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利斯走出了托派斯城,来到了郊外的森林中。在这里他觉得是时候告诉洛斯自己的身份了。
【我觉得一切,要从我的母亲开始我的母亲开始说起。几十年前,在布特莱家族的烈鹿堡中,她出生了。我的外公为她去名为丽丽可,怎么样很不错的名字吧。】
【听起来像是巫女才会取得名字。】洛斯评论道
【然而她的身材却配不上她的名字。我的母亲天生很肥胖,再加上她喜欢吃甜食。甚至在她还活着的时候,她也喂了我不少甜食。总之,我印象里母亲只是一个偏胖的身材,可是人们私底下却都叫她肉球。】
【儿子用刀剑为父亲赚来领地,而女儿则用她的子宫。这句俗语,虽然粗俗,但却是实话。然而我的母亲,似乎无法做到这点。】
【你母亲虽然相貌不佳,但总有人会来娶她。通过这种方式来与你外公结盟吧】
【确实是这样,可是我外公又看不上那些地位低的求婚者。其他四个公爵觉得娶我的母亲,会使他们家族蒙羞。而领地内的大封臣又觉得外公给的嫁妆太少,都委婉拒绝了。】
【你的外公打算出多少嫁妆。】
【一座一公顷的葡萄酒庄园。而他要的彩礼,绝对要高出这个嫁妆。】
【你外公是想跟封臣开战吗?】
【距今二十年前,我外公的一个封臣发动叛乱。关于这次叛乱,众说纷纭。有人说是矮人,魔人挑起的。有人说是王室挑起的,目的在于敲打我外公。】
【那么这场战争的结果如何?】
【我外公也就是安迪·布特莱公爵,打了个五战四负战绩。唯一的一场胜利是烈鹿堡保卫战。如果这场战役失败,那么布特莱家族就要在他手里成为历史。】
【你的外公被一个封臣打成这样?】
【由于我外公的无能,许多封臣也跟着反叛。此时的青绿之地,只有三分之一的领主支持着他,其余的要么旁观,要么跟着反叛。】
【那么当时国王的态度是怎么样的呢,他总不能看着自己的的大封臣,就这么被手下干翻吧。】
【这场战争打了一年多,王室才派了一支由一个小领主所带领的军队,来到了布特莱家族的封地。而那个小领主,就是我的爷爷卡特·史密斯。】
【你外公一开始肯定很恼火吧,自己都快被灭族了。王室才派来了一位小领主。】
【当时我的外公最恼火的是,这支军队只有五千人。而且绝大多数都是由临时征召上来的农夫组成。而他们要面对的,是数量超过三万的叛军。】
【仅靠这点军队,应该无法平定叛乱吧。】
【这场叛乱当然被平定了,不然那来的我。虽然叛军人数众多,但是他们都是来由青绿之地的各大领主凑成人心不齐。我爷爷到达烈鹿堡之后,研究敌情决定主动出击。把那个率先发动叛乱的南部领主也剿灭了。】
【那你的外公也会带领不少军队协助吧。】
【不,我外公布特莱公爵认为,敌众我寡应该在烈鹿堡固守等待更多的王室军队。因此意见不合的两人,就此分道扬镳。我的爷爷带着自己的五千人直捣黄龙。】
【看的出来最后你爷爷大获全胜阿。】
【是啊,那个南部领主占着自己人数众多,又有大量骑兵。决定通过野战的方式将我爷爷歼灭。然而他那雄壮的骑兵军团,被我的爷爷的长枪兵们在南部的平原上扎了个透心凉。爷爷从烈鹿堡出发,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将那个南部领主的一家,全部吊死在他们城堡的城门前。又用了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将所有参与反叛的大小领主杀死】
【那你外公岂不是要高兴死了。】
【可不是,在庆功宴上。我爷爷不知道用了什么招数,说服了我外公。当晚,我的父亲凯尔特·史密斯,就娶了我母亲丽丽可·布特莱。而我爷爷不用付出一点嫁妆,还赚了一个葡萄酒庄园。】
【你是说葡萄酒庄园】听到这里,洛斯两眼开始发光。
【然而我估计我外公第二天早上酒醒了就后悔了。然而已经是生米煮成熟饭,在想做什么也于事无补了。更重要的是,他在这场战争中颜面尽失沦为了王国的笑柄。】
【然后他就开始报复你的家族】洛斯开始尝试猜测下面的剧情。
【那位公爵要是有这个本事,他就不需要我爷爷的帮助了。他的一切行为都要等到我爷爷去世,父亲阵亡之后才开始。当锁魂骨之战的结果传来,我的外公就写信宣布,拒绝庇护我的母亲和她膝下的两个孩子。然后又找了个理由,重新接管了那个葡萄酒庄园。】
【那位布特莱公爵真的是你母亲的父亲吗?】洛斯对这位极品公爵感到惊讶
【知道安迪·布特莱公爵的外号吗。真诚者。他是个不懂得伪装的人,他从不掩饰自己那肮脏的喜恶。全王国都知道他是个势利到极点的人。就这样按照规矩,我的母亲就只能带我和我姐到王都圣卡附近的村庄里接受,由国家协助抚养。而在我出生几年后,我的母亲去世了。从那时起,我就被告知必须肩负起重振家族的任务。】
凯利斯走在偏僻的林子里,诉说着他家族的往事。他没有选择走大路,而是选择了那些连路都不算的地方行走着,以至于他越走越偏僻。终于一片荆棘堆积在了他面前,他直接用小刀割开了这片在这里生在多年的荆棘。然后出现在他面前的是,流沙淤泥遍布其中的死路。然而这种在常人看来的死路,在凯利斯眼中也算不了什么。他继续往前直走。
【知道这种路,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走的吗。我的爷爷是为奇人,他通过打猎,向百兽学习武艺,最终功成名就。而早早失去了父亲的我,也就只能向他那样,从小在这深山老林当中游荡,直至我十四岁那年。】
【后来呢,你又是怎么成为间谍的。】
【当我十五岁时,我像这样来到这里。就在我将要入住那个简陋的宿舍时。一位态度极其恶劣的骑手叫住了我,并将我外公,布特莱公爵的信交给了我。】
【你外公在信里面说了很过分的话对吧。】
【知道我为什么对当年的事情了解的这么清楚吗?甚至还知道布特莱公爵的心理活动,因为这些都是他在信里跟我说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句女人靠子宫换领地,也是你从那封信里学来的?】
【是的公主殿下。布特莱公爵在那封信里,死命诋毁的我爷爷和父亲,辱骂我的母亲。仿佛我的爷爷跟他有深仇大恨一样。看得出来他对于我爷爷的救命之恩毫不领情。在信中他还提到了那个葡萄酒庄的事情。在法理上,我是可以继承那个葡萄酒庄的。】
【那你为什么没有继承葡萄酒庄。】
【当时气急了的我表示,那个葡萄酒庄你爱拿就拿去吧。我终身都不会来依靠你的家族。而那位骑士似乎就在等这一刻,他拿出契约书,让我放弃继承。气昏头的我,直接在上面签了我的名字。】
【凯利斯你怎么那么傻阿,这明显就是那位公爵给你设下的激将法阿。】
【其实这是激将法我是知道的,但是我还是跳了进去。一来气不够,二来我觉得我可以像我爷爷那样,凭借自己的努力获得一块封地。】