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满华城,
“爹娘,你们怎么提前回来了?”
陈木之一个手捂着嘴巴,哈气连天的抽开门上的铁栓。
“怎么,提前一天也是提前,这么不欢迎我们俩?”
一听这好像谁都欠他钱一样的语气,就知道是他爹这个大帅逼,
他娘才不会这样,可温柔了好的吧。
“您先上里面坐,我去外面买点吃的回来。”
他急忙招呼道,爹娘回家家,得好好供着,要孝顺。
“我们吃过了,你不用这么着急。”
看着急匆匆往外面跑去头也不会的陈木之,陈臣一脸的无奈,转身喊道:
“你吃过了,我还没吃呢,那我就不带你的了。
娘,我给您带您最喜欢吃的苏华饼和梓提。”
虽然早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陈木之还是有点小紧张。
活了半辈子,突然多了一对爹娘,欣然有着原身十几年的记忆。
但记忆力还是有股陌生感。
上一次只顾得这么把她们糊弄过去,这次却要想着这么和他们更好的交流了。
“李四亥,你个废材,让你给我提前通风报信。结果爹娘都找上门了,也没看到你的信,下次一定要让你尝尝我爱的铁拳。”
另一边,
李四亥满目愁容。
“木之啊,不是兄弟我不帮你,陈叔陈姨走到也太快了。嗖一声就没了,我根本拦不住。
希望你运气好,没有和你的小丫鬟做一些不道德的事!”
……
之前为了让李四亥帮忙,他就找了个符合自己身份的借口:
“四亥,你说说这天底下为什么永远都是穷人最多。
哪怕是在这看似繁华的满华城,依旧有那么多人被压迫被剥削。
甚至连最基本的衣食住行都无法保证,就在今天,我在满华城最繁华的地方遇见了两个衣衫褴褛的可怜人。
这凄寒的一月天,她们就穿了一件单衣,你说惨不惨(+_+)”
“的确,如果不是我老爹当时救了一个贵人,我估计也会像普通的农夫一样,在田里劳作吧。
既然遇到了,不妨帮助一把,一件单衣如何撑的过这个冬天。
我爹常常教导我,天可以寒,但是人心不能冷。
今天我们帮助了别人,说不定明天被帮助的就是我们。
积德行善,人之大美。
“你一定要做个好人,不然你爹娘回来,你就没了。”
“对啊,
我看她们实在是可怜。
就一个没忍住,就出手把她们从人贩子那里买下来了。
结果竟然她们赖上我了,你说气不气人?
这世道,好人没好报啊。
有些人不光身体穷,心更穷。
尤其是在这大城市里,民风不像我们榴花镇一样淳朴。”
“怎么如此,她们是瞎了眼吗?
这种心思龌龊的险恶之人,该罚。
要不要我过去帮你,咱们俩一起去报关,让他们常常坐牢的滋味。”
“唉,
你知道,我是个心软的人。
这么固然可以把她们送入官衙,但是她们瘦弱的身躯如何承受的住牢狱之灾。
反正多两个人也吃不了多少饭,我就养着了。”
“人心不古啊,若是我在那里定然不会让这种狼心狗肺之人这么嚣张。”
“谁说不是呢,就从买下他们到现在不过几天,她们就把我的府宅当成了自己家。
变得更得寸进尺了,不仅吃我的喝我的,竟然还要睡我?
这等忘恩负义,心思贪婪之人实在让人心寒。
我现在睡觉不敢脱衣,洗澡都要把房间堵上,生怕她们闯进来。
一点也不顾忌这是我得房子,你说是不是太气人了!”
“卧槽,你小子在哪捡的姑娘,不会是青楼吧???
你竟然逛青楼,还不带我,还在这语言戏弄我。
你完了,等死吧,没救了。
等叔叔回来,我定然会让她们叫你做人,
再也不见,永别了。”
“哈哈,开个玩笑,别当真。
等下次你来满华城,我也带你去,我请客。
不过我现在不在家,我爹娘回来的时候,你一定要帮我拦住。
然后送信给我,我要提前准备一下。”
“好,到时后我帮你拦着,别忘了你的承诺。”
“嗯,放心不会忘,未来弟妹那里我也不会说的……”
“滚!”
……
唉,二狗子误我。
等到陈木之都跑远了,
陈臣和陈旻茹俱是摇头苦笑,
“这小子,这就后天了呀!”
“不仅如此,根基还扎实的不像话,颇有我当年的风范。”
陈臣看着面前一脸恭敬的两个小丫鬟,轻声感叹。
这小子眼光有点准啊,这点随我。
虽然那么大的宅子就养了两个丫鬟,却个个都是绝顶的美人胚子。
“哦,是哪里扎实,你当年什么风范?”陈旻茹嘴角微微掀起,看着一脸自得的陈臣说道。
“是哪家的小师妹让你如此怀念啊?”
“没,没,自打我遇见了你,就已经忘掉了那些庸脂俗粉。现在啊,你才是我得最爱。”
横了一眼一脸讪笑的男人,她也不辩解,径直朝房屋内走去。
“你做好准备,等会考校一下木之的武功,我们已经答应他了,是要去王家提亲的。”
“真要去?”
“必须去!”
“那天河府怎么办,他如果在此时成亲,那他的未来呢?
东刀门不能没人主持大局,否则我们根本没办法放手去突破。
更不可能带着王家的姑娘一起去那边,否则这将成为他的致命弱点。”
“他的未来由他自己做主,他不想去就不去。
我东刀宗祖祖辈辈传下来那么多年,什么强敌没遇见过,难道还真的会被个不知道那里跑出来的个小帮派给打垮了?
倘若他不想去,那我们不突破便是。只要我们俩活着,金丹不出,谁又能覆灭我东刀门。明涂派再强,也请不来金丹的帮手。
还有十年的时间,足够把灵灵培养到先天后期了。
她才十九岁,就已经勘破后天圆满之境,潜力比木之强了不知多少。
到时把掌门之位传给木之的孩子,照样是我陈家的血脉。”
“唉。”陈臣长叹一口气。
“只能如此了,况且我们还不知道那个王家姑娘对木之的感觉如何呢?”
他没有妻子的豁达,能活着,谁又会想着死呢?
“天河府没有人能拒绝我们。”陈旻茹斩钉截铁的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