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君脸色相当难看,他之所以找周瑾麻烦,不过是碰巧感受到了道家内功紫气东来的气息,联想到当初晓柔也是修的紫气东来,莫名其妙的就想找周瑾的麻烦但是谁知道竟然如此难缠。
周瑾是个假先天,空有内力而不会用,不过李山君刚开始给自己下了个套,又自己托大,以至于一身的大宗师功夫用不出来,两人仿佛是在玩“老鹰捉小鸡”。
眼看着李山君脸色难看,周瑾识趣的不再往下三路出手。
正常打架之后李山君就算不用内力,单单身法上就稳压周瑾一头。
不出五个来回周瑾就被逼到了擂台边缘,一个没踩稳掉了下去,一时间众人欢呼雀跃。
“道家的弟子,智谋还行就是有些……”李山君顿了一下,斟酌来了下用词道:“狡诈,不过这内功虚浮,不行。”
周瑾拱手没多说话,只是用手指了指楼上,然后溜进了人群去了。
“啊?”
不过李山君很快就明白周瑾是什么意思了,比武招亲,时辰到后还能站在擂台上的便是人家的女婿了,此时李山君就站在擂台上。
“这……”
李山君被一群莺莺燕燕的围住脱不开身,三人则和韩公子一起选了一个不错的饭馆坐了下来。
“我这朋友一向随性,给你们添麻烦了 。”韩放赔罪道:“他是年轻的时候碰上点事情,还请诸位谅解了。”
“不碍事,不碍事。”周瑾赶紧推脱,一位大宗师只是心里不痛快捉弄一下而已,这些大宗师就算痛下杀手也都是常有的事情,江湖不比其他,官府也之鞥呢尽力去管。
古人云‘侠以武犯禁’,所以朝廷严禁个人以武犯法,但是这规则也就只能束缚一些境界比较低的武夫和大门大派,一些散人杀手什么也都当做耳旁风罢了。
渐渐的朝廷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在城市里和周围明知故犯,一般来说是不管的,小偷小盗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大宗师了。
没过多久,李山君便脱身出来,在韩放身边就坐,虽然贵为大宗师却被一群莺莺燕燕扯的衣服都乱了,他现在对周瑾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一圈自我介绍之后,伊翎兴致缺缺,林芝诺则很兴奋的想和李山君搭话,韩放则一眼认出了林芝诺和伊翎的来历。
“林公子真是好宽的心啊。”韩放说道:“林相现在可是到处差人找你呢,而且最近不知道为何又惹到了太子一党,很不好受。”
“那我父亲是撤官了?”
“没有。”
“那是我父亲病了?”
“林相身体十分硬朗。”
“那就没事了。”林芝诺又把注意力放回了李山君身上:“身体和仕途都没事,那还能有什么事。”
韩放被林芝诺堵得说不出话来,不过他也没有再提这个话题,韩家和林家关系也就那样,他劝一句如果能劝回来那就在两家本来就不算厚就交情上添一笔,劝不回来也没什么。
周瑾倒是被李山君问了好些个问题,比如师从何处、谁人所交,身上的紫气东来是怎么来的。
被李山君这么一问,周瑾这才想起来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老头子的名字,而且老头子从一开始就不认她当弟子,说起来也是,谁会认一个自己曾经要杀的人做徒弟呢?谁又会认一个曾经要杀自己的人做师父呢?
周瑾不知,但是李山君一听就知道是谁,不过他也不说,搞得周瑾很是不爽。
推杯换盏酒足饭饱之后,林芝诺便提出要到韩府去走一趟,一来拜见韩家家主,二来是想和李山君混个脸熟,毕竟一个晋国最年轻的剑术大宗师的名头足以让任何这个年龄段的人都为之向往。
周瑾和伊翎则表示不去,两人在朝廷里都没什么关系,去了也没有什么名正言顺的理由,李山君虽然好奇周瑾的紫气东来,但还是沉住了气。
话分两头,周瑾和伊翎回到客栈,但是在客栈门口却看到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是刚刚比武招亲擂台上的那个壮汉。
伊翎用胳膊碰了碰周瑾小声的说道:“咱们要不躲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知道是喝过了酒还是被李山君当小辈盘问后的不爽,周瑾没有听伊翎的意见走上前去。
只看那壮汉大马金刀坐在客栈门口的台阶上,两把大斧叠在一起放在一旁,周围围着不少人,店小二也站在一旁满头是汗,生怕他一个不乐意就把店给砸了,但是又不敢报官,毕竟人家就只是坐在门口,不曾进门也不曾动手。
那壮汉看到周瑾过来立马站了起来,周瑾运气打算在他动手之后强力回击争取一下解决。
那壮汉走到离周瑾还剩两步的距离停了下来,两人四目对视,不过由于周瑾个子没壮汉高还得略微仰头才行。
壮汉双手抱拳,大声喊道:“姑娘好武功,请收我为徒吧!”
“啊?”
不光是周瑾和伊翎,旁边围观的人都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就连店小二也打了个踉跄,一副“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我刚才没下手打你脑袋吧。”周瑾被吓的后退了一步:“我记得我没有啊,你这是发的什么神经啊。”
“古人云,三人行,必有吾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壮汉再次抱拳道:“姑娘武艺精湛,在下心生羡慕,所以特意来要拜师学艺。”
“你这五大三粗的,竟然还能说出这么文绉绉的话。”周瑾围着壮汉走了两圈啧啧称奇:“不简单,不简单。”
“姑娘这就着像了不是,古人说观其言而知其行,哪有看长的什么样子。”壮汉笑道:"以貌取人可不好。"
“行行行,你还拐弯抹角的教训我。”周瑾一时觉得好笑,她虽然没有以貌取人的习惯,但是这面前这壮汉反差实在太大,有种张飞绣花一样的反差感:“我武功也算不上什么,你既然想学为何不去找刚刚和我对打的那人学。”
“这……”壮汉说道:“那人我高攀不得。”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行是了。”
"不是,不是,我只是觉的姑娘心地善良,求你肯定比求他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