跑过来就为了旅洲?简直就像某天我口渴了于是乘飞机到南极喝口水再回来,要不要这么**?等等!我好象意识到了这个扯蛋的故事的关键——“你不会把你女儿忘在地球上了吧?”我失声咆哮!
“看来地球人的智商已经进化到了不可小觑的地步了,呵呵呵呵……”这家伙发出一连串的笑声,可惜这么心虚的笑能掩盖什么?这个不负责任到令人发指的外星人真的可以为人父亲吧?他肯定不知道要是在美国是要被剥夺抚养权的,在中国嘛,铁定要被浸猪笼,喂地沟油!
“所以说人类麻烦你在我来之前帮我照顾一下我乖巧可爱的女儿,他才四千多岁!”
“拜托了,我们人类的寿命最多才100多岁,四千多岁都要赶上我们中国的历史了,这种可以和元谋人共舞的家伙,哪里可爱了?”
“哼!”传过来的声音似乎有着愠怒。“你不要用低下的审美来看比你高级的生命。我女儿的年龄要是按比例放在人类身上也才15岁好不好,他一千年在上全封闭的私立幼儿园,一千年去上宇宙史专科,一千年跟着我在宇宙中开飞船,最后因为我的失误在地球上沉睡了一千年,人生空白的像纸一样,都没好好玩过!一天前她因为营养脆能源耗尽从深度睡眠中醒来,联系上了我,我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一千年前我在路上安置了许多空间通道,最多三年我就能到到达连接地球的通道,所以拜托你一定要在三年里保护好她!”
“那个……她联系你之前,你不会还没发现吧?
“……吵……吵死了!人类,反正白和我又中断了联体系,估计是能源彻底耗尽了,如果不早点找到,后果不堪设想。”
“白”吗?看来那个外星女孩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