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了,听音阁的杀手不是杀人就是被杀,你都知道你以后的结局,死在别人的护卫手里和死在听音阁杀手的手里又有什么区别?”周瑾将珠子递到她面前说道:“既然这辈子都已经是这样了,难道就不拼一下?”
白玉摸干了眼泪冷声说道:“你是谁,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我是谁重要吗?我的目的重要吗?”周瑾看着白玉又要翻脸赶紧安抚道:“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我就是周瑾就是被你家季布带回来的那个,至于目的也谈不上,就是话赶话出来了。”
“你就是那个周瑾?”白玉上下扫了一下道:“也不是什么美艳的人,胭脂榜上排第三?”
“副榜,副榜。”周瑾笑着纠正道:“那也不是我的功劳,我长的也不好看,纯粹是靠背景。”
“你这人,刚刚还一脸正经,现在又没个正经。”
“我若是不正经,进了这胭脂城第一美人的房间里,你不就是羊入虎口了吗?”周瑾捏着白玉的下巴,一副纨绔调戏良家妇女的样子。
白玉也不反抗,只是讥讽道:“莫说不是老虎,就算是只老虎,母老虎又能怎样?”
“老虎也是猫科,母老虎扭捏作态去勾引你家季布,万一成了隔应你,不成也隔应你。”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
打闹一番以后,两人便坐在一起谈心,既然是谈心自然是谈自己最开心快乐的事情,白玉对于自己在听音阁的事一概不说,她最快乐最开心的事就是遇上了季布。
周瑾也知道了季布的一些底细。
白玉是听音阁的一名杀手,在学成出师的第一次任务就遇上了季布,那个时候季布受了他人委托保护一人,而这人就是白玉的目标。
结果自然是失败了,面对已经踢破先天境界门槛迈入通玄即将成为小宗师的季布,不修内力的白玉仅凭几记不入流的剑术肯定是无法得逞的。
不过季布即使通玄境界也不知道听音阁杀手的手段,第一次没什么防备就让白玉躲过一劫,之后多次虽然多加防范但是都让白玉逃之夭夭,不过几次身负重伤的白玉都慢慢的挺了过来。
可能听音阁也觉得让一个没有内力的柔弱女子去杀一个被通玄境保护的人实在强人所难,况且白玉多次死里逃生足见其本领。
挟泰山以超北海,非不为也,听音阁便不再让白玉拿命去试了,可惜这命令到的有些迟,等送到了地方白玉又一次去完成那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最后一次,白玉抱着必死的决心自然也不会再想办法逃走了,而季布在多次的刺杀中耐心耗尽也想直接下死手。
但是缘分到了谁都拦不住,人世间就来做了那牵红绳的月老活计。
身为听音阁老对头的人世间怎么可能放过这么一个羞辱对方好机会?
只要能从季布手里杀了人然后再拿着白玉的首级回去,人世间自然要多隔应听音阁就能有多隔应听音阁。
反正你听音阁屡次杀不了的人我人世间杀了,还顺带拿回了你听音阁一等杀手的人头,到时候江湖上买凶杀人的不得先选人世间了?
白玉落进季布的手里以后就知道自己别说杀人了,就是能留下一命都不是什么简单事情。
反正都要死,死了还要给听音阁蒙羞,这让当时以听音阁为家的白玉不能接受。
所以白玉就用自己杀手的眼光去帮季布抵御人世间的袭杀。
结果就很自然了,有了白玉在一旁参谋,人世间平日里的那些小把戏一点用都没有,而正面冲突又打不过季布,反而被季布抓了不少然后扭送六扇门。
六扇门还从几个嘴不硬的杀手那里撬出了几个人世间的据点,让人世间颇受损失。
而季布也在这段时间里接触了白玉,真的了解过后季布惊叹与白玉真的如同名字一般就是块白玉。
白玉从小被灌输杀手的理念,对于她来说杀人和常人杀鸡没有什么区别,她也一点都不觉得杀人有什么不对。
“既然牲畜无错也要被人杀了吃肉,那无错的人为什么我不能杀了他拿钱?”白玉曾对季布如此说。
不教而杀是为虐,在季布的心中白玉成为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全是她自己的错,更多是错在听音阁,再加上因为白玉的原因他才能抵御人世间的种种刁难所以季布并没有立刻痛下杀手。
季布将白玉带在身边压抑她的戾气,教她识文断字也教她人世的各种道理,渐渐的白玉被季布所改变,并对其暗生情愫,两人就这样慢慢的拉进了距离。
直到听音阁探查到白玉还活着,派人来带她回去。
已经见识过人世美好的白玉自然是不想再回去了,见到了光明的人再也无法忍受黑暗,她与季布两人东躲西藏,最后由于辛劳等原因终于病倒了。
最后听音阁找到了两人的藏身之地,为了已经经受不起的白玉,季布独身一人和听音阁谈判。
季布承诺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为听音阁办一些事,换取白玉不在是出任务的杀手,平调成为听音阁在外的谍报人员。
而那季布手上的金牡丹并非一体,每一朵花瓣,每一片叶子都是独立的,季布每拿到一个部分就意味着他完成了听音阁的一个委托,等整朵牡丹都在季布的手里后,听音阁就不在追究白玉擅离职守的事情。
说道这里白玉十分惆怅:“若不是我,他本该成为江湖上有名的侠士,但是现在他就只能被听音阁拖累,现在更是为了我出入这种风月场所名声尽毁。”
“所以你才要回应他的感情啊。”周瑾说道:“他都为了你这样了,若是连你都不愿意,那他才是可怜呢。”
“呵,说的头头是道,你不也是个黄毛丫头在我面前装大人。”
“我啊,其实也有喜欢的人啊,只不过已经见不到了,所以才让你珍惜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